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舒心凌出嫁的时候还是夏无邪去送了嫁。听说白映宇不情不愿的就差没绝食了,可有白阳雪和夏无邪两个大神压在上面,白映宇的憋屈真是没人能够体会。
“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夜倾城淡淡地抚了抚沾了酒的嘴唇。
舒心凌是泽泽为数不多的朋友。因为那双眼睛,泽泽从未出门交际过。原以为将她放在宫中护起来,每日过着清茶淡饭的日子难得的清闲。却没想到是那样一个结果。
珍妃贝齿紧咬,看着她,却想着舒心凌。皇上莫非是对舒心凌有了心思?只因为牵线保媒的是夏将军,所以才没有横刀夺爱么?
这怎么能行!她的男人,怎么可以想着别人!
一股怒气从脚心冲到了眉心,珍妃豁然起身,朝着夜倾城翩翩地走了过去。
雪白的柔荑轻轻地抚上夜倾城支着脸颊的手,珍妃露出最美丽的笑容:“陛下,臣妾会好好服侍陛下的。”
夜倾城冷冷地看着她,一翻手,珍妃便毫无预警地飞出了窗子。
跪在地上的侍女连尖叫都未曾发出就晕了过去。
凤凰楼并不算高,三层的小独栋。
可院子里都是石子铺成的小路,密密麻麻都是尖锐的小石子。
珍妃尖叫着,瞬间就没了声息。
“收拾干净,以后再有人打扰朕,斩立决。”夜倾城淡淡地给自己斟了一盅酒,一饮而尽。
这样好的雪景,庸脂俗粉如何比得。
外面的人快手快脚地将院中的血迹收拾干净。
眼看着月上西楼,吹起了柔柔的风。
壶里的酒剩不多了,夜倾城看着对面摆着的一双碗筷和一只酒盅。
“坐了这样久,你竟然连一盅都没喝完。可见你之前说酒量不好,不是骗我。”低头笑了笑,夜倾城又喝了一盅。
时间已经过去了这样久,伤痛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淡然。相反的,那刺痛一日强似一日。
虽然夏无邪和季贵人都劝说他放下一切去清风山。可没有人接手这一摊子,他如何走得。
这是谁都无法替的责任,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扛着。
雪中明月,越发朦胧了起来。
“这酒冷了,也不烫一烫。”清冷的声音响起,口气格外的嫌弃。
夜倾城猛地转过脸,便看见季贵人一袭白衣面露嫌弃地捏着那只酒盅。
“你!”夜倾城拍桌而起,这死孩子不是归隐山林了么,怎么跑回来了?!难道是跟无邪吵架,被逐出家门了?
季贵人只消一眼就知道夜倾城这会儿脑洞大开着。折扇遮着脸,翻了个白眼。
“你想多了,不止我一个人回来的。”
夜倾城一愣,朝着门口看去。夏无邪正在指挥着小太监们端了泥炉上楼,一面说着稳着些一面又让人去端切好的肉。
转过脸时看见夜倾城怔怔地盯着她,眨了眨眼:“怎么了?饿了?”
夜倾城只觉心口似被人捏在手心里。扶着桌子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夏无邪指挥着人将泥炉放好,又拿了小矮凳铺了锦垫。又去张罗肉和蘸料。
季贵人已经熟门熟路地走到泥炉边上坐下,转脸让人去将自己带来的那坛子青梅酒放在小炉子上煮着。
夏无邪端着酱料走了过来,将碗筷递给夜倾城和季贵人,又顺手在夜倾城身边多放了一双碗筷。
夜倾城神色复杂地走到小泥炉边上坐下,拿着筷子,却满肚子的疑问。
“对了,我跟彬彬商量过了。他今年已经十岁了。如果有人辅政,他明年就可以接下摊子。”夏无邪似没事人一样随口说道。
夜倾城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倾阳郡主也同意?”
之前这俩妞儿因为彬彬要不要接虎啸国皇帝的班差点没引发世界大战。最后还是两人的老公齐齐出手力挽狂澜阻止了地球的毁灭。
夏无邪嘿嘿一笑:“哪里有犟得过儿子的娘啊。人家彬少自己主动扛大旗,我不过是帮着铺路罢了。”
季贵人点了点头,那小子确实有些出息,虽然才十岁,如今看着言谈举止已经非池中之物。将来定然有一番作为。
反而是自家的灰儿子,如今越来越滑不溜手。想要算计他比上蜀道都难。
夜倾城没有她们预估的那样欢欣鼓舞,眉心紧拧着:“若你们觉得我过得苦,大可不必如此。”
夏无邪瞪了他一眼,低头吃肉:“老师要云游四方,我守着老窝动不得,你陪着他去。”
夜倾城差点没把碗扔出去,你老师云游四方凭什么让老子陪着啊喂!不讲理也没有这么不讲理的啊喂!
夏无邪才不理会他青筋暴跳,反正这人是交给慕水寒了,老师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一年之内就治好夜倾城的心理阴影。
“辅政的事交给老七了。那小子如今稳妥了许多。可唯独不愿意当皇帝,跟小九两人甜蜜的我看着都嫌烦。求了他半天才答应辅政,还跟我约法三章,一旦逼他上位他就果断撂挑子不干。真不明白,你们老夜家养出来的儿子怎么都这么讨厌当皇帝啊。”夏无邪狠狠地咬着肉,面部表情格外狰狞。
夜隼算是跟着他亲爹出去玩野了,如今一提皇位就各种装头疼,带着老婆跑的比什么都快。
太后那边倒是平安生下了新的西红柿,可小公主这会儿都没有季一扬一半儿长呢,太上皇也声明了虎啸国他交出去了就随便儿子们折腾了。
季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