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飘雪之际是否注定不太平?冬风夹杂着霜雪随意飘下,落在丧帖上,模糊了墨的笔迹,众人一阵惊愕,不曾想水家三少奶奶昨夜三更天忽然身死。
大家族都有些隐秘,水家三少奶奶忽然殒命,说是得了急病,不过半日就没了,实在是太过离奇。
不管众人心底是如何想的,既然水家发出了丧帖,那水家三少奶奶殒命即已然成了事实,而沈家知道此事的时候犹如得了晴天霹雳。
“怎么好端端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沈老夫人气得满脸通红,气息都有些不顺畅了,吓得沈二爷赶紧上前给自己的老母亲顺气。
沈老夫人猛地站起来,手中握着的实木拐杖精雕细刻成虎头的模样,二十年如一日的握在沈老夫人手中早已经磨得光滑。
此时虎头拐杖被沈老夫人狠狠的往地下一拄,厉声问道:“照顾三娘的奴仆呢?全部给我带回沈家”。
“娘,你冷静一点,那好歹是三娘的夫家,总不能因为此事与水家交恶……”,沈二爷好言相劝,沈老夫人还是觉得自己胸口一阵阵的发疼。
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女儿啊,说没了就没有,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分明半月前自己的女儿还回来为自己祝寿,现在却已经人去楼空,这让沈老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三娘身边的嬷嬷回来了吗?”,沈老夫人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看着站着的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沈老夫人抿了抿嘴唇间带着三分狠厉,沈家的人绝对不允许无缘无故的死去。
一位瞧起来还是挺富贵的夫人上前一步说道:“姐姐莫要生气,我们沈家也不比水家差,而且三娘一直与水家三少爷相敬如宾,水家不会那么蠢对着三娘下手的”。
妇人年约四十出头,一身苏绣芍药艳丽流水裙虽然已经过了豆蔻的青涩年华,身上却别有一番韵味在,倒是风韵犹存啊。
“二姨娘说得在理,娘你就再等一会儿吧!”,沈二爷也觉得此次自己姨娘说得在理,帮着出声劝了劝。
沈老夫人此时怒火中烧,带着丝丝悲凉,见了自己亲生儿子居然帮着那个贱女人,加上女儿刚刚死去,不由得气急攻心。
照料沈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赶紧取来急救的药丸,那般小小的一颗药丸入口即化,顺着小丫鬟递过来的一杯温清水服了下去,沈老夫人顿时觉得好了许多。
“白发人送黑发人固然难过,妹妹还请姐姐保重身体,三娘的后事还要姐姐前去水家,而且也要一探究竟……”,周筱莺故作关切的说道,实则句句带刺,字字句句扎在沈老夫人心尖上。
沈老夫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若是这么容易着了周筱莺的圈套也就不会掌沈家四十余年,周筱莺明显是小看沈老夫人了。
“周姨娘说得有道理,水家的小辈倒还是有几个有出息的,不能一时之气为沈家招来祸患,不然我怎么对得住在老爷床前应下的承诺,要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呢?”,沈老夫人明显棋高一着,脸色已经没有那般难看了。
沈家众人都觉得沈老夫人极为明理,承受着丧女之痛的同时还能处处为沈家打算,只有与沈老夫人打交道多年的周筱莺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而此时的梧桐苑内,南宫初墨一身冷汗的听着玉凌轩说昨天晚上的事情,若不是梧桐忽然说的那一句话,此时自己可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玉兄,你有没有怀疑过梧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能看得到过去,甚至现在还能预知以后发生的事情?”,经过昨晚上一事,南宫初墨心中越发的怀疑起来,莫非这个梧桐是个妖孽?
“梧桐能帮我们,帮你保住性命,等到你有一天能不再受威胁,梧桐的去留也就随意了”,玉凌轩微微叹了一口气,自然也是明白南宫初墨的意思。
南宫初墨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加上玉凌轩对梧桐颇为维护,自然不能贸然对梧桐下手的。
南宫初墨不停的催促道:“玉兄,吴国师什么时候回皇城,让他瞧一瞧梧桐我也好安心啊!”。
“义父游历天下短就三五个月,长则三五年,我哪里知道?”,玉凌轩一声苦笑,颇为无奈的说道。
此事不能急,南宫初墨狠吸几口气,冰冷的气息灌入,南宫初墨顿时冷静下来,说道:“虽说我们都那么熟了,但此次梧桐救了我,我想对她当面道谢”。
玉凌轩想起昨夜自己离开之时梧桐那般虚弱的模样,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南宫初墨就知道自己在秋梧苑不方便,冷哼一声满脸的不悦,却是没有离开的意思,看起来是脾气上来了,非要见了梧桐才罢休,嘴上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去看看她吧!”。
“刚刚生死一线,你回王爷府休息一会儿吧!”,玉凌轩觉得自己要是当着南宫初墨的面去找梧桐,眼前的人非得气炸了不可,还是好言相劝把人给哄回去了。
南宫初墨昨夜才被梧桐与玉凌轩给救了,今日也不好太过撒野。
南宫初墨越是往外走,越是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想不到自己哥哥居然三番四次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先是沛岭暗杀,再是被自己好心收留的南姑娘下毒,现在又是垂死的犯人口含暗器,气得南宫初墨在心里憋了一口气,却又发不出来。
玉凌轩进门的时候,玲儿已经把消息告诉梧桐,只见疲倦的梧桐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