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我说,那书有那么好看吗?”
“呃……怎么了?”
“你未来的长官坐在你旁边十分钟了,你就跟他说了十二个字,其中还包括三个拟声词,你居然还问怎么了?”
“您过来看我,我还以为您有什么话呢,可是,坐在这儿你又什么都不说,我只好看书。”
“通常情况下,属下有讨好长官的义务。”
“所以呢?”
“所以长官如果不说话,属下就应该主动说,打发长官高兴。”
“好吧。长官,您怎么来了?”
“这个刚才说过了。”
“长官,吃过饭了吗?”
“这个也说过了。”
“……”摊手。
“什么意思?”
“长官是个冷场王,恕属下无能为力。”
“哈哈哈……,柳凌你要老这样,以后仕途堪忧啊?都不会讨好长官。”
“讨好他人也是一种天赋,我在这方面先天不足。”
“那,你毕业后就到我这里来吧,我这么好说话的人不用讨好,而且我还可以帮你讨好咱们共同的长官。”
“还是算了吧,你在长官那里不是讨好,是讨打。”
“我怎么讨打了?”
“问陈司令员啊,你回回回家后来跟我说的,不都是你和他龙争虎斗两败俱伤的事吗?”
“他是哪门子长官啊,他就是个不讲理的□□老头儿,不能算数的。”
“唏,连自己家亲爹都搞不定,还帮我讨好长官呢。”
“搞不定自个儿爹不很正常吗,爹就是用来折腾儿子的,而长官是用来欣赏爱护属下的,像我这样好的长官,很值得讨一讨好的。”
“那好吧,长官,您说,我怎么才能讨好您?指条明路,我以后照着走。”
“很简单啊,比如像这样春光明媚的日子,就陪着长官到处走走,欣赏一下春日美景,顺便谈谈……人生和爱情;如果下雨呢,就陪长官看看雨景,抒发一下忧国忧民的情怀,捎带着培养一下……患难与共的友情。”
“那长官,走吧,我陪您谈谈人生和爱情。不过长官,您谈过恋爱吗?”
“这不……正在……考虑谈么。”
“您都没谈过恋爱,咱们怎么聊爱情?”
“可以聊你的呀。”
“您好歹已经在考虑谈了,我连想都没想呢,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单身汉谈爱情,是不是有点不靠谱?”
“呃……,好像有点,那你说怎么办?”
“那,咱们只剩下聊人生了。我先说吧,长官,人生是什么?”
“人生啊?大概是……我和你?”
“……什么?”
“就是……不停地相逢又别离。”
“长官,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二痞子呢,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
“呵呵,却道天凉好个秋是吧?”
“哎,陈震北,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怎么这么说?”
“就是感觉你以前特痛快特招摇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天王老子也不管,现在好像,有点想事儿了。”
“想什么事儿啊,呵呵,我就是被老头子训的怀疑人生了。”
“别怀疑了,你的人生好着呢,多少人修八百辈子都修不来你现在这样的人生,为赋新词强说愁也不该是你这个年龄干的事,你还是好好地当你的花花公子吧。”
“我不花,我连个恋爱都没谈过,我跟谁花去?”
“好吧,你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君子。”
“虽然我特别想姓柳,被你肯定素有君子之风也很高兴,但你这么安慰人是不是太敷衍了?”
“不敷衍,就是时间差不多了,你该走了,我也要回去吃饭了……,不是,陈震北,我什么时候说你素有君子之风了?”
“刚才啊,你不说我是柳下惠,而柳下惠不是君子的典范吗?”
“……刚才是我的错觉,你一点没变,还是那个二皮脸。”
“哎哎,我刚刚都姓柳了,你这么骂自个儿家的人合适吗?”
“你姓柳?那叫什么啊?柳陈氏?”
“柳陈氏?呵呵,这名字不错,我喜欢,不过我估计我家老头儿如果知道肯定要崩了我,暂时还是算了。不过说起来,柳姓起名字确实很容易联字哈,出来的名字都特好,如果我姓柳,将来我儿子叫……叫什么?”
……
“思危,快过来,后边儿会压着脚。”柳凌躺在柿树下的树荫里,叫蹲在他躺椅后面歪着头找阿黄的思危。
阿黄藏在躺椅下。
“啊,喵,喵喵,爸爸爸爸,喵。”思危听话地站起来,小脑袋被躺椅碰了一下,他只是摸了摸,就绕远一点转了个圈出来,跑过来扑在了柳凌身上。
“猫猫在睡觉,睡醒就起来跟你玩了。”柳凌摸着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说。
“喵喵,啊。”思危伸手拍柳凌的肚。阿黄趴在柳凌肚子上睡觉时,他可以摸到。
“待会儿小叔过来,让他把猫猫逮过来,跟思危玩,好不好?”
“啊。”小家伙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就高兴地答应了。
宋嫂端着两个碗走过来:“先生,您的药。”
柳凌坐起来,接过其中一个,先喝了一小口试了试温度,感觉不太烫,一口气喝了下去。
宋嫂接过空碗,把另一个碗递了过去。
药是祁老先生开的,柳凌在全军总医院做完检查,发现内脏器官没有问题,回来时,直接拐去祁老先生家。
祁老先生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