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都高兴,去,抓几个人来好好的玩玩,没有吃的,给他们闻闻也是好的,”岳三少觉得光喝酒没有什么乐趣,山上又没有女人,又没有歌舞,就想看看那些百姓临死之前的惊恐表情,觉得那样才会感觉还是能掌控别人生死的岳三少,而不是窝囊怕一个女人的男人。
老十一听到岳三少的命令,就知道不妙了。要是守卫去牢里一看,发现人跑了一半或者所有的人都没有了,那还不是闹翻天了,所以立刻闪身往相反的方向去,开始燃火放信号了。
果然,等到老十的信号一放出来,山下的人都惊动了,举得山上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奇怪了。
“大人,那些人……难道是不想活了吗?烧了自己的屋子?”这古怪的举动,怎么都让人不解。
“别胡说八道,”东从容训斥了一下,觉得事情也有些不对劲。
程云望着山上的大火,皱皱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那是山上给我们的信号,老十要动手了,我们要做好准备,”
“他一个人动手,会不会出事?”东从容知道有人潜伏在山上,就担心的问道。
程云也是担心的,他们这些隐卫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却比亲兄妹还要亲,所以她立刻皱着眉头道;“东大人,烦请你给我一队人马,我要上山去看看,”
“这……,”东从容迟疑着,觉得从山下上去,有些不妥当。
程云知道东从容的迟疑,就抬头伸手指着山上的大火说:“那些人现在哪里还能顾忌到我们,喝了那么多的酒,还有大火烧着,脑子都不够用了,还能不好对付吗?你尽管给人,不会出事的!”这个时候不上去,更待何时呢?
东从容见她说的也对,就立刻点了五十多人给她,让她上山打探情况,若是有什么情况的话,立刻给下山放信号。
这程云是公主身边的人,要是出事了,自己也不好交代。
程云带着人,伸手利落的往树丛里走,完全不像个女人,伸手比那些男人还了得。
山上大火,那些喝的半醉的人还是有点直觉的,知道出事了。还不等他们起来灭火呢,去牢里抓人的人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不安的大叫道:“三爷,不好了,那些人跑了,都跑了,牢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什么?”岳三少听清楚了人家说的话,脸色大变的怒道:“怎么可能会跑里的?看管的他们的人呢?”该死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三爷,屋……屋子烧起来了,”一边喝的半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呢。
岳三少看到那大火燃烧的屋子,眼里闪过狠辣,知道那是有人故意放火,为的是让那些逃跑的百姓有更多的时机往山下跑,所以立刻果断的决定道:“你们去找放火的,你们带人把还没逃到山下的人都给我抓回来……,”
“三爷,屋子呢?”有人还傻傻的问道。
“要什么屋子,我们都要离开了,这屋子烧了也好,”这一次,岳三少是飞快的下了决定,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若是岳三少一开始就少了这些优柔寡断,说不定燕莲还真的拿他没有办法呢。
要是他在燕莲扔炸弹之后还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把刀子横在百姓的脖子下不退缩,甚至动手杀了几个人,或许燕莲就会退让,因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百姓死在自己的面前。
岳三少从一开始就狠不过应燕莲,所以注定他要输。
老十知道那些百姓逃出去不久,这个时候被吃饱喝足的护卫捉到,肯定就是当鱼肉一般斩杀,就不得不出来跟他们对战着,好拦住那些追杀的人。
“是你?”岳三少看到一身杀气的男人,忍不住就吐出血了。
这个男人是后来被人带上山的,一来就要吃的,浑身是力气,只要给吃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给吃的,就死也不干活,是一个二货。他怀疑过任何人,却唯独没有怀疑眼前的人,因为他装的太像了。
一个憨厚的连眼珠子都不知道转动的人,你会觉得他是个满怀心思的人吗?
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骗了自己,把他当做傻子一样,玩的团团转,这口恶气,叫他怎么咽的下去呢?
老十没有回答,已经恢复成了一个合格的隐卫。
“你们杀了他,只要谁杀了他,等回了京城,本少爷给你们一千两,不,一万两,一万两的银子,让你们在京城安家,”岳三少是怒极攻心了,完全忘记了现在的处境,还在发泄着心里的不满呢。
银子是个好东西,所有人都知道,百姓要是逃出去了,山下来人,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为了自己,为了银子,他们都得拼了。
老十手里握着的是护卫的长剑,有些不适应,可他还是要坚持,至少让那些百姓顺利的下山,或者让山下的人冲上来,彻底的灭了这里所有的人。
只不过,老十毕竟是一个人,就算是武功高强,被人缠住了,还是有不少的人往山下去了。冲下山的人,不是特意的为了追杀那些百姓,因为他们想要活着,要想逃命。
“快,有人追来了,”因为沿路有护卫,所以他们战战兢兢的解决了几个,根本没有走太远。他们是百姓,根本没有杀过人,所以这样的事情还真的难为了他们。
可为了活着,还是有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