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鹏程和楚昊呢?”
“马鹏程带人去新莎做维护同时回访客户体验,楚昊去给一个顾客安装电脑了。”小姑娘说着忽然兴奋了起来,“柳叔叔,听说你马上要结婚了,真的吗?”
柳侠吓了一跳:“听谁瞎说的?”
“就是那个,那个给我们介绍过生意的杨阿姨的小孩儿啊,杨阿姨今天中午带着两个朋友来买电脑,马鹏程专门过来帮他们选机型,杨阿姨来的时候带着她儿子和一个小女孩,她儿子跟马鹏程说,你们昨天一起吃大餐了,还说你马上要结婚了,你刚给你女朋友买了个大房子。”
柳侠一边找地方扔大红果的棍儿一边说:“被俩热心大婶儿缠着说媒,我没辙了,骗她们的。”
闫晓琳不信:“买房子也是骗的?”
“不是,我正好前天刚买了个房子,昨天他们一说,我正好拿出来用上。”
闫晓琳出来接过柳侠手上的冰糕棍儿:“给我吧,马经理不让在外面放垃圾筐,说跟我们的产品和形象不配。有钱真好哎,房子说买就买了,我以后要是留在京都,恐怕一辈子也买不起一个卫生间。”
熟悉的人都不在,柳侠和小姑娘找不到更多的话,就给马鹏程打了个电话。
马鹏程说他得忙到天黑,让柳侠在店里等着他,他要吃烤鸭。
柳侠说让你那周扒皮哥哥请你吧,我晚上还要回去请毛夫人吃红烧肉。
马鹏程大叫:“我跟柳岸说,你好色轻友,连朋友的老婆都不放过。”
柳侠被气得恨不得跟着电波穿过去抽那小子一。
恶狠狠挂了电话又给楚昊打,楚昊说他刚到第二个顾客楼下,而且给这位顾客安装好以后,他还得赶去马征程那里帮忙。
柳侠和闫晓琳告辞,出了店,他百无聊赖地在街边站了一会儿,决定回家睡觉。
可回到老杨树胡同,他老远就看到了那辉的车。
春节时,那辉和毛建勇一起回温州过年,大年初一,发生了非常严重的海鲜过敏反应,被送进医院抢救了一天才度过危险,在这个过程中,医生发现那辉怀孕了,并且出现了先兆流产,医生建议她终止妊娠,和毛建勇商量后,那辉做了流产手术。
毛建勇被吓坏了,不敢让那辉再呆在温州,怕一点不小心她又过敏,那辉一出院俩人就回了京都,那妈妈每天变着法的给那辉补。
毛建勇这次出发去法国前,给还在山阳工地的柳侠打电话,让他经常邀请那辉去老杨树玩,说那边空气好,那辉也喜欢柳家的大院子,并且柳凌、柳侠和程新庭做饭都比那妈妈做的好吃。
柳侠叹了口气。
他离开家时还想着,回来时给那辉买点新鲜水果,现在却是两手空空。
他站在倒座过厅里想,要不要拐回去一趟,那辉已经在月亮门那里看见了他,冲他招手:“快回来,给你带了新衣服。”
那辉给柳侠带的是一套深色西装和配套的衬衫和领带,西装料子轻薄挺括,触感舒适,衬衫和领带也都是柳侠喜欢的风格。
毛建勇的自创品牌分了截然不同的两条线,针对都市精英的高档男装,针对中学以上年轻人、走青春活力风的中档男、女装。
那辉抱着膀子看柳侠:“啧啧,怪不得毛建勇说当初乔艳芳老是想非礼你。”
柳侠拉下领带脱衣服:“姐,谣言止于智者,乔艳芳一直想非礼的都是我们老大。”
那辉咯咯笑:“瞧把你吓的,我可没那么重口儿,对着个少年儿童谁下得去嘴啊。”
柳侠虽然拥有一整本汉语成语词典的智慧,但身为童子鸡,他还是对和已婚泼辣女子打嘴仗没什么信心,所以虽然对那辉对自己的年龄定位十分不满,他还是装作去卧室放衣服,果断离开。
那辉跟他见过三次后,就给他做了个总结,说他知识储备研三,身体发育高三,心理年龄小三。
柳侠问她凭什么这么说,那辉说这个问题很深奥,跟小孩子说不清,柳侠刚开始还抗议过几次,现在已经习惯了。
程新庭做了六个菜一个汤,其中红烧肉是用盆盛的,绿豆汤当然是一锅,加上江帆带来的卤猪蹄和麻辣鸡翅,八菜一汤,很丰盛。
祁越休息一天,陪着祁含嫣上了一天各种艺术班,比上班还累,吃了饭就来柳家避难,被柳侠拉上酒桌。
几个人就边吃边等着八点的到来。
那辉昨天已经看过一遍电视剧和广告了,比较淡定,柳侠他们几个却不行,倒数第二个广告,一个青春飞扬的男孩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后面坐着一个同样青春洋溢的女孩子,两个人穿过一条小街,自行车没有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也从传统微喇牛仔裤和格子衬衫,变成了彩色t恤加宽松嘻哈风长裤,;两个人继续跑,跑到了海边,男孩子身上变成了白色前后都带抽象图案的t恤和浅色过膝短裤,女孩子变成了同款同色的体恤和浅色短裙。
最后,两个人随意地并肩而立,笑着说:真爱,我们真的,很爱它。
柳侠几乎没时间看电视,电影更是早就绝缘了,江帆和祁越却认出来了:“这不是香港的那个……”
那辉啃着,头也不抬地点头:“嗯,就是他们。”
她声音未落,电视上的画面变了。
没有音乐,也没有明星,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人物,只有一个不显头部,只显修长身材的人物在微举双臂慢慢旋转,一个清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