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受伤的按伤势轻重分开,伤势较重的派上两人立即送他们回都城,伤势较轻的则安排进马车,整军即刻出发,赶往前城的驿站过夜。”
“是。”
千墨的命令下达之后,所有人旋即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很快一行人整军待发,在李副将禀报过千墨之后,队伍朝着下一座城镇迅速前进。
白日已是不安全,若是他们晚上再留宿在野外,怕会遭受更多的攻击。
一行人疾驰,在入夜之前,终于赶到了驿站。
驿长因为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早将驿站闲杂人等清空,且将驿站内外收拾的一尘不染,等待迎接三位贵人。
上华夙等人才进城,驿长派去城门口打听情况的人便火急火燎的回到驿站禀报。等上华夙等人到达驿站时,驿长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
“下官庆城县驿站驿长,见过晔将军、七王爷、修殿下。”驿长恭敬的对为首三人,按照他们的辈分行礼问安。
“驿长难道没听说,七王爷可是我们这次赈灾的钦差大臣,你这顺序可是弄错了。”
上华夙挑刺的说辞,令驿长登时满头大汗,心中暗叹:向来听说这个“晔大将军”不是个好伺候的主,果然名不虚传,明明以他为尊,反倒受了埋怨。
千墨对上华夙的行为早已熟悉,遂也只做充耳未闻,对身后的李副将说道:“人马同往日一样安置,受伤者今夜休息,安排太医诊治。”
“是。”
说完话后千墨便转而下马,疾步向驿站内走去。
千修对上华夙幸灾乐祸的冷哼一声,看向仍旧伫立在原地,进退维谷的驿长,说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给七舅舅安排住处。”
“是,是。”驿长连连应声,小跑着追上了已经远去的千墨,弓腰颔首的做出请姿,为千墨引路。
其余的人也在千墨离开后由李副将安排,各自忙活着,似乎谁也没有见到上华夙还留在原地一般。
展翼自是不愿意看到自家的主子被人冷落、漠视,遂他当即下马,来到上华夙马前,作势迎他下马,贴心的问道:“主子,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上华夙下马后,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如,咱们先去泡妞如何?我听说这庆城县的昙花楼的姑娘极为漂亮。”
上华夙的说话声音不大,但近处行走路过的人都听得清楚,有人表现出羡慕,有人表现出无奈,有人表现出哀叹。
但是最先同驿长站在一起的一名驿官,连忙毛遂自荐的走上前来,投其所好的说道:“晔大将军还真是消息灵通,昙花楼里的昙花姑娘,小的也曾远观过一二,那可是位惊世美人,不如由小的给将军引路。”
上华夙闻言嘴角荡起浮夸的笑意,璀璨而炫目,令驿官一时看得怔了,却让上华夙焦急恼火起来,斥道:“盯着爷看做什么,还不赶紧引路,爷要骑马去。”
上华夙说完话后便重新回到了马上。
可驿官没想到上华夙要骑马,且他也不会骑马,当即犯了难。不过想到难得有机会能接触到想上华夙这么大的官员,他当下便有了决定。
驿官急忙撩起了下摆,指着前方说道:“就在那边不远,小的跑着给您引路。”
话毕,驿官便在前跑了起来,看得出是拼尽了全力,似乎是怕自己腿慢耽误了上华夙的时间。
展翼望着驿官阿谀奉承的模样,脸色当即黑了黑,这驿官诚然是有些过了。
“呵呵,好,你倒是识趣。”上华夙朗声说道,旋即勒马追上。
驿官在前狂跑,上华夙在后不紧不慢的骑着马,场面看上去极为滑稽,引得行人频频侧目。
尤其是上华夙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更是让不少行人看得目瞪口呆,当即哪里还有人心下嘀咕他在闹市中肆意骑马,只沉浸在他的俊颜中目瞪口呆。
在到达昙花楼的时候,驿官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扶住昙花楼门前的门柱,有气无力的说道:“将军......到了。”
“嗯。”上华夙翻身下马,走到驿官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不错,当是可塑之才。”
说完后他便大步流星的向着昙花楼里走去,丝毫不管驿官喜笑颜开的在后面跪地叩首大呼感激。
跟在上华夙身后的展翼看到他五体投地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也就像驿官这么蠢的人才会相信上华夙的话。
这满朝文武、达官贵人,哪个不知道自家主子从来就是个混人,一个连圣上都敢揶揄打趣的人,怎么会是个正常人。
“呦,这是哪来的贵人啊!”一名妈妈扭动腰胯的走了出来迎接,精明的面上堆起谄媚的笑意,“俊,真是俊啊!”
这句话她是发自内心的赞叹,饶是她这一生见过成千上万的男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魅惑的面容。
上华夙大步走进昙花楼,也不理会她的讨好,直言说道:“听说昙花姑娘甚美,叫出来爷我瞧瞧,可否是配得上‘昙花’二字。”
随着上华夙走进室内,在场所有的人又外向内相继失神,尤其是上华夙停留所在,旁边的那一桌子客人,酒杯当即掉落在衣襟上,看上去就像是尿裤子了一般。
可他却恍若不知自己的丢人,直勾勾的盯着上华夙,眼睛一眨不眨。只觉得他脸上的笑意,令在场的所有女人都芳华失色。
“贵人这边请。”妈妈指着楼梯,引领着上华夙去二楼。即便她还不知上华夙的身份,可门口的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