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使得许多福微微一怔。
“啥……啥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许多福,我要跟你离婚!”陈贝贝陡然发了飙,几下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起来。
“臭婆娘,有没有搞错,老子上你一次怎么了,我们可是夫妻,就为这事儿,你要跟我离婚?”许多福不敢置信道。
“是!”陈贝贝的表情很冷淡,语气也非常果决。
要换平时她这个样子,许多福指定就软了,但现在不同,他的脑袋完全处于半麻痹状态,甚至连感知都不太真实,还哪有心思考虑其他。
瞬间就火了!
“妈的,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看我好欺负?”他猛地从床上爬起,冲到刚走到浴室门口的陈贝贝身前,将她堵住,“啪啪”两声,就是两耳光甩了过去。
“翻了天不成,既然敢跟我离婚。再说一遍,还要不要离?”
“离!”
“啪!啪!”又是两耳光甩了过去,喝了酒的人下手没个轻重,陈贝贝胖乎乎的脸蛋上,瞬间红肿起来,留下了几道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啊……许多福,你不是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就要跟你离婚,离定了!”
“臭娘们,还嚣张,平时对你太好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啊……啊……”
这一晚,许家大院里的惨叫声就没停止过。两名佣人一个杵在主卧门前,一个站在客厅的电话机旁,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或是打电话报个警啥的。但,最终她们还是什么都没做。
原因有很多:不想失去工作,不想得罪老板,不想承受难以揣测的后果……甚至,这如果只是一场游戏呢?
她们老板有些恶趣味俩人也是知道的,收拾房间时总能发现一些污秽的洋玩意儿。再加上动手打老婆这种事情,过去可从未发生过。
直到黎明破晓时,房间里的惨叫声才终于停止,又过了一会儿后,房门应声而开,一个人影显得既慌张又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踉踉跄跄地跑出去。
两名佣人正准备去睡觉,想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可当看清从房间里跑出来的人后,瞬间睡意全无。
“小姐,你这……”
此时的陈贝贝,还哪有往日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模样?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最恐怖的是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已经完全面目全非,肿得就跟猪头一样。
这也就是现在在家里,且亲眼看到她从主卧里跑出,不然换在大街上相遇,只怕连两名朝昔相处的佣人,都不敢相认。
“王婶儿,刘婶儿,我是不是还有脏衣服没洗,麻烦你们帮我拿过来,我这样不好出门,我要换衣服马上走。”陈贝贝压低声音说道,脸上的表情根本不足以分辨,只能从乌黑的眸子里看出一股惊慌失措,还有无尽的悔恨。
“这……”
“算我求你们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不然我会死的。”陈贝贝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这种语气她已经有些熟稔,因为刚才使用过很多次。
正因为如此,她才得以逃脱魔爪,让那个畜生暂时睡去。
但她很害怕他会再醒过来,所以都不敢打开衣柜找衣服。
她现在只想跑,跑得越远越好,远离那个畜生,远离这个魔窟。
“哦,好好。”一听到“死”字后,两名佣人还哪敢怠慢?
平心而论,小姐对她们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当个人,不像老板。
于是,便开始协助她“逃离魔窟”。
许多福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当看到房间里如同台风过境一般的景象时,先是一怔,然后脑子里便多出一些模糊画面……
“不好!”
“贝贝,老婆。我亲爱的贝贝,我亲爱的老婆……”
许多福猛地从床上爬起,穿着一条裤衩满屋子叫唤、满屋子寻找,可哪里看到陈贝贝的半个影子?
“小姐呢?”
“小姐天一亮就出门了,问她去哪里,也不理我们。”佣人回道。
“完犊子了!”许多福心头猛地一惊,他昨晚喝得实在太多,其实已经断片,若非卧室里的景象告诉他一定发生过什么,他或许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但现在,他脑子里有了一些不太真实的画面:他似乎打了老婆,而且,还是当人肉沙包式的揍法……
他昨天从李亚东哪里憋的一肚子火,似乎……全发泄在了老婆身上。
这尼玛!
还有救吗?
“赶紧的,去让司机备车,把我花大价钱搞来的那对象牙带上……”
一刻钟后,许多福的黑色奥迪100火速驶离院子,向着市中心飞奔而去,至于目的地,自然就是老丈人家。
他得去负荆请罪啊!
老婆跑了,老丈人也没来个电话,那就说明真的发飙了。
后果很严重。
……
两天之后。
外滩办公楼。
花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钟文城广纳英才,终于完成了浦东地块的初步设计方案,今天特地送给李亚东观摩,也好听取他的意见,方便改进。
杰克的办公室里,巨大的图纸直接放在地板上铺开,李亚东踱步来回打量,脸上的笑意倒是越来越浓。
“钟先生,可以嘛,这份设计图应该不是出自小设计师之手吧?”
“那是肯定的,如此大的工程项目,简直堪称世纪工程,一般的普通设计师哪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