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殷成普的话有理,可唐如歌还是不能把奸诈这个词跟单纯的大嫂联系在一起,这也太不搭调了。
“我知道你可能一时不能相信我说的,但你想想,今日在祖母那里大嫂的姐姐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
唐如歌想把自己下午猜测的事跟殷成普说说,可转念一想,下午在沉香堂里殷成普又不在,他是怎么知道里面都发生了什么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祖母那儿发生的事你又没参与,谁告诉你的?”
殷成普耸了耸肩,“还用谁告诉我吗,你现在随便去打听打听,只怕咱们唐府就没有不知道这事的人了。”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唐如歌无奈地想。
殷成普又继续分析,“大嫂的姐姐又不傻,这些日子都是自个儿的妹妹接济自个儿,若是她有朝一日倒了,那还有哪个能出手如此大方的,所以呀我猜想她今日才会这么不顾形象地逼着祖母把惠贞姑娘送出府去,或者她在无意间被有心人当枪使了也未可知。”
唐如歌当然明白这个某些人指的是谁,心中不面觉得难过。
“还有那夹竹桃的花粉,不过是个造势的工具,你瞧大嫂后来怎么都不提那事了,按理说有人要害她的孩子,一般的母亲还不得害怕得要死要活,然后非得抓到凶手不可,可一直到这事了了,也没听长青阁的任何人再说,估摸着她也怕真的有人仔细查起来,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就等于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喽!”
殷成普振振有词,还真一转身成了专业捕头了,只不过是个专门调查家长里短的捕头。
“只不过大嫂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步,偏偏惠贞姑娘就怀了大哥的骨肉了,这下有了骨肉自然不可能赶出去,索性她就好人做到底,大大方方地接纳了惠贞,但我想着这样太平的日子兴许过不了多久,你且等着他俩临盆的时候再说吧,惠贞只怕得有意外。”
唐如歌听完所有,真真的是觉得心惊肉跳,就算她变得多疑,可还是低估了身边的人的本事,若是殷成普推测的都是真的,那大嫂还真是那种闷声办大事的人的典范,自己竖两个大拇指,五体投地,刮目相看!
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失落,唐如歌故意装得无所谓的模样质问殷成普,”你说你一个男子,怎么对女人家家内院里的那些门门道道这么感兴趣,还专门去打听大嫂娘家的事,我看你是真无聊,无聊透顶。“
殷成普这回放弃无辜的表情,自嘲似的翘了翘一边的嘴角,然后回答道,“是呀,我也觉得自个儿是无聊透顶了,所以才会莫名其妙地去打听跟自己就没多大关系的人的家世背景,把整件事串起来瞎琢磨,然后又大半夜的吹着小凉风站在这里跟你费尽口舌。”最后他还闷哼了一声,好像很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