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将郝大夫坐在炕沿上,这才发现,他的两只胳膊就像断了一样,耷拉在肩膀两侧,敢情胳膊脱臼了。这情节在电视中经常看到,现实中还真是头一回,用手拽了拽他的胳膊,摇晃了几下自然垂落。
“跟紧给我推上去啊。”郝大夫眉头紧锁的瞪着我。
“哦。”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想象了一下电视情节,双手托着他的胳膊肘,用力往上一抬。
“疼,疼,轻点。”郝大夫疼得呲牙咧嘴,侧眼看着我说道:“大哥,你到底会不会啊。”
木讷的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一推就好了,是不是我力气不够。”
闻听此言郝大夫气的鼻子都歪了,苦着脸说道:“电视剧有多少是真的,那都是夸大了内容。”
“听你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你等着,我叫人帮你接上。”说完往外走了几步,刚走到外间屋就看到惠子在门口站着,正好将她叫了进来。
折身回到屋子里,看到惠子进来,郝大夫白了她一眼,说道:“这是你保镖还是你媳妇?”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点头说是,就听他继续说道:“真纳闷,你媳妇这么厉害,你怎么就什么都不会。”
原来是虚惊一场,松了口气,缓缓说道:“再说废话信不信让你下巴也脱臼。”
听我说完,郝大夫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我朝惠子使了个眼色,就见惠子拽起他的一条胳膊,一只手捏住他的胳膊的上半截,另外一只手捏住小臂,用力一推就听咔嚓一声。
再看郝大夫,瞪圆了双眼冷吸了口凉气,将胳膊从惠子手中收了回来,稍微活动了几圈,自行将另外一只胳膊推了上去。
挥舞着胳膊活动了几下,冷眼瞧了瞧惠子,说道:“下手够狠的,我是打不过你,我要是打得过你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听起来到缓解了不少,至少没有那么敌视,借着这个机会赶紧又递上了一根烟,给他点着之后,问道:“郝大夫,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说,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大夫看了看惠子,那意思是说,让她先出去。见他既然肯说,我朝惠子摆了摆手,说道:“惠子,你先到外面等我,好吗?”
惠子警惕的看了看郝大夫,说道:“我就在门外,有事情叫我。”
见惠子出去之后,郝大夫猛吸了口烟,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水缸里那些人都是我弄死的?”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但嘴上没好意思说。
郝大夫冷笑了一声,像是有些不屑,继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那些人都是我买来的,而且买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换句话说,我买来的只是尸体。”
“还有魂魄。”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索性将后面的话给他做了一个补充。
“什么?”听了我这句话,郝大夫一脸的惊讶,看着我足足愣了半分多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说:“有一个鬼魂找上了我,求我救她。”
郝大夫脸上竟然划过一丝喜悦,但也同样吃惊的问:“你能看到鬼?难道你是阴阳眼?”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鬼我的确见过,但并不是所谓的阴阳眼。将大致的经过和他讲了一遍,当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省略的。
郝大夫一根接一根抽着不要钱的烟,听我说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道:“看来这都是真的。”
“什么都是真的?”看郝大夫把我靓仔了一遍,心里难免有些恼火,“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步入正题,把下面的事情和我详详细细的说说。”
郝大夫再次点燃了一根烟,缓缓说道:“下面的古墓的确被我掏了。”
“怎么回事,详细说说。”听他亲口承认之后,一下就来了精神。
原来郝大夫的爷爷并不是本地人,祖籍是黑龙江林甸,东北沦陷之后,逃难才来到了这里。他爷爷原本就是个地下工作者,虽说干的这一行见不得人,但在这行里也算是个人物。
当年东三省沦陷之后,老爷子看不惯小鬼子的横行霸道,一怒之下带领着自己的几个伙计,端掉了当时日军驻林甸的金库,干掉了一个班的小鬼子,弄出来的那些钱老爷子是分文没取,用豪爽的话说,就是劫富济贫,再低调点就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被他这么一折腾,林甸的鬼子可就不干了,全城戒严,大街小巷到处都张贴了他的通缉令,悬赏五千大洋。若是在往常,这样算不上什么,但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能顾得了自己谁还管别人。
常言说得好,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老爷子手底下一个小伙计,趁着别人不备,偷摸跑到了日军指挥所,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郝老爷子什么人,不粘毛都比猴精。自打出事以后就知道在这个地方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等小鬼子带兵堵在家门口的时候,老爷子早就带着一家五口从地道里逃了出来。
地道从老爷子家的灶台下一直挖到了城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打个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难事,趁着天黑,赶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一路南下。
那个年头到处都是兵荒马乱,好在老爷子的通缉令范围只有东三省,只要出了东三省也就安全了。一直来到河北境内,路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