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聘婷已经将路虎调好了头,正坐在驾驶座上享受着音乐带给她的欢乐,沉迷于其中的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将双腿翘了起來,放在了方向盘上,自己靠在座椅上。
突然,车门被人拉开了,叶寒一脸紧张的坐上了副驾驶座,冲华聘婷喊道:“开车,去乡政府派出所!”
华聘婷吃了一惊,问道:“去乡政府派出所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开车,我來给你指路。”叶寒急冲冲的说道。
华聘婷见叶寒一脸的急躁,也不再问,调小了音乐,坐正身体,然后发动着汽车,按照叶寒所指出的道路而去。
车子又重新驶入了盘山公路,在盘山公路上转悠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抵达乡派出所的所在地。
华聘婷开着路虎驶进了那个不算太大的乡镇,一路畅通无阻,中途叶寒还询问了一下派出所的所在地,最后又开了几分钟,这才将路虎开到了派出所里。
派出所的执勤室里,四个身穿制服的民警正在围在一张桌子前面打麻将,其中有一个光头最吸引人,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双小眼睛正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麻将,右手里摸着一张牌,尚未翻开牌面,他的手指先行摸到了牌底,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将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拍,便大叫道:“**五万!哈哈哈……快给钱,给钱……”
其余三个人看到那张牌后,都是一脸的沮丧,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了面值不等的钱,十分不乐意的塞到了大光头的面前。
大光头开心不已,猛吸了一下嘴里叼着的烟,便道:“再來再來,今天谁他妈的也不准走!”
其余三个人都有些不太情愿,但碍于面子,又不能说不,谁让这个大光头是他们的副所长呢,要是不陪着他打麻将,只怕以后少不了要找他们的麻烦。
于是,四个人又重新推牌,开始哗啦啦的洗牌。
“砰!”
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给推开了,一个年约三十的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双目如炬,眼神阴冷逼入。
大光头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顿时來了气,将嘴里沒洗完的烟直接仍在了地上,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指着站在门口的陌生男子便大骂道:“你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子的办公室也是你随便推的?”
站在门口的,正是叶寒。他到了派出所后,连续喊了几声,都沒有人回应,后來听到这里有人打麻将,便直接推门进來了,赫然看见屋内烟雾缭绕的,一个大光头指着他便大骂了起來。
叶寒看到屋内四个人都身穿制服,脸色阴沉,直接问道:“你们这里谁负责?”
“我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大光头竖起大拇指,朝着自己的鼻子指了指,大声喝道,“你是谁?”
“很好,找的就是你。”叶寒沒有一丝一毫的惧怕之意,直接跨进了屋里,然后拉过來一张凳子,直接坐了下來,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个大光头。
大光头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见叶寒穿着一般,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不像是本地人,便道:“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叶寒在进门的时候,就在警务公开栏里看了一眼派出所里面人员的照片,这个自称是副所长的大光头,应该叫何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副所长前两天抓了我的一个朋友……”
“前两天?”何建回忆起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突然想起了一个叫陆有弟的小子打破了矿场杨老板的头,他就让人将陆有弟给抓了起來,关进了号子里。
“前两天我是抓了一个人,他故意伤害,打伤了人,我抓他怎么了?”大光头理直气壮的道。
“可我听说的,却并非如此,而是有着另外一个版本。”
“管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总之陆有弟打伤了人,就是故意伤害,我抓他是理所应该。”
叶寒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你抓陆有弟是理所应该,那你为什么把他的妈妈和妹妹一起抓走了?”
“她们窝藏罪犯,属于包庇罪!”
何建见叶寒问东问西的,便怒道:“老子抓人,还用你管?你他妈的算哪根葱?”
“警察抓人,总要讲究个真凭实据吧?据我所知,陆有弟的父亲在矿场打工,因工伤砸断了双腿,矿场的老板杨新春不闻不问,也沒有及时送医,导致陆有弟的父亲双腿残疾。后來不仅拖欠陆有弟父亲的工资,还拒绝承认工伤,不予赔偿。后來,陆有弟的父亲服毒自杀,陆有弟得知消息后,从外地赶了回來,然后去矿场上找杨新春理论,杨新春不但坐视不理,还唆使工人殴打陆有弟,并且让你把陆有弟关押了起來。陆有弟的母亲、姐姐前來讲理,反被你一起扣押了起來,是也不是?”
“哼!看來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是有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地?”何建态度嚣张的说道。
叶寒冷笑了一声,说道:“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有人能够把你怎么样……”
说着,叶寒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手机,直接递给了何建,朗声道:“市公安局王局长的电话,请你接听一下!”
何建冷笑了一声,从叶寒手中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那手机,估计是地摊上五十块钱淘來手机,而且手机中显示的也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他心想:“妈的!老子是被吓大的?敢跟老子玩这招,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沒好气的朗声叫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