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歌现在的情况就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此地不宜久留,抓紧离开就对了。
杜鹃看着小姐掉头就走,自己也跟着有点儿慌张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到底是真的在行宫花园,还是什么其他的地方。
不过,她心中有一条信念倒是从头至尾都没有改变过,无论如何,也要先保护好小姐,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姐,奴婢走在前面,您小心跟在奴婢后面,不管有什么事,奴婢都保…”
岂知杜鹃的话还没说完呢,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的一只手,一使劲儿在她的脖子后面劈了一下,她的身子就立刻瘫软了,然后倒在了地上。
唐如歌侧脸一看,下黑手的人正是刚才引路的那个婢子,叫春熙的,她此刻哪还有半点儿刚才的恭敬,一张脸上满是阴沉。
“二小姐,奴婢说了,您再跟着奴婢往前走两步就到地方了,可惜您不听话,那就别怪奴婢杀鸡儆猴,先拿您的丫鬟开刀了。”
唐如歌一看杜鹃昏倒在了地上,心里全乱了,虽说活了两世,可是就算是上一世加上这一世,自己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呀,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唐如歌先看了看杜鹃,确认她应该没有大碍之后,逼着自己强装出了镇定,“你到底是谁,你我在这之前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面,既然如此,也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能拖延时间就尽量拖延时间,唐如歌顾及到春熙身上应该带些功夫,所以一时不敢大声呼救。不过如果再等下去,也许有人会从这里经过,反正这里是行宫的地盘。说不定会遇到巡逻的侍卫,到那个时候。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春熙冷着脸回答,“奴婢劝二小姐别再多问了,您跟我自然没有冤仇,可却不保证跟别人没有。”
说着,她往前靠了两步,离着唐如歌越来越近,如歌有些害怕的往后倒退,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踩到了一颗石头。竟崴了脚,而后‘哎呀’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唐如歌在心中咒骂了一句,她捂着自己的脚踝,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春熙,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派你来害我的,但是人嘛,不都是为了一个‘利’字活着。或者我可以给你更多的钱,你带着钱远走高飞,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是比现在受命于人要好得多嘛。”
这番话是唐如歌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原本也没指着这话能起多大的作业,但是没想到的是,春熙听了之后竟然怔了怔。
这话起作用了!
唐如歌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是有弱点就好,有弱点就好攻破,于是她趁热打铁又继续说道,“你想要多少钱都好商量,我这人还是有诚信在的。答应了你的事就不会反悔,我可以…”
唐如歌只顾着盯着春熙的面颊。注意她的表情变化,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自己身后又多了一个人。那人从袖口里掏出一方帕子,只是轻轻地往唐如歌的鼻口处一捂,唐如歌立刻失去了知觉。
这下换她说了一半的话,就昏倒在了地上。
“你在磨蹭什么呢,让主子知道的话,回头只怕没你的好果子吃。”说话的是个男子。
春熙赶紧低下头领罪,“是奴婢的错,这个二小姐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哄,只走到这儿就不肯再往前走了,所以奴婢在跟她周旋。”
“这会儿是周旋的时候吗,若是她不听话,四下无人敲昏了带走就是了,难不成你还手软?”
“不是的,是…”
春熙还想解释,可是那个男人却不耐烦听了,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好了,快点儿走吧,这里好歹是行宫,别处了岔子才好。”
春熙点了点头,“是。”
于是,两个人中,男的负责扛着唐如歌,而春熙则拖着杜鹃,一前一后静悄悄地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到了一处僻静处,那里停了一辆马车。
“快点儿往上搬,这会儿正是侍卫换岗的时候,盘查得不严,再晚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男人发了话,春熙赶紧扔下杜鹃上前去帮忙,她们两个人一人抬头一人抬桶峤了马车里,然后就是杜鹃。
只是才刚抬起杜鹃,还没来得及搬运,悄无声息中,他们以及这辆马车,就被人包围住了。
“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啊?”
黑暗中,高俊山就站在不远处,他带了六个贴身侍卫,一起围住了马车。
被人发现了,这大概是那个男子和春熙都没有计算到的,这下恐怕想要带走人是不可能了,先逃命再说。
于是二人也顾不上马车里的唐如歌和手中的杜鹃,撒腿就跑。
这几个侍卫来之前是受了高俊山嘱咐的,无论如何不可以大声喧哗,若是能抓到活的最好,实在不行,死的也不是不可以。
那二人眼见着要逃走,侍卫们都跟在后面追捕,高俊山心急着去看唐如歌,所以并没有跟出去。
他快步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见到如歌虽然昏睡在里面,可还好毫发无伤,心下里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可是从刚才其就紧紧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他还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她,若是一日不能帮她排除危险,只怕这眉头就一日无法松开了。
高俊山想着筵席很快就会结束了,如果在结束之前唐如歌还不能清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