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那大嗓门直接将骚动不安幼小的怀哥给吓得嗷嗷直哭,耐心的幻香立马站了起来,抱着正哭得悲伤的怀哥一边哄,还一边劝道:“三小姐你瞧连怀哥也知道替二姨难过,那挨千刀的歹徒可真真的可恶,可怜怀哥太小,不让定会亲自去救二姨的对吗。”
林桃神色一顿,本就眼圈微红的眼眶里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嘟嚷起来:“就他?!毛都还没长全……”
“怀哥现在小,但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三小姐也稍安勿躁,大小姐和老爷已经追了过去,守城的几位军爷又跟老爷相熟,救二小姐这事应该不难。咱们与其在家里稚气耍小性子,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这话倒是提醒了林桃,这已经到饭点了,怀哥哭得这么狠,定是饿了,刚又当他面发了火,只怕他又怕又饿,遂用手绢擦干了眼泪,歉意道:“都快过午时了,怀哥怕是饿坏了,幻香姐姐先带他和小妹去用饭。我想等等二姐回来……”
说完,又吩咐白翠将饭菜摆在前厅。
……
八月里,风凉凉地吹在熙儿的脸上,让她打了个寒颤,但让她快速冷静下来,得想办法自救才行。
眼瞅着已经快到城门口,熙儿趁其不备,张口朝那歹人拿匕首的右臂咬去。
”啊……”元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咬,条件反射性一松,匕首瞬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臭~婊~子!”
元吉当即勒马停下,啪的一声,反手抽打在熙儿的脸上,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匕首,以及街道上流露惊讶眼神的路人投过来的打量。
迟疑之下,林家的人已经朝这方追赶过来。
现在下马捡匕首已经来不及了,唯今之计就赶紧离开。
熙儿见他没有武器,陡然间胆子也大了起来,挣扎中喊叫着救命。可马跑得实在太快,没人敢上前去救人,但庆幸的是将城门的守卫给惊动了。
不亏是兵,救人意识还是挺强的,反应也快,迅速的排在城门口呈一字状挡在城门口。
“来者何人?”
元吉神色一变,勒马停下,警告道:“赶紧让开,误了老子的大事!”
这可气可不小,再瞧他衣着虽普通,但也算讲究,这一时让人猜不出身份。
不知情的几位守卫只得面面相觑,可就在这僵持的犹豫间,林家父女终于追了上来。
此刻元吉才体会到被前后夹击的滋味,太阳穴突突直跳,猛地掐着熙儿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让开,不然老子弄死她。”
林家父女的出现,让相识的守卫一下就认了出来,指着问道:“林老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林老爹拊掌怒道:“多谢各位军爷,这歹徒潜入家中偷盗不成,反引小女挟持,敲诈老夫,无奈老夫爱女心切,奉上银子。哪知这厮出尔反尔,掳走小女,要不是几位军爷勇义,定让这歹人给跑了。”
什么时候歹徒竟有如此胆大,敢青天白日做案!
领头的守卫听完大怒,拔出大刀,道:“这青天白日的,歹徒就敢四处作案,定是惯犯。兄弟们,若今日将这厮放跑了,简直有辱咱们兄弟几人的声誉。”
林老爹赶紧拱手道谢。
元吉此刻就算想跑,可被人围住,就在此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碎银子打中了马腿,马顿时受伤跪倒在地,马背上的人也跌落下来。
守卫趁机跑步上前,拔出大刀架上元吉的头上。
林梅深吸了口气,生怕刚刚力道没把握好,误伤到了他人。现瞧着歹徒被拿下,熙儿也被救了。
她扶起熙儿,拉到身后,赶紧对着守卫道:“多谢几位军爷救了我家小妹,只是这歹徒身上曾带有凶器,还是赶紧搜搜他的身,看他是否还藏有其他凶器。”
很快,守卫在他身上搜出银票,一些碎银子,还有就是一荷包。
林家如今身份不同,守卫很是恭敬的将东西递了过去,道:“这些可是在府上偷盗的?”
林梅接过看了看,三千两银票是刚给他的,这没错,碎银应该是他自己的,只是那荷包里就一纸包,也不知里面是何物,触摸间倒有几分像是药粉。
遂又想起他曾说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不由得警铃大振,脑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此物甚是可疑,还请军爷找个郎中来验验。”
“我瞧着这东西也甚是可疑,不是杀人用毒药便是那等下作的mí_yào。你放心,卫所本就有军医,让他帮着瞧瞧便知是何物。”
林梅说完,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歹人,随手将手上的银票折了一半硬塞到守卫的手里,道:“军爷替天行道,为民除灾着是辛苦,这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定后背还有帮手,还请军爷严加审问,定要查出同伙,一举端灭,免得四处祸害百姓。”
那守卫本就跟林老爷相识,即使不收银子,林家吱一声,还是会应下,只是谁会嫌银子烫手呢?可还是装模作样的推拒了一番,见林家父女态度依旧,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收下了。
可也当即表态道:“林姑娘放心,正好最近查叛党余孽查得正紧,我瞧着他倒有几分像,此事我亲自审问,定查个水落石出,给林家一个交代!”
林梅担心熙儿身上有伤,拉着她就要回府,可又十分不放心地回过头对着林老爹道:“爹爹不妨辛苦些,陪同军爷们喝喝茶,顺便聊聊今日之事。”
这是想让林老爹跟着去听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