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把高俊山问得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回答起了,所以只是看着唐如歌,什么话都没说。
这下等堑酶加着急了,“你倒是说话呀。”
高俊山微微扯了下嘴角,叹了口气,“你放心,她并没什么大事,只是…只是现在不肯见人,也不肯吃喝,我实在没了办法,才想着把你请过去,平日里她总喜欢念叨你,看来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当成了朋友的,所以,或许你的话,她是肯听的。”
唐如歌挑了挑眉,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刚才高俊山的话说的未免太含糊不清了,她压根儿就没听明白。
“什么叫不肯见人,也不肯吃喝,她为什么不肯见人,也不肯吃喝呢,是不是谁惹着她了?”
连高俊山的话,高安华都不肯听,唐如歌已经猜到这次绝对不是小事。
果然,接下来的话让她听了不禁更加吃惊了。
“前日是先太子和先太子妃的忌日,这些年来,父皇从没有忘记过,今年本来也是如此,可巧的是,就在忌日的前一日晚上,英贵人在她的宫门口摔了一跤昏了过去,英贵人如今肚子里怀着龙胎,父皇听了一时心急如焚,就在她的宫里连着守了整整两日,还不许人去打扰,直到…直到昨日晚间英贵人醒了过来,才肯离开,可是…可是却因此耽误了忌日,华儿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从前儿个晚上就偷偷从宫里跑了出来,一个人躲在先太子府里,不肯见人,也不肯吃喝,我实在没了主意,这才来找你的。”
原来是这样,唐如歌叹了口气,其实也难怪高安华会难过,原来这旧人难抵新人的道理不仅仅适用于男女之间,连子嗣也是一样,现如今正在孕育的,哪里是那已经逝去的能比的,就算是先太子又如何,时间长了,皇上也是一样抛诸脑后。
“那宫里的人知道了吗,皇上和贵妃娘娘知道了吗?”唐如歌小心翼翼地问。
高俊山微微摇了摇头,“只有我母妃知道,华儿两日不回宫去,其中缘由我是不可能瞒她的,但是父皇却不知道,我们只是告知父皇,华儿来先太子府祭祀父亲,要晚一日回宫,其实父皇也知道,耽误了我大哥的祭祀有些不合情理,但是他乃九五之尊,让他跟华儿道歉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是先太子的祭祀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华儿自幼失去双亲,每年也就这点儿盼头了,难道连这个也要剥夺吗?”唐如歌显然是站在高安华这边的,竟为她说起了话。
“其实为了弥补失误,父皇甚至说,等华儿回了宫,再补祭一次,可现在这样,华儿还不知道几时能回宫,我们都怕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传到宫里去,说她娇纵,连皇帝的话头不肯听,这样难免又是一场风波,所以我才想着你是不是能快点儿劝通那丫头,好让她快点儿回宫去。”高俊山说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盯着唐如歌。
“好吧,我去试试就是了,但是这事关系到的是华儿最亲最近的父亲母亲,我也不保证能说服她。”
唐如歌答应了,高俊山才松了一口气,“你且试试吧,我有预感,你一定能劝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