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大脑里仅有的记忆,努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一个身着黑色龙袍的臃肿男子,看上去四五十岁,四方大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乍一看像是一幅画。
一幅画?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我见过?脑袋里像是打了道闪电,这幅画我的确见过,而且就在下面的山洞里。想到这里像是触电一样,头皮发麻,刚才看到的男子不就是壁画上的中山桓王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遇到麻烦了。中山桓王大小也是个王子,一方的霸主,案例来说他的寝陵不能这么简单吧,就算不是危机四伏也不会这么简单,能让我们轻而易举来到他的主墓室,细想之下似乎有违常理。
脑子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呈现了出来,越想越后怕,真是应了那句话,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宁静的。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老刘头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坐也就坐了,只能怪他手欠。在龙椅两侧的扶手上,各有一个龙头。被老刘头的手一拽,龙头竟然动了。
一开始老刘头没有在意,以为是工匠偷工减料,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廖志成看到了,索性两人一不做二不休,想把龙头拽下来,相互一用力,只听哐啷啷一阵金属碰撞声。
等我回过神,想要阻止他们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只龙头已经被他们从龙椅上拽了下来,双脚下的地面开始慢慢震动,几秒之后在龙椅后面出现一道裂缝,一口棺材出现在众人眼前。
奶奶个嘴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老刘头也就算了,看到宝贝忍不住,你说你廖志成家大业大,跟着他搀和什么。
憋了一肚子火,也不好发作,人家都是自己人,就我一个外人,也只能强忍着朝棺走去。看样子这就是传说中的金丝楠木,周围用金线裱着。经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腐烂的痕迹,只是外面的黑漆有些地方脱落。
“要打开吗?”木村伊川大步上前,嘴里的话刚说完,手里已经准备好了工具。
这小子真够积极,平时孤言寡语,不该他说话的时候到变得积极了。不等别人回答他,就见木村伊川单手就将棺材盖推开了一条缝。
怎么可能,棺材没有封死?随着逐渐变大的缝隙,放眼看去。棺材里面的情况和我预想的差不多,一个完整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完全没有腐烂的人。
再看他的长相穿戴,除了壁画上的中山桓王还能有谁。只是躺在这里的人看起来要比壁画上胖了许多。一张四方大脸,头上戴冕,一身黑色龙袍。
奶奶个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在龙椅上看到的人就是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真他娘的邪了门啦。
颤颤巍巍的走进棺材,探着身子想看个仔细,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身后噼里啪啦,听声音像是放鞭炮一样,借着手电光看去,跪在地上的小金人全部站了起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金人,而是一群大臣装束的人,迈着整齐的步伐从远处走来,在距离高台三米的位置停了下来,手作揖,然后双膝跪倒在地。
这是,在朝拜?我下意识的往龙椅上一看,这次看的真真切切,刚才躺在棺材的人此时正坐在龙椅上。面带威严不怒自威。
现在的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眼前像是在播放一场无声电影,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我的存在。难不成这又是幻觉。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怀疑自己双眼的时候,从旋转石梯冲上来一个人,不仅我被吓一跳,在场的文武百官,和坐在龙椅上的中山桓王也是大惊失色。
待来人走进再一看,就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异常难受。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我割掉头颅的廖吉。
他,竟然没死。
廖吉嘴里不知道嗷嗷的再说什么,猛然间蹿了起来,脚底生风,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平台上。再一看中山桓王也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面目狰狞的怒视廖吉。
看这架势,大战一触即发,我也多了个心眼,悄悄握住了幻鳞剑,还没来得及从靴子里抽出来,廖吉身子一闪,大巴掌啪的一声打在我脸上。
“唉呀。”这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半边脸都是木的。抄起幻鳞剑就想过去跟丫拼了。
啪,又是一巴掌,打得生疼,挣着着从地上坐了起来,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定了定神,哪有什么廖吉和中山桓王,围在我身边的是廖志成和老刘头以及身后的惠子,正对面的木村伊川一只胳膊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众人,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半边脸都肿了,再看看木村伊川的架势,怒气冲冲的问道:“你要打我?”
“唔,醒了?”木村伊川尴尬的看了看我,慢慢抽回胳膊说道:“不是我打你,脑袋痒痒,挠挠。”
“哎呦喂,峰爷,刚才你可把我吓傻了。”老刘头长出口气,瘫坐在地上。
原来在我站在平台上的时候,忽然间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拿着幻鳞剑就对着空气挥舞起来,几个人一时之间也那我没办法,有心开枪却又担心打伤我,也得亏木村伊川练过几年,趁我不备将我按住,几个人上前将我手中的幻鳞剑夺走,最后没招了,将我按倒在地,木村伊川一大嘴巴子将我抽醒。
见我没事了,一群人七嘴八舌的问我刚才怎么回事。脑袋里晕乎乎的,一时之间我也忘记了刚才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就觉得半边脸像是肿了起来,疼得我压根都痒痒。没工夫跟他们闲扯蛋,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