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邪抿嘴笑了起来,看她是个聪明的,确实是个聪明的。
是啊,男人做了皇帝,就不再只属于一个女人了。
狩猎的事已经定了下来,所有的皇子们都蓄势待发。可就在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有人袭击了七皇子。七皇子武功盖世躲过了一劫,却刺伤了脚踝。一时半会儿是不能下地了。
皇帝为此震怒非常,着令细查究竟是谁伤了七皇子。甚至一怒之下差点就取消了狩猎。最后还是七皇子求了皇帝,说不能因为他就扫了皇帝的性质。还央求皇帝多打一头熊给他。
看着儿子没什么大碍,皇帝陛下算是放下了心。带着众人奔着猎场去了。
夏无邪原本应该跟着骑马的,偏这几天亲戚来了,虽然估计到了猎场也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但基本的保养她是绝对不会忽视的。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夏无邪成了唯一一个坐车的人。
“好大的架子啊,皇子骑马你坐车。”季贵人窝在软垫上笑眯眯地揶揄着夏无邪。
看着这个跑来蹭车坐的人,夏无邪默默地无视了季贵人脸上的调笑:“右相大人又没来小日子,不也跟着坐车么?”
季贵人耸耸肩:“只可怜七皇子,明明腹泻就可以躲过一劫,偏要在脚踝砍个口子才行。”
夏无邪摆摆手:“腹泻这招太老了,别说三皇子了,就是六皇子那种小草包都骗不过。”
季贵人展开折扇遮住半边脸,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夏无邪:“陛下若是知道你砍了七皇子,不知道会不会治你的罪。”
夏无邪拧着眉想了一下,果断钻回被窝里睡觉去了。
季贵人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团,别开脸笑了起来。
车窗外传来越倾城的声音:“你们俩别光顾着闹,该部署的的都部署好。”
夏无邪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倾城,高兴点,这是最后一战了。”
越倾城:……谁能高兴得起来啊……
似乎人人都在紧张着,就连行进的队伍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夏无邪撇撇嘴,这样就紧张了?连西伯利亚的狐狸都不如。
谋定而后动,做人要有耐心。有了耐心,就什么都好办了。
瞄了季贵人一眼,夏无邪伸出脚尖踢了踢他的膝盖:“哎,你怕不怕?”
季贵人正拿着一本书靠在车窗边看,听见夏无邪这样问,低头一笑:“你怕不怕呢?”
夏无邪嘟着嘴:“我有点烦。我就没那种闲情逸致你也知道。最好是到了地方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叫嚣,然后我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季贵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明明是个极能隐忍(江晓羽:她忍个屁了啊!)的人,怎么偏在这时候表现的极其没有耐心。
夏无邪摇了摇头,有耐心和没耐心不是在这时候来划分开的。她有耐心去算计一个人,花再多的时间去铺垫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那是因为那是她想要的。可若是她早已知道结局的,便没那么多心思去多等。如果能快进,就一定要快进。
“贵人,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造反的人未必是三皇子。”夏无邪抱着被子下巴搁在膝盖上。
季贵人瞟了她一眼,嘴角微翘:“怎么说呢?”
夏无邪放空了眼神看着门帘微动:“就是一种感觉,表象最不准,你越以为是谁,可能就越不是谁。”
不是有很多作家都因为读者猜到了结局而改掉了结局么?这种事,现实中也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