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躲在我的口袋里也有些惶惶不安。
当年的她也是被一个老和尚伤的不轻,故而这会儿听见我们说要去见和尚难免有些惶惶不安的。
我安抚性的拍了拍口袋,示意白白不要惊慌,一切有我在。
……
医院楼下的咖啡厅
我们三人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位置坐下。
约莫等了二十分钟左右,门外走进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蓄着一脸厚重的胡须,身上裹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
这人给我们的第一眼就像是好几十天没有洗过澡,头发都快油腻在一块去了的……野人。
咖啡厅的服务员上前都想把他请出去。
程锦峰却抬了抬手,结果那大汉就露出一口白牙朝我们笑了下。
我瞪着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此刻看到的。
这……就是那个……和尚吗?
程锦峰坐在我旁边,这会儿已经站起来,然而我跟程嘉阳却还处在惊讶之中完全忘记了礼貌这回事儿。
那大汉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他友好的伸出手与程锦峰握了握手。
这才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
我咋了眨眼睛,还是难以笑话这个事实。
“你们好,俺叫刘石,听俺那好兄弟庆喜(锡)说,你们有事儿找我?”
刘石抄着一嘴浓厚的口音,将我游走的意识拉了回来。
白白在我口袋里探出了头:“孟婆,这人真是个和尚吗?怎么跟我以前见到的和尚不一样呢。”
“我也不知道……”
刘石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往下,口袋那处恰好被桌子挡了一下,但是对于刘石来说却好像并没有什么遮挡物一般。
“这小姐们口袋里揣着一条白蛇,这蛇嘛,大冬天的不该是冬眠去的吗?小白蛇啊不冬眠伤身。”
我把白白往口袋里压了压,免得她在漏出来被人看了去。
我呵呵一笑,没说话。
程锦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们几人,
刘石估计是见我跟程嘉阳的反应比较大,故而笑着朝我们解释道。
“我从小与佛结缘,虽不是正儿八经剃度出家的和尚,但佛字与我也算是密不可分。”
我这才了然。
程锦峰朝他伸出手问道:“刘哥,您能看得出我这手是不是被佛法所伤?”
刘石那粗粗黑黑的眉头一压,就像是两条毛毛虫似得,看得我觉得格外有趣。
他拉过程锦峰的手仔细查看起来,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珠串,捏在手中,口里念念有词好一会儿。
程锦峰顿时感觉手掌心像是被火烧似得,那原本包着的纱布上,漫漫晕开一团血迹,甚至还有什么东西正在往外冒,盯着纱布凸了起来。
程锦峰的脸色很难养,我赶紧伸手想去帮他把纱布接下来,却不想收到了刘石的阻拦。
他继续念着什么,渐渐的纱布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紧接着纱布正中心的位置破了一个小洞,一个白色的虫子冒了出来。
原本在我口袋里的白白突然冒出头来,越上桌子一口咬出了那只虫子,吐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