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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尼尔森的许可,詹森再也没有掩饰嘴角的冷笑和不屑的眼神,厉声说道,“你把他当做你的囚犯,你把囚犯看做垃圾。那你能告诉我,你把你的儿子比作什么!你用你所谓的调教手段,是你让你的儿子相信他自己一文不值,如同垃圾一般,你让他深深地鄙视他自己,痛恨他自己。”
斯蒂文的父亲,直起腰来,但脸一直朝着窗外,逃避着詹森的目光。
没有停下来,詹森继续说着,“并且他听你了。因为你是他的父亲。所以他想要变成其他人、任何人。因为他是同性恋,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个,所以他只有逃避这个。每一次,他陷入了对同性的喜爱中,便会产生无法承受的痛苦和自责。”
尼尔森向前走了一步,这个动作是告诉詹森差不多了,时间有限,不能浪费在这里。最后的离别词,还是要自己这个组长来结束吧。尼尔森探员看着斯蒂文的父亲,淡淡地说道,“斯蒂文没有失踪。先生,他是我们要找的罪犯。”
斯蒂文的父亲,难以置信地望着,两名高级fbi探员离开他的家门。最后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不停地回荡在他的脑海中。他想起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为了改变他儿子的性取向,所做的一切的努力。
把斯蒂文关在家里,不停地告诉他同性恋的肮脏和丑陋,强迫他断绝和男人之间所有的联系。威胁、恐吓、辱骂、武力教育、逼他发誓,斯蒂文的父亲清楚地记起他对他的儿子做的每一件事,记起他对他的儿子骂的说的每一个字眼,他记起他对他的儿子表现的厌恶痛恨的情绪。fbi的一番话,他终于开始明白,他没有在做他儿子的父亲,而是成为他儿子的狱警。
可是,现在才明白,或许过于晚了些……
在回警局的路上,叶龙天接到米歇尔警官的电话,被告知在公路上,发现了戴瑞克的跑车,里面还有一具无名尸体,但不是斯蒂文。根据地址,叶龙天调转车头,加速赶往那里。叶龙天可能是全美国,唯一一个没有驾照的,却敢超速的人了。可是也没有人会扣留他,除了因为这辆具有象征意义的黑色通用suv,还有他手中的特种兵证件,作为一名特种兵,连飞机坦克都要会驾驭,就别说是汽车了。
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犯罪现场调查员正在拍照取证,一名警员戴着手套,捡起一顶掉在车边的草帽,放进证物袋中。叶龙天、阿曼达、詹森、小白脸肖恩,也到达了现场。
“德州的牌照。”肖恩依旧戴着他的墨镜,用手挡着太阳,看着眼前的蓝色跑车,“刚查到,戴瑞克没有在洛杉矶租过任何一辆汽车。他是自己从德克萨斯州开车过来的。”
走到米歇尔警官边上,叶龙天说道,“尼尔森警官正在给斯蒂文的家里录口供。斯蒂文可能是我们要找的嫌疑犯。”
“真的?”米歇尔警官吃惊地反问着。
“嗯。错不了的。这是一个不正常的家庭。”阿曼达一边戴着手套,一边回答说。
“可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有他的照片。还把他当做受害人看待。”米歇尔警官重重地在空气里挥着手,宣泄心中的愤怒。
“很明显,事实就是这样,让人难堪。”叶龙天扫视着整个犯罪现场,无名尸体已经被转移了,调查取证也到了最后收尾的工作,“我们想的不够久远,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说完这个,叶龙天走到跑车车前,看着地面,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一组进来的汽车轮胎印,却没有出去的?”
“嗯,注意到了。”米歇尔警官跟着叶龙天,来到车头,回应着,“这个犯罪现场是半小时前,被发现的。沿着这条路下去,就可以出城了。如果这一次再抓不到斯蒂文,再遇到他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我可以吗?”叶龙天举起戴着手套的双手,朝米歇尔警官摇了摇,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叶龙天探身进入跑车里,在汽车变速箱边上捡起一些纸条,这些纸条被揉成一团。
“有什么发现吗?”米歇尔警官问道。
“不知道。看上去像快餐包装纸。”叶龙天把揉成一团的纸条小心地摊开,“这是一张青年旅馆的收条,日期是昨晚。签名的是,麦克恩·艾德军。”
詹森探过身来,指着青年旅馆收据上的身份证复印件说道,“按照他的脸黑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导致的。这个年轻人很有可能是搭车的。”
“假设斯蒂文拿了麦克恩的证件的话,他应该已经找辆车离开这儿了。”小白脸说着,“可是他没有,他把尸体和跑车都留在这里了。”
跟着肖恩的思路,阿曼达接着说道,“这就像他的病一样。他在逃避,他在假装别人,他在以他的受害人的身份生活。他要模仿他的受害人,所以他必须重温受害人的生活,按照受害人走来的路走去。”
“旅馆。”叶龙天,肖恩,詹森,三人一起说道,然后一齐望着米歇尔警官。只有她知道,洛杉矶区域里,哪些地方会有青年旅馆。
(青年旅馆以"安全、经济、卫生"为特点,接待对象青年为主,青年旅馆以床位论价,一般一个床位收费为当地买一个快餐的价格,为三星级酒店房价的十分之一左右。室内设备简单,高低床、硬实的床垫和被褥,带锁的个人衣柜,使用集体浴室、洗手间。硬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