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径自走向房间一侧的房间,轻轻推开门转身对我说:“请。”
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中间的墙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老和尚转身把门关上,走到房间一侧的小门口,“施主请随我来。”
小房间布置的还不错,大约三十平米左右,房子坐北朝南,北面的墙上写着一个卐字,下面一张床,应该就是他休息的地方,床上摆放这一张蒲团。
“施主请坐。”
和尚示意我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两把椅子中间放着一张红木的桌子,和尚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茶,
“施主请用茶。”
“大师,客气。”结果他递给我的茶,轻轻闻了闻,真香。
和尚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盏香炉,香炉里面用黄绸子包裹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乎乎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应该很贵重。
和尚伸手从抽屉里摸索了半天,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难不成在给我找什么武功秘籍?正在为想入非非的时候老和尚说话了:“施主,可否将打火机借我一下?”
我靠,大煞风景,我双手将打火机递给和尚,只见他拿着那块黑乎乎的东西,用打火机从一角点燃,放进香炉里。
味道还不小,刚点燃香炉里就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有点香,但又觉得这种香有点沉,那种感觉实在形容不出来,不过倒是不难闻。
和尚点完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单身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快速拨动手里的佛珠,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我听不懂的话。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俩人之间没说一句话,我静静坐在椅子上,耳边全是和尚嘴里的嗡嗡声,迷迷糊糊感觉自己都要睡着了。这倒好,把我叫来听他念经,我期望的奇遇还没开始难道就被扼杀。
不知多了多久,朦胧中听到耳边传来一句阿弥陀佛。
终于舍得说话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睁开眼睛忽然看到我侧前站着一个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子,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身着一身银色铠甲,发髻高盘于头顶,用一根绳子系着。样子完全是古代人的装束。
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在大脑里搜索了许久,应该不认识,可能是外面那些耍杂队里面的人。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为何不坐。”
我看了看对面的和尚,他拿起茶壶轻轻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一侧的空座上,“施主若不嫌弃,就坐下来一叙。”
听和尚这么说,他们应该认识,既然是人家的朋友,我也不能说什么,出于礼貌朝着他笑了笑。
男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和尚,没说一句话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我擦,他端茶杯放茶杯没有一点声音,包括他喝茶的时候也是一丝声音都没有,这人也太怪了,我看了看对面的和尚说:“大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
“善哉善哉,既来之则安之,施主又何必着急。”老和尚面带笑意的看着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莫名其妙,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越听越迷糊了。就在我犯嘀咕的时候,坐在一侧的男子说话了。
“请问大师仙乡何处,法号尊称。”
男子问的很直接,而且这句话说的很空洞,一点感彩都找不到,难道他们不认识?
“阿弥陀佛,老衲法号永善,少时出家于昆仑靖远寺,现四海为家。”
和尚似乎一点都没生气,脸上带着那种始终似笑非笑的感觉。
原来老和尚法号永善,敢情这俩人都不认识,那怎么聚到一块的?心里暗自琢磨,只见男子扭头看了看我,得嘞,咱就别等人问了,直接说吧。
“我不是和尚,我叫季成峰,普通人,不出家。”说完看着男子没有表情的脸,尴尬的笑了笑。
“我知道。”男子冷冷说,“我叫狄。”
“哦,幸会幸会,您贵姓?”说着我伸出了右手,觉得场合似乎有点不对,这场面已然跟电视里的情节差不多了。
“狄。”
“哦,笛笛。”说完愣了几秒,强忍着脸上的肌肉,没敢笑出来,心说老子还叫喇叭呢。
“阿弥陀佛,狄施主乃单字名,姓即是名,名即是姓,季施主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永善微微一笑,双眼紧盯着我继续说道:“相识便是缘,无名有名皆为空。”
我擦,又来了,心里暗叹,这老和尚是学古文吧,你就不能说点白话,通俗易懂多好。
“大师,您把我叫来,该不会就是来喝茶吧?”看着他将我的茶杯再次倒满,有点迷糊。
“善哉善哉,施主不是想见一见他吗?”永善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老衲和季施主有缘,自会成全施主。”
“我见他?大师,您弄错了吧,我和他不认识啊。”
看了看这个叫做狄的人,只能说看着有点眼熟,这哪里算得上认识。
“呵呵,相逢何必曾相识。”善本和尚缓缓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大师你能直接说他是谁吗?”
不等善本老和尚说话,狄忽然开口说道:“我叫狄。”
“我知道,狄先生。”我没和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刚要继续说下去只听老和尚说:“季施主稍安勿躁。”
我叹了口气,想想刚才的确是自己鲁莽了。
永善沉默了片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