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温柔的唇在她脖子上辗转反侧,一路亲吻到锁骨。昭儿双手有些颤抖的抓住男子险些滑进自己胸口衣裳里的手,忐忑道:“这里、不好吧?怕有人来。”
男子拿开她的手,低笑道:“不会的。我的人在外围守着呢。”
昭儿再一次捉住他作恶的手,战战兢兢的道:“我、我怕。”
男子道:“怕什么呀?”
昭儿道:“父亲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男子道:“不要怕。我说了,等日子一到,我就跟你父亲提亲。你父亲断不会拒绝的。”
昭儿甜蜜蜜的笑了,“那倒是。父亲一定很高兴,我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如意郎君。这样一来,我和二姐就从姐妹变成了妯娌,想想也挺美的。……啊……话说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赵家的女儿……都要……嫁给你们……宗家……啊……”
男子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嘴,一手解下自己的披风铺在花草间,很快与昭儿一起滚作一团。昭儿几乎是半推半就、毫无招架之力的被他剥了衣裳。
男子于此道上是实干派,话少动作快,昭儿很快被她弄得喘息连连、香汗淋漓。她双眼迷离的看着满天星头,晕晕乎乎的问道:“珩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万花谷春宴上见面吗?”
男子此时下面肿胀得难受,又不敢动作太大吓坏了她,哪有心思去回想什么万花谷春宴。双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年轻不知世事的身体,呼吸越来越沉重。
昭儿道:“就是这里呢……万花谷,春宴上,你不小心把酒打翻在我裙子上,我们一见钟情。你记得吗?……”
男子憋不住了,低哼一声一贯到底。昭儿一声惊叫,双手死死抠住了男子结实的腰背。
许久,男子才满足的低声道:“昭儿……我最中意你了。”
“我……我也是,珩哥哥……”昭儿颤抖的声音融入夜色,沉入大地。
一轮明月渐渐隐入云层。月光下,白玉簪静静的躺在昭儿凌乱的发间,见证着这个花季少女的第一次□□。
梦境切换到第二个场景。
楼阁亭台,庭院深深。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昭儿戴着白玉簪,挺着大肚子,使劲捶打着小院的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昭儿哭喊道:“放我出去!爹爹!开门哪!大姐!”
院门外一片安静,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咣啷啷的铁链声。
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拉住她,劝慰道:“别敲了,三小姐。门上上了铁锁,老爷有令,谁都不许开门。如今你身子骨要紧,可别动了胎气。”
昭儿丝毫不理会她的话,继续把门捶得“砰砰砰”的响,一双红肿的眼睛哭得更厉害了。“爹爹!你放我出去吧,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嫁给江东王,我不喜欢他呀!”
中年妇女拉住她摇摇头,继续拉她:“留着点力气吧,我的三小姐!老爷听不到的!”
昭儿回过身拉住她,急急说道:“奶妈!你一向最疼我了,你帮我一起敲门,求我爹爹放我出去!”
中年妇女摇头道:“三小姐,知道奶妈疼你,就听奶妈一句劝。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风风光光的嫁到江东去,做你的江东王妃。这样老爷也放心了,大小姐也放心了。……不是完璧也没关系,奶妈已经给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你说什么呢!”昭儿愤怒的打断奶妈的话,“我说了,我喜欢的人叫宗珩,不叫宗权!”
奶妈失色,捂住她的嘴巴道:“那是你未来的丈夫,文治武功一等一的江东王。他的名讳,岂能乱叫?”
昭儿冲开奶妈的束缚,哭喊道:“他不是我丈夫!他是、他是我姐夫!是我二姐的丈夫!”
奶妈忍不住抹了一把泪,道:“就是因为有个二小姐,所以你一嫁过去就是妃、而不是妾呀。也是二小姐福薄,否则这福气哪轮得到……”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奶妈立即悬崖勒马收声。
昭儿怒上加怒吼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怪我!怪我一生出来就害死了母亲。可这能怪我吗?难道我想一出生就做个没娘疼、没娘爱的孩子吗?爹爹不喜欢我,大姐也老是骂我。只有二姐真心待我好,她前脚才走,你们后脚就要我去跟他的丈夫睡一个床铺!你们才是冷血!二姐是福薄,可我也不稀罕这福气!”
“恶语伤人六月寒。好歹积点口德吧,三小姐。”奶妈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再说了,你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能如何?老爷同意如何?不同意又能如何?江东王的势力现在如日中天,谁敢说一个不字呢?难得江东王一眼就看上了你,聘礼都送过来了,难道你要老爷送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