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像赵晴这么幸运,遇到的买家还不算是太糟糕。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苏木一样,昨儿才到乌头村,今日就被南宫初墨救出来,除了受了一些惊吓,并无大碍。
那些在乌头村住了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女子,几乎不成人形。
既然这些女子是被买回来的,就是一些不值钱的货物,是传宗接代的工具,自然没有什么好的待遇。
南宫初墨吩咐侍卫把人交给当地的府衙,让朝廷的人亲自送他们回家。
玉凌轩看着跪在跟前那些乌头村的村民,脸上犹如死灰般苍白,或许是在可惜自己买回来的东西就这么被人夺走了。
“你们是不是在想,怎么样再弄一笔银钱,再买一些无辜的女子回来给你们传宗接代?”,南宫初墨一声冷笑,真是想得天真,自己怎么还会给他们去害别人的机会?
暗九吩咐手底下的人挖了一个坑,要把一百多户乌头村的村民给埋了。
南宫初墨此话一出,村民都是震惊非常,其中一个粗着脖子大喊道:“凭什么?我们犯什么事情了?”。
“她们是我们用银钱买来的,用了两旦谷子呢!”,七嘴八舌的声音很是嘈杂。
“人又不是我们抓来的,凭什么埋了我们?”,又是一个响亮的声音从嘈杂的人群声中传出。
“赏她们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人又没有死……”,声音越来越大,而侍卫挖的坑也越来越大,似乎已经差不多可以把四百多号人全部埋进去了。
玉凌轩打开檀骨扇,看着丝毫不知道悔改的乌头村村民,总算是明白南宫初墨为何要痛下杀手。
百姓愚昧无知而不知悔改,做错事情不可怕,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可怕的是他们从骨头里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此等教而不善的人若是轻饶了,岂非是放虎归山,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今日本王仁善,给你们留一条全尸,来世记得做个好人”,南宫初墨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痛苦声交响在乌头村上空,林中的飞鸟都被惊走。
“凭什么?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临近死亡,乌头村的村民人人耿着脖子拼命喊,似乎要将自己所有的委屈的喊出来。
“就凭本王是圣上第九子,我想要杀谁就杀谁,今儿心情不好,本王要大屠四方,如何?”,南宫浅墨此话一出,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面如死灰,皇上的儿子,确实惹不起。
梧桐躲在玉凌轩的怀里,只觉得南宫初墨当真是手段残忍,那可是一百多户人家,加起来有四百人,说杀就杀了,梧桐听着耳边的求救声有些不忍。
“王爷怎么随便杀人?”,梧桐忍不住在玉凌轩怀里担惊受怕。
“天下唯有皇室中人有这份魄力?但乱世不安,皇权从来都是用鲜血白骨堆起来的,以前是,如今也是……”,玉凌轩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耳边响起沙沙声,侍卫的动作极快,四百多人像是被海浪淹没的小石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把火烧尽了乌头村的一切,那些山,那些木,包括水里自在的鱼儿,一点儿都没有剩下,南宫初墨策马离开,看着远处浓烟滚滚,笑着说道:“所有的罪恶都将在今日掩埋,她们将会重新回到她们的生活中”。
南宫初墨的手段让梧桐吓坏了,当启程离开乌头村的时候,梧桐只是缩在马车的一个小角落里。
玉凌轩看着沉默不语的梧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梧桐的脑袋,问道:“怎么了?话也不说,午膳也不吃,跟谁耍小性子呢?”。
马车骤然停下,梧桐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倾,落入了一个极其温柔的怀抱,玉凌轩脸上神色一变,檀骨扇轻轻撩起了窗帘。
“没事儿,有一群孩子玩爆竹,墨王爷不愿惊扰了这些贪玩的孩子,等一下再走吧!”,玉凌轩笑着说道,指节轻轻敲击着檀木小桌。
爆竹声不断的传入梧桐耳朵,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梧桐小声问道:“是不是有人受伤了?”。
玉凌轩微微勾唇一笑,看着远处一片血雾弥漫,词不达意的说道:“没有,就是乌头村的人血太脏,死了还要侵染一方净土,你才会觉得血腥味浓重”。
暗九带着侍卫,手上的箭带着火药,以极快的速度飞向远处那一片看似平平无奇的山坡,射下一块块焦土的同时还有鲜血从山石缝隙中渗出,汇成一条条鲜艳的小溪流,染红了深山榆木。
停了足足大半个时辰,侍卫忽然策马前来回报:“玉三爷,前方的路塌了,绕道而行马车会有些颠簸”。
外面的事情都有南宫初墨做主,玉凌轩只管安心留在马车上,梧桐抱着玉凌轩的腰,小声问道:“哪里来的顽皮小童,把路给弄坏了?”。
玉凌轩见事情已经过去,狠狠搂过梧桐的腰,在梧桐光洁的额头上落下深深的一吻,轻声说道:“有些孩子啊,是该好好调教一下,不然迟早祸国殃民”。
梧桐跟着两人跑了一日,在马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累得睡了过去,但是南宫初墨还要处理救回来的女子的事情,光是送她们回家就成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王爷,事情都安排好了!”,暗九推门而入,一点都没有事先敲门的觉悟,倒是让南宫初墨沉重的心情好了一些。
“今日暗九前去府衙,让他安排那些女子,结果他还一脸不乐意,还是王爷的腰牌好用……”,暗九笑得露出了大白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