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云栈的伤势,楚暮言许了他在府里好好养着,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楚暮言每天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傍晚时分,楚暮言从御林卫回来,就去看了看云栈,“以前还没觉得,现在想来,还是多要谢谢你的。”
虽说那晚的事情云栈都已经听府里的人讲的差不多了,现在楚暮言自己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云栈确也是觉得羞愧难当,“王爷说什么,属下应该做的而已。”
“什么应该做的?你是说你挨打是应该做的?”楚暮言挑眉一笑,看着这些时日都是闷闷不乐的就想着逗他一逗。
“啊?”
“你啊,我是说你,这么些年,多亏了你帮本王料理这些事情了。”楚暮言看着面前的人,说的认真。
“啊?属下应该的,属下应该的。”云栈忽的红了脸。
“好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呆,你就好好养着吧,赶紧好起来,本王府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呢。”楚暮言撂下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呵,白感动了,合着是等我赶紧好起来料理家事呢。”云栈看着出去的人影嘟囔了一句,然后继续盖好被子躺尸,好不容易能够算工伤好好休息休息,可不能浪费着。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第二天起,云栈已经可以捂着腰起来了,王府里的事情也开始又慢慢的接手过来。
孙瑞那里因为吃了游云寨少当家陆韶韶的两次亏,再也不敢明着搜刮,暗中却是依旧没少收了银子,自己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还是全部都孝敬给了太子楚镕。
地方官员,忙着通通门路,加之孙瑞是太子的人,而照楚帝这么偏爱太子的样子看,将来继承大统是指日可待的,所以也都是,识时务为俊杰,况且太子在朝中势力庞大,一手遮天,其他皇子绝对无法比拟,没有办法,孝敬也只能算是孝敬了,希望自己的这碗饭还能吃到下个朝代。
韶韶对这一形势看的分明,奈何她只是小小的一山匪,偏安一隅,加之自己算得上是梁国之人,根本无心也无力涉足朝政,只是为着那些生活困苦的老百姓感到可怜,能做的,也就是从那些人手中弄出点东西,帮着维持他们温饱罢了。
楚国在梁都建立之初,本该百废俱兴,现在却是各派瓜分,梁帝的眼睛长到天上去,耳朵泡在蜜罐儿里,听不得说不得,偏信太子,而太子是纨绔中的佼佼者,qín_shòu中的领头羊,指望他,估计大楚凉的更快。
练完功,韶韶坐在山顶的大青石上,看着天边红的炽烈的晚霞,陷入了沉思,摇摇头,却在一瞬间,忽的一个人影闪入自己心间,为凉河之水患灰头土脸,为时疫中的百姓尽心竭力,他可比太子强了太多了。
“少当家的……吃饭了。”翠翘气喘吁吁的走到韶韶身边,一声轻呼,才把人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韶韶起身,勾唇一笑,自己这是操心着什么,又怎么会想到,楚慕言呢,算了,处江湖之远,有何事需要自己思虑的,尽力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