通过和他的闲聊,了解到他叫李明启,今年三十多岁。一名退役军人,曾经在华北某野战军服役,现在退役已经有三年,不过据他诉说,曾经在部队呆了十二年。再一次训练中不慎受伤,据说当时还很严重,差点把命丢了。
皮外伤是养好了,不过没个三五年是恢复不了。索性就转业到了地方的公安局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毕竟在战场上厮杀惯了,冷不丁的调到这么一个部门,整天不是整理文件就是看卷宗,没两年就觉得没意思,脑袋一热,一张辞职报告放在了局长办公桌上面。
辞职之后,李明启琢磨着自己还是踏踏实实种地比较好,无拘无束也没人管。仗着自己有点闲钱,在当地承包了一个山头,种起了核桃树。现在这几天也没什么人,在家闲的没事干,弄了把猎枪,去山里转转,不为别的,就为过瘾。
李明启这人虽说三十多岁,但长的不显老,一张娃娃脸,如果不是脑门有些抬头纹,压根就看不出来他像是三十多岁的人,而且他的性格比较外向,言行举止倒是很像二十七八岁。
闲聊也是闲聊,借着这个机会探听了一下附近的情况。根河这个地方,海拔不到一千一百米,虽说群山环绕,但整体坡度平缓。位于大兴安岭北段西坡,市北部。东以鄂伦春自治旗为邻,西与额尔古纳市接壤,南连牙克石市,北接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地区漠河。
不知不觉中,汽车驶进一个城镇,停在了一个客运站。看到李明启拉着我下车,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根河。
从车站里出来,站在门口四周观望,这他娘的和我要来的根河是一个地方吗,和我印象中大不相同。说这里算是一个县城都有些夸大,稍微热闹点的城镇都比县区大。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冻得我瑟瑟发抖。
“哎,老弟,你朋友不来接你吗?”李明启看我站在出站口张望,拽着我的胳膊说道:“走吧,既然朋友还没来接你,我做东,尽尽地主之谊,老哥请你喝点。”
不容分说的拉着我走进临街的一个小饭馆,点了两斤饺子,两旁凉菜。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还拿了一白酒。李明启接过白酒就倒了两杯,说:“老弟,咋看你不高兴呢,朋友没来,你咋还整生气了呢。”李明启端起酒杯,继续说道:“来,老弟,咱俩先喝一个,朋友不来接你没事,咱不也是朋友吗,老哥陪你等。”
看来东北人能喝酒这事还不是吹的,这一口酒就下去大半杯。看的我直发憷,这要是跟他拼酒,我肯定不是对手。
两人边吃边闲聊,只听李明启说道:“老弟,找不到朋友也没事,实在不行你跟老哥去山里打猎,我在这附近给你寻摸把猎枪,咱也痛快玩上一回。”
吸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这事你还敢扯着嗓子喊,持枪都犯法你不知道啊。”说完悄悄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饭馆本来就没有多大,他嗓门又大,这一嗓子估计另外两桌吃饭的也都听到了,可看他们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
“老弟,这地方没事,这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没有多少土地,还不让打猎,那你让老百姓怎么活。”李明启夹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说道:“这地方打猎正常,只要你别捡着那些太受保护的动物打,没事,政府也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老百姓,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李明启这话倒是不假,据我一路的观察,压根就没看到多少土地,除了山还是山。虽说国际三令五申的强调,禁止私自持有枪支。只要你不光明正大的拎着枪满街溜达,谁闲的没事管你去。
俩人就这么边吃边喝,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钟头。饭菜没吃多少,光是白酒就喝了三,啤酒六。李明启可不是一般的能喝,这小子自己喝的白酒足足有两。
“兄弟,喝痛快了吗。”李明启喝掉被子里的最后半杯啤酒,含糊不清的说:“喝痛快了,咱就找个地方先睡上一觉,要没喝痛快,咱哥俩继续。”
“痛快,绝对痛快。”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朝着服务员挥了挥手,说道:“老板,结账。”
“不行。”李明启猛的一拍桌子,说道:“让你掏钱,那是打我脸,你来吃饭,是看得起我,我得尽地主之谊,我地主。”
“得得得,你是地主,我不抢。”
从饭馆里出来,两人相互搀扶着在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我喝酒之后最大的毛病就是头疼的想睡觉。看来李明启的毛病和我一样,倒在床上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一家完全黑了下来。房间的灯亮着,但安静的要死,扭头看看李明启的床,空无一人。暗道一声不好,这小子不会是个骗子吧。
麻溜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口袋里的钱包,钱,银行卡,,一件不少。在看看随身携带的包裹,也在地上扔着,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齐全。再看地上,还扔着一个大包,拉开拉链,里面是把猎枪。
奇了怪啦,东西都在,可李明启人跑那里去了。去厕所了?可里面没人。得嘞,去哪那是人家的自由,我东西一样没少,管那么多干嘛。
洗了把脸,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拿出当地的地图,开始研究一下我距离寿桀山还有多远的路程。就在这时,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扭头观望,李明启拎着两个大塑料袋推门而入。
“呦,老弟醒啦,看书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