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女子迷路了,没有银钱赶回家,老车夫,行行好,送我回家吧。
小姑娘,迷路了,可以找巡捕。小姑娘,迷路了,可以找巡捕。我只是个老车夫,累死累活为糊口。小姑娘,找巡捕,找百姓巡捕。
老车夫,带带我,我有瓜子脸啊。
老车夫,带带我,我有瓜子脸啊。
带我一段不要钱,我让你摸我的脸,老车夫,你说说,哪个划得着。
管你瓜子不瓜子,坐我车就要银子,小姑娘,我不摸,老娘就不摸。
老车夫,带带我,我有小蛮腰啊。
老车夫,带带我,我有小蛮腰啊。
蛮腰水蛇身材好,保管让你一直瞧。老车夫,你瞧瞧,身材好不好。
小姑娘,你滚出,老娘不是猪。小姑娘,你滚出,老娘不是猪。我腰只有二尺八,比我瘦的是粑粑。小姑娘,你滚出,老娘不是猪。
老车夫,带带我,我有两小杯啊。
老车夫,带带我,我有两小杯啊。
小杯真的不容易,自卑贫瘠难穿衣,还要被人瞧不起。老车夫,不带我,你咋忍心哩。
小姑娘,你小杯,咋个不早说。小姑娘,你小杯,咋个不早说。老娘也是两小杯,相逢知己在萍水。小姑娘,快上车,一起把大波追。
啊咧咧啊咧咧啊咧咧咧咧
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哩哩哩
谢谢大家!”
潮水般热烈的掌声。就连深恶痛绝老车夫的苏釉都真心称赞:“唱的好,好听!通俗易懂,打动人心!以歌言志,小杯之痛,亦感人肺腑,感同身受!”蔡小纹看看柔暖绵软苏釉,前突后翘赵延聆,又低头看看自己,真正感同身受地向侯种儿李阿俏举碗致意,然后仰头喝下碗中甜汤。借此浇愁愁更愁,一声长叹为小杯。
侯种儿李阿俏完美下台,接下来就是撺掇别人上台。她们目光又首先落在位置第一的梁静安身上。
“安安,走起!安安,走起!”
梁静安笑而不语,慢慢转动手中的酒杯。赵延聆以为她羞得说不出话,连忙解围道:“安安哪里会唱歌啊,你们就放过她吧。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从来……没听过她唱歌……”赵延聆惊诧到呆滞,木然地盯着梁静安上台的背影。
梁静安从容地从乐器堆里选出一把弦弢,然后拿琴下台,从屋角搬了放香炉的凳子摆在赵延聆案前,撩袍坐下。
“妮儿,你这是弄啥呢……”赵延聆完全不知所措,像不认识面前人似地局促地盯着梁静安。
梁静安两腿相叠而坐,抱琴在怀。她先取酒杯,以酒漱口。然后探手腰间,抽出软剑,晃成利剑拍在酒案上,侧项沉声道:“等会你们不许笑!”
谁会笑啊,都吓得一动不动……包括赵延聆和赵延聆头顶的云云。
梁静安甩指试弦,不是寻常弹法,弹出的声音倒活泼悦耳,别有风味。她环臂抱住琴,凝视赵延聆。
“谨以此歌,送给三年来,欺负我最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