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长老像看见怪物似的惊愕地看着阮经天,他从没有想过眼前之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之人,可是最后忍住了,愤愤地离开了。
阮经天心中了然,自己所扮的宫孝木所在的宫家在哲国一定是小家族,没有胆量也没有资格向商家这样的豪门叫板。宫孝木的父亲把儿子送到宪兵队,然后又把女儿安排到水机关,这明显是两方面都想讨好,可是豪门之间的争斗岂容墙头草?阮经天为宫孝木家族悲哀,小人物在哪里都是艰难地活着,刺国如此,哲国也是如此。
阮经天没有认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是冲动,他亲眼见到宫孝木宁死也不向胡石田投降的场景,再根据这两天在宪兵队的了解,他认为宫孝木不会容忍被别人踩在头顶拉屎。况且,虽然他不是真的宫孝木,可是以后他还要继续扮演这个角色,如果今天他熊了,那么以后他在哲国人的圈子里会颜面扫地,这极其不利于他以后的行动和计划。另外,他估计商家不会把他真怎么样,至少暂时不会,因为商家还要对他有所求呢。
阮经天见周围的武者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心中大怒,喝道:“你们都是死猪吗,这么没眼力劲,连个茶水也不知道端上来!”
旁边的武者楞了,互相对视一眼之后,一个武者赶忙离开了。
不一会儿,大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飘进阮经天的耳朵。
&木君,我的属下实在是不懂事,冒犯了你,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计较了。小女子替他们端茶赔罪了。”冰冰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送到了阮经天的面前。
阮经天瞅着眼前的这个冰冰,接过茶水,心中暗道:“真是演技派,扮演个鸡,是鸡;扮演个郡主,是郡主。你到底是鸡呢还是郡主。”
&主高贵之尊,治下万千,但难免良莠不齐,有那么一两头猪,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岂会放在心上。难道猪拱了你,你反过来把猪骑在身下吗?”阮经天哈哈大笑,把茶放在桌上。
冰冰听到此话,怒火蹭的窜到头顶,正要暴起,突然想起小册子,只好硬生生地止住脾气,冷冷地说道:“孝木君,不要以为你靠在左家的树下,就可以嚣张了,你问问左腾雄敢不敢如此放肆?”
&主,我和左腾雄半毛关系也没有,我就是我,你有事,就直说,别整那么些没用的,我没空和你们磨牙。”阮经天也冷冷地看着冰冰。
&想要那本小册子,条件你开。”
阮经天看看四周的武者,不吱声。冰冰立即一挥手,周围的武者全都消失了。
&主,我没有那东西,它确实被胡石田抢走了。不过,我知道一个关于胡石田的消息。”
&么?胡石田没死?”冰冰大吃一惊。
&真认为以我的能力能够杀了胡石田?我能从他手上逃出来,这已经是万幸了。”
&你说的也是。胡石田的武技是顶尖的,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在哪里?”
&嘿,郡主,我提一个要求,你能做主吗?”
&你说吧。”
&说你有破解的铭文,不知是否可割爱?”
冰冰的双眼像刀子一般地划过,她凝视着阮经天,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我真小看了孝木君,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呀。你可知道铭文的价值不次于那小册子吗?”
&主,我不关心哪个东西更值钱,如果你认为我的消息不值钱,可以不做这个交易。我不会强买强卖的。”
&木君,你不要得寸进尺,你这里仅仅是个消息,而我拿出的是破解的铭文。你换个条件”
阮经天摆摆手,说道:“我只有这个条件,其他免谈。你以为我的消息真不值钱吗,嘿嘿,我如果把这个消息卖给胡秋原,恐怕他给我的东西会更好。”
冰冰紧绷着脸,思索良久,问道:“如果你的消息不可靠,你想知道其后果会是什么呢?”
阮经天冷冷地说道:“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提醒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我只能说,我的消息绝对可靠,信不信在你。”
冰冰又看了阮经天一会儿,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阮经天。
阮经天接过,从头到尾翻看着,说道:“原文呢?”
&告诉我消息,我就给你原文。”
&天晚上九点左右,他会到仙海酒店见斧头帮的某个人。”仙海酒店位于东山城的南面,东山城之南是大海,阮经天杀死的胡二麻的住所就在这片区域,这里有不少港湾,大小码头不少。仙海酒店正处于一个港湾内,其背后就是大海。
&见斧头帮的人干什么?”
&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可以问问他。不过,我听说斧头帮有跑南洋的船”
冰冰把原文给了阮经天,然后匆匆走了。阮经天整整衣服,收拾好手中的两个小册子,走出房间,看见自己的车停在院子里。他上了车,在一堆武者的注视下,扬长而去。
阮经天开车来到宝顺坊,和李世南密谈了一会,然后回到宪兵队,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他在食堂吃完午饭后,脱下制服,换了一套便装,上了一辆黄包车,在繁华的市中心下车。
在衣服店和旅馆之间穿梭,他确信没人跟踪后,最后以一个中年商人的模样出现在东山城南面的一个中等大小的码头上。这里有斧头帮的据点,专门做船运等许多业务,其中帮人偷渡到南洋就是其中之一。
阮经天轻易地找到斧头帮的一个蛇头,交了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