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郎和金玉桑两父子从紫衣爵府尽兴而归,已然是傍晚时分了。

本来杨玉华是要留他们用了晚膳再让他走的,金玉桑倒是乐意,但是金夫郎却不好意思留下来,坚持要走。没法子,杨玉华只得放人,遣了平管家亲自送他们出府。

他和柳溪儿身为紫衣爵的夫妾,品级比金夫郎高出许多,自然不需要降低身份亲自送他们。毕竟金夫郎他们父子只是平常来访的客人而已。

在金夫郎两父子走的时候,杨玉华依言把制作糕点的方子和茶叶给了他们。

“爹,没想到紫衣爵大人竟然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许多呢,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办到的?不说后无来者,却绝对是前无古人了,真想亲眼见一见紫衣爵,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想她定然是一个如清风朗月般的女子。”金玉桑一脸仰慕崇敬的说道。

金玉桑本来就对他在水榭之中的妄言非常恼怒,如今又见他如此不顾矜持的露出一副花痴的模样大肆讨论一个女子,不禁立时就沉下了脸来,声音严厉的斥责出声:“住口,你一个男儿家家的成日里把一个女人挂在口中,成何体统?若是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见人了?”

闻言,金玉桑有些不以为然,“爹,人家又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说说而已,这有什么?”

听了金玉桑的话,金夫郎气急,“你还敢犟嘴?看来以前是为父的太纵着你了,让你变得无法无天了,回府之后你给我呆在自个儿的房里,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我的准许我不许踏出房门一步,什么时候想通了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见父亲真的生气了,金玉桑虽然还有些不服气。但是却不敢再出声了。

只是心里很是不明白他只是想要多了解紫衣爵一些而已,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父亲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还罚他禁足。想着金玉桑觉得很是委屈,生起了闷气。

金夫郎见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下更是坚定了必须要好好开妈的教导儿子一些规矩才行了。再过几年就要出嫁了,再不教可就来不及了。

金夫郎和金玉桑的到访,并没有给杨玉华等人带来什么影响。他们又不住在皇城,在他们想来。彼此间以后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不大可能会再见面的了。

送走了金夫郎两父子,杨玉华嘘唏了一翻,便放下了,开始准备开饭。

“今儿大家都一起在正厅吃吧,也别来回折腾了。”杨玉华说道。

“是。”

“也好。”

“那就打挠大哥了。”

柳溪儿三人自然没有意见,在哪里吃,还不是吃?

很快的饭菜便送上来了,杨玉华自然坐的是主位,“大家也都坐下来吧。”

“谢大哥(大爷)!”

杨玉华见大家都坐定后。下人也盛好了饭,便把侍候在一旁的下人都打发了去,叶家上下都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让人侍候。也并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因此几人也是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

“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回云山县?我都有些想家了。”柳溪儿问道。

宁织儿闻言,笑道:“妾身看来,二爷并不是想家,而是想奶奶了才是。”

因为宁织儿在叶家的地位特殊。大家都知道他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晋位了,因此对他并没有什么戒备之意,与他相处得都不错,偶尔也会互相调笑几句。

“死蹄子。叫你浑说,我叫你浑说。”似是被戳中心事儿,柳溪儿一脸粉脸瞬间通红了起来,恼羞成怒的伸手就要挠他。

宁织儿笑着躲开,边嚷嚷着,“不敢了。不敢了,二爷您就饶了妾身吧,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乱说了,回去以后,妾身定然告诉奶奶,您不想她,您真的不想她。”宁织儿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那神情和语调让人见了就知道说的是反话。

柳溪儿闻言,顿时急了,整个身子扑向宁织儿,宁织儿自是不肯‘束手待毙’,左闪右躲,二人霎时0闹成了一团。

杨玉华见状,不得不出声喝住了两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都给我停下,现在还在吃饭呢,闹成这模样,成何体统?都快吃饭,吃完了要闹,回你们的院子里再闹去。”

闻言,柳溪儿和宁织儿立时讪讪的停了下来,两人各自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坐回原位。

“大哥,二哥,宁弟弟,大家都快吃饭吧,凉了再热,味道就差了。”方善圆场道。

众人这才举筷开始吃饭。

很快便吃完了饭,四人漱了口,便到了内厅品茶吃饭后水果。

这是叶景依的习惯,叶家其他了见了,也跟着做了,时间久了,倒成了定例。

杨玉华见众人时不时的看了看自己,知他们的心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给了答案,“这几日大家都好生歇息,要带回去的东西也快点收拾好,看看要准备几辆马车,还是让平管家给咱们雇车呢,咱们的行程不变,后日便出发启程回云山县。”来皇城的时候,他们只待了些随身衣物,还有一些散碎常用的东西,并不占什么地儿,来皇城后,他们买了许多的东西,再加上一路上所买的,比来时的行礼可要多出许多呢,不再雇几辆马车根本就不够装的。

大家听了,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了。

何止是柳溪儿三人想早点回去,其实杨玉华也想家了。这是头一回离家这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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