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什么目标?”
见我疑惑的看着他,郝大夫用手朝地下指了指,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目标啊。”
看他这个动作我就明白了,摇了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啊,你以为逛菜市场呢。”
“哎,也是。”郝大夫有些沮丧的点了烟,说:“我帮你传个口信也行,但你可记住咱们的约定。”
他口中的约定我当然知道,点了点头,说:“只要碰到了,能拿出来的肯定给你带过来,这样行吧。”
“我看你还是写封信给周立群吧,我帮你把信送过去好了。”
这也算是个办法,几个人就这么不支声的走了也说不过去,毕竟人家对我们这么热情,别凉了人家的心。
郝大夫把信收好,问道:“我这就给送过去?”
“别啊,天黑你再送过去。”看了看表,此时刚十二点多,肚子也有些饿,早上在周立群家里也没吃多少东西,“我说,郝大夫,这都到饭点了,你不吃饭啊?”
“怎么?要在我这吃?”见我点头,郝大夫苦笑了一声,说道:“等着,我做饭去。”
凑合在郝大夫家里吃了点,打听了一下去城里的路,这就想早点离开这里,从诊所出来,外面的火堆还在燃烧,但火势小了很多,脑袋里想起来点事,转身对郝大夫说道:“我还得麻烦您点事。”
听我这样一说,郝大夫警惕的看着我,小声问道:“什么事?”
抬手指了指正在烧着的火堆,说:“里面那人骨头,你帮我找个地方埋了呗。”
郝大夫的脸一下子阴了下来,咬着牙说道:“我是不是还得替你磕几个头,烧几柱香。”
“不不不。”我连连摆手,说:“您不是多少也会看点风水吗,您就算积点德,毕竟你关了人家这么久。”
郝大夫皱了皱眉,看了看正在燃烧的火堆,说:“行吧,就算给我赎罪,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
见他答应我也算是彻底了了桩心事,告别了郝大夫沿着村路一直朝外走去,站在村口的山坡上回头看看,虽然在这里生活里几天,这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尤其是最后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心中难免会有些失落。
沿着山路走出来,大概半个多小时才看到一条公路,这也是村民们想走出大山的唯一一条路。说是公路是因为地面上还残留着一部分石灰,这条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碾压,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变成了土路。
沿着公路走了十几分钟,连个车轱辘都没经过,哪还有客车,照这速度走下去,就是走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县城。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肚子有点不舒服,在公路边上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方便一下,脱下裤子蹲在地上,刚拉一半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而且离我越来越近。探着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就看到一辆红色的小客车从眼前的公路上呼啸而过。
“哎,哎,有人,这里有人。”连屁股都没来得及擦,半蹲着身子撅着屁股就迈步往前挪动,不知道是车开的太快还是噪音太大,反正车里人没听到,眼睁睁的看着小客车颠簸着朝远方驶去。
奶奶个嘴的,开这么快着急去死啊。小客车拐过一道弯彻底消失眼前不见,只留下一阵尘土还在半空中飞扬。
站在公路中央,被风这么一吹还真有点冷。低头一看,裤子已经退到了膝盖。妈蛋,我都忘了自己在拉粑粑。蹲在公路中间,将事情办完之后,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还算不错,一大坨粑粑屹立在中央,多拉风。
沿着公路一直继续往前走,一连走了四十多分钟愣是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眼看天就黑了,可眼下连个村子都没有,吃不吃饭倒无所谓,大晚上的总不能让我在这荒郊野岭的过一晚吧。
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找个顺风车才是,实在不行也得找个地方借宿一晚吧。心里暗自琢磨,眼睛四下一看,往前走个几百米就是一个不太大的山头。常言说得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快步走到山上,眼下这么一张望,西边的山脚下好像还真有个村子。嘿嘿,老天爷要是诚心想帮我,谁都挡不住。
山上没有路,只能靠自己开辟,看着不太远的距离,我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还多,此时天已经全黑,而我距离村子还有很长一乱路,奶奶个嘴的,望山跑死马这话太他么对了,现在我活生生的上演了一次望村跑死人。
来到村口这才看清,村子并不是很大,但很破,村路像是很久没人走过一样,树叶铺了一层,虽然不是很厚,但踩在上面依然会咯吱咯吱的响。
奶奶个嘴的,真是邪了门啦,这里总不能是个荒村吧?借着月光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此时真后悔没带一个手电,早知道这样当时就应该在周立群家里多住一晚,哪怕是住在郝大夫家也行啊。
慢慢往村子里走去,胡同并不是很宽,但两侧的墙很高,月光正好打在一侧的墙上,看起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接二连三的推了几户人家的门,几乎都上了锁,锁头也是锈迹斑斑,即便没上锁的几户人家,院子里也是狼藉一片,就连窗户都是那种木头窗户,里面用绵纸糊上,而绵纸也都是破窟窿。
反反复复走了几条街,基本上都是这种情况,大半夜的好不容易找到个村子,原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可谁成想竟然还是个荒村,有钱都没地方去花。妈蛋,早知道先买个手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