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姜祁起床前两个小时。
虽然前半夜基本上是在那阵呼噜声的折磨中度过的,但陆殊还是按照习惯起了个大早。
他轻手轻脚得脱掉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下一刻,浴室中便传来了花洒的声音,姜父睡得浅也就跟着醒了,想着应该陆殊还在浴室,自己就多躺一会儿。
约莫一刻钟,陆殊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在浴巾的包裹下,他的身材隐约被遮盖着,一双结实匀称的大腿外露着,沿着浴巾一路看过去,还有几块均匀有形腹肌。
姜大春一看心里一搁楞……这小子身材居然这么好。
“真不好意思,把伯父您吵醒了。”
“咳咳,没事儿,家里头这个点儿我都起床了。”姜大春躺靠在枕头上说着。
“浴室里的热水是24小时的,早上出门也挺冷的,伯父您先洗个澡吧。”
陆殊说完,他便背对着姜大春在床边坐下开始从裤子穿起。
在他背对着姜大春的时候,姜大春无意中瞄见了陆殊背后的一个记号。
语气说是记号,不如直接一些说那是一道伤痕。一道醒目的伤痕。
那伤痕斜着印在陆殊的背脊上,颜色发着暗暗的红色,看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难道这小子还认识什么不干不净的人?这背上的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摔伤碰伤的。
那道醒目的伤痕印在他的光洁背上十分明显,姜大春咽下一口口水,挪了挪身体的位置。
“陆殊啊,你背上那是?”为了祁祁,这个问题怎么也得让他回答。如果他真的是黑帮里做事的,那么哪怕是豁出去他这条老命,他也不能让祁祁再回云谷镇。
他提上了裤子,感受到姜父恐惧的眼神正投在他的背上。
“那个是上次救姜祁的时候留下的。”如今最快最好的哄老丈人开心的方法就是苦肉计!
“救祁祁?”姜父听得云里雾里,难道说他家祁祁卷进了什么帮派纷争?
陆殊越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姜父这担忧和危机感就越是像泉涌一样
“想必您和伯母上次也听说过云谷站发生了绑架案?”陆殊套上了一件毛衣,那醒目的伤痕被瞬间遮盖住。
他将浴巾叠放在桌子上,坐到了床边,双手合十,一脸真诚得继续说道,“那个犯人最后一次便对姜祁下手了,考虑当时的情形比较复杂,我就在工厂旁伺机找就她的机会,最后连我也被那人抓了。”
“听后来那些警察说,那个犯人有心理疾病,十分讨厌女人,他想要对姜祁施暴。”
陆殊说得声情并茂,此刻的姜大春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盘着腿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得看着他。“然后呢!祁祁受伤了?”
“我帮她裆下了那一棍,也就是您刚才看到的那条印子。”一边提到那条伤痕,陆殊一边眯着眼假装那伤口到现在都还很疼。
“那伤疤是你为祁祁挡险留的?”姜父一惊,思虑过后,他有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如果你们被绑架了,我和祁祁她妈妈怎么没收到派出所的来电。”
“当时那绑架犯心智突然发了狂,我就带着姜祁趁机逃脱了,因此警察也没来找我们做过什么调查,我们想着多一事还是少一事得好。”
陆殊淡淡得笑着,“我这背上的伤倒是小事,为她挡一棍值得。
停了两三秒,他的脸上漫着内疚,“但是,姜祁被绑架进去的时候背上也还是受了伤。伤口虽然不像我这么严重,但是女孩子伤在了背上,也是我的错。”
“不不不……你为了救祁祁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已经很感谢你了。”
被突然告知女儿曾被绑架过而自己却浑然不知,此时的姜父不仅是懊恼还有愧疚。
“这丫头都没有和我们提过,也不知道她伤的怎么样,我这就去隔壁问问。”
姜父两脚刚沾在柔软的地毯上便被陆殊拦了下来。“伯父您放心,姜祁她没事。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不是很礼貌,但是我已经帮姜祁看过了她的背不是特别严重,淤青已经消下去很多了。”
“你,你看过祁祁的背了?”姜大春的眼睛睁得溜圆,“你都看光了?”
陆殊微微得低着头,“对不起伯父,我知道男女之间不该这样,但是我会对姜祁负责的。”
“你这说得是哪里的话,要是没有你,我们祁祁今天能不能好好地站在我们面前还不一定呢。她这一路上也一直跟我们念叨你各种好。”他也坐在床边,两手捂着膝盖上棉裤,“女儿大咯,留不住啊。”
“我能问问你家人是做什么的吗?”既然已经打探到这小子还算是真心待祁祁,姜父这回就得探探他的底子了。
“我是个孤儿,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留下了一笔遗产,还算客观,除了在云谷镇开个寄存店,平常就把钱投在股票证券里,每年除了花销也有点积蓄。”
他这说得还算是委婉,既然姜父要打探他的家底,那正好借这个机会安了他的心。
父母早亡,还留有遗产,看陆殊这人的相貌举止也算得体,而且一出手就是两张头等舱的票,看来家底还是很殷实的,如果祁祁嫁过去,也不用为了生活而烦恼。
这边正想着,他神情严肃的看向陆殊,“虽然祁祁跟我说你们俩之间没什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俩有没有……那个……”
陆殊立刻知晓了他的意思,挂着尴尬的笑意,“没,伯父你放心我们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