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前几天格外的累,又恰遇每月一次的生理期,豆腐制作有些滞后。
贾老板都上门催了几次货。
林梅没办法,大姨妈刚完,就开始赶制豆腐,见家中的柴禾已经又快烧没了,可等山子回来,还有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足够林梅自己往山上跑一趟了。
林梅也不想再等,嘱咐两位妹妹看好家,独自一人进了山,不过也不敢往林子里走的太深,就在常去砍柴的地方转。
估计是前段时间的暴雨冲刷,常去的路上被几颗大树横着挡住了去路。
林梅无法过去,只得反向而行。
不过心里到是对这几颗大树惦记上了,心想着什么时候,带着山子一起把树拖回家去。
一路上边走边砍,这砍柴还是有讲究的,不能整颗的砍,这样林子周边的树越砍越少,得选几颗长得比较密集大树,砍掉多余的树枝,来年它还能自己发出新枝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见柴也砍的差不多,欲转身离开时,隐约见草丛里爬着一人,林梅大着胆大,举着斧头,走了过去。
见草丛里爬着一陌生的白衣男子,脸上还有擦伤,也不知死活,林梅不想多管闲事,转身离开,可脚却被一把抓住,吓的林梅都不敢回头。
“救救我,快救救我……”
林梅听到低微的声,这才敢回头,见这男子微微地半睁着眼睛,看着自个儿。
心有不忍,可又怕救错了人,给家里招祸。
问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那男子慢慢从嘴里吐出:“…狼…追…滚…”
得,又是一个因狼受伤的人,林梅不由得想起了林老爹的腿伤。
救?说不定又是跟萧公子一样的书生,见山林风景优美,便游山玩水遭遇了狼袭。
不救?万一要是死在路上,或死在家里,那也太晦气了,而且衙役也会来查,万一被他家人误以为是谋财害命?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内心的恐惧征服了善良,不救,林梅转身要走,可脚被他紧紧的拽着,林梅拉不开。
算了吧,还是救吧。
“我答应救你,但你得把手松开。”林梅对那人说道。
那人听了她的话,松开了手,闭上眼晕了过去。
“你还能动吗?我扶着你下山?喂,喂,你醒醒……”林梅叫了半天,他也没回应,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检查他脚上好像没啥伤,只是左手臂流血太多,白色的衣服已经染了大半。
林梅本想乘机走掉,可看这人也怪可怜,算了,就当给家人积德,弄回去再说,把柴从背兜里拿了出来,抬起他的双脚塞进背兜,从后面使劲把他推进背兜里。
还好此人不重,林梅背着慢慢的走了回去。
齐王感觉到身体的晃动,可自己倦成了一团,困在狭窄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失血过多,让他再次昏了过去。
当齐王再次想来时,已是夜晚时分,不知身在何处,身边传来鼻鼾声,声音不大,可足够让人清醒。
齐王摸了摸左手臂已经被人包扎,记忆中好像是被一女子所救,应该是附近的村民,齐王心中大定。
躺着也不动弹,怕惊醒了旁边的人,思考着今天所受的遭遇,也不知道皎月郡主一行人怎么样了。
先是秦王遇刺,接着是白天自己遇刺,后又遇狼袭。
这一连串的事,看似毫无关系,可这也太过巧合。
这不得不让齐王思考是谁在背后操纵的一切,其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若秦王的遇刺是太子所为,那太子的目的是为何?太子不可能现在为了铲除秦王而大动干戈。那又是谁要杀我?
可若是秦王自己安排的苦肉计,那其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栽赃?陷害?可对象又是谁,白天行刺的那群人看样子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自己对秦王并没有威胁,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齐王百思还是不得其解,就在天要亮时,又睡了过去。
齐王是被一阵狗叫声吵醒的。
望着木头的房梁,破旧的门窗,再看看身上盖的被子,让有洁癖的他忍不住皱眉,发现身上的衣服已被换下,不过看样子这棉布衫像的新的,心中微微好受一些。
推开房门,只见一农家小院,院中还有一小女孩正在逗狗玩。
桃子见他起来了,对着堂屋喊道:“爹爹,那个叔叔醒了。”
齐王额头竖起三根黑线,叔叔?这是叫谁呢?
林老爹慢慢坐堂屋走了出来,见他精神恢复不错,就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心道也没白白浪费点最后的那点三七。
昨天林梅背着这男人回来时,可把林老爹吓了一跳,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衣服上染满了鲜血,就怕他死在家里。都不敢找大夫,要是真死了,林老爹想直接丢进山林里,反正也是林子里捡的,他的伤一看就不是人为,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
还是林梅说死马当活马医,把家里最后一点三七弄成粉,冲在水里,喂给他吃,夜里也没见他发烧,林老爹这才松了一口气睡下。
齐王见家主出来,知道是被这家人所救,可又不敢暴露身份,便说道:“感谢这位大叔的救命之恩,小生王齐,是镇上的秀才。”
林老爹一听又是位秀才,心里嘀咕着怎么张得好看的都是秀才,之前的那萧公子是位秀才,这位长的不比萧公子差,怎么又是秀才,这秀才都有毛病么,爱往林子里跑,还都被狼袭?
“原来是王秀才,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