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晶莹剔透的紫色的眼眸,若是噙着晶莹的泪花,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吻顺着脸颊滑向了耳后,又从耳后滑下了脖颈。段泽宇微微颤抖着,小手紧紧地捏着被褥,全身绷得紧紧的。
夜倾城轻笑出声,吻却没有停下。
“万,万岁……”
“叫我倾城。除了无邪和贵人,再也没有能叫我名字的人了。所以,叫我的名字吧。”夜倾城突然开始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人呼唤,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做一个皇帝,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简单。无论是承受的压力,还是工作的强度,都远远比想象中的沉重的多。
人人都口呼着皇上、陛下、万岁,何尝不是在催促着你,你要做好皇帝,你要尽到义务。
夜倾城没有办法去想象白阳雪、独孤霖、碧晴空甚至是他父亲,他们是怎样在那把椅子上稳稳地坐了那么多年。维持四国的平衡,可不是说说那样简单。
作为一个皇帝,根本就不存在完全信任一个人。他在下面看了太多年的尔虞我诈。太了解那些面上恭敬的臣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这样仿佛随时站在虎口边上过日子的人,心灵是怎样的强大呢。
“啊……”段泽宇突然仿佛绷紧的弹簧一样弓起身子来。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疼痛仍然是她想象不到的。那仿佛撕裂了她的疼痛让她紧紧地攀着夜倾城宽阔的肩膀。
夜倾城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段泽宇,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唯一一个他能够保护的人。她对他没有任何的心思,她除了依附自己没有任何的退路。这样一个女子,愿意陪着他走下去,何其可贵。
低头吻了吻段泽宇的额头,下身仍然是缓缓地动了起来。
段泽宇紧紧地咬着嘴唇,眉心紧皱着攀着夜倾城。修剪得体的指甲刺进夜倾城的后背。疼痛刺激的夜倾城更加用力。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宵喜帐中传出,在空荡的寝殿中回荡着。
北静王府里,季贵人眼神空洞地抱着夏无邪,死都睡不着。
生了孩子那位已经精疲力尽早就睡的死死的了。季贵人紧紧地抱着夏无邪,脑中却回想起夏无邪生孩子时的喊声,端出来的血水,后背上全都是冷汗。
还是别生了,有一扬一个就足够了。生孩子这种活儿简直是太要命了。夏无邪什么时候叫成那样过。什么时候流过那么多的血。而且幸亏他们前期工作做的比较饱满。否则若当真有个万一……
“无邪,无邪。”神经质的新爸爸拼命地摇晃着已经睡的不省人事的新妈妈。
夏无邪整个人都要斯巴达了,你妹的困的时候不让睡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一样啊。
睁着惺忪的睡眼,夏无邪还以为孩子这就开始闹腾了呢。谁知道睁了眼睛却看见自家老公一副谁死了的表情盯着她。
“孩子闹腾了?”做妈妈的,第一反应就是顾着孩子。
孩子爹迷茫了个,摇了摇头:“儿子睡的好好的,没闹腾啊。”
孩子妈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那你叫我干嘛?”
季贵人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拼命将夏无邪叫醒是为了什么:“无邪,咱们以后不生孩子了。”
夏无邪眨眨眼,困意都飞走了:“为毛啊?”
季贵人咬着嘴唇:“生孩子太危险了。”
夏无邪默了个,伸手摸了摸自家老公的额头,确定没发烧,反手将季贵人搂进怀里。下巴贴在季贵人的额头上:“亲爱的,这种事,顺其自然吧。”
季贵人闭着眼睛,感受着夏无邪温热的气息,一股困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