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二人的谈话,被罗思诚和齐王在门口听了个正着。
古沐清走后,偷偷躲在墙角的二人才走了出来。
“哼,还想打梅子姐的主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罗思诚不客气的当着齐王面说道。
“思诚贤弟,你不会是喜欢林姑娘吧?”齐王小声的在他耳边问道。
罗思诚却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全身都炸了起来,直忙说道:“瞎说啥呢,那可是我亲兄弟的姐姐,我可从小把她当我亲姐一样看待。”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知肚明。”齐王对他的刚才表情可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揭穿而已。
“哼,别光说我,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身份八成都是假的。”罗思诚早就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
齐王心里诧异,眼中闪现出凶狠的火光,眨眼,又恢复常态,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有听不懂”
“哼,你就装吧,太原府最好吃的羊肉夹馍不是在喜羊楼,而是在钟楼街帽儿巷第二家的王家羊杂店。这可是太原府上到八十岁下到三岁稚童都知道的事。你可不是太原府的人。”罗思诚揭穿他,只是想了解他会不会对林家不利,并不是想知道他的真诚身份。
齐王知道他小子鬼精鬼精的,确没想着会被他下套:“你刚在屋里问我太原府哪家羊肉夹馍最好吃,原来是在炸我?”
“哼,你以为随便编一个身份就能骗得了所有人?现在满镇都在闹着抓刺伤秦王的刺客,你又刚好受伤出现在林家,哪有这么巧的事?”罗思诚说完,见他表情凝重,万一他真是刺客,惹急了狗急了跳墙,把自已跟林家人都灭了。
又说道:“你放心,你对你的身份并没有兴趣,只是希望你别当个东郭先生里的那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齐王见他这么一说,并无要挟之意,心中大定,道:“我绝非有意隐瞒真实身价,只是这个中原委恕我不能明言,但我向你保证,我并不是那刺客,也不会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
罗思诚见他从容不迫的表情,对他的话已经信了一大半。
林梅在厨房一个人怔愣了良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出门见他二人就身在一旁,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罗思诚的感觉有人,侧脸望去,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状态,说道:“梅子姐,正想找你商量个事。”
林梅皱了皱,不知道这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问道:“先说来听听。”
罗思诚笑道:“梅子姐,别紧张呀,是好事儿,你看你这厨艺那么好,不开酒楼可惜了,我想跟你合伙开酒楼,怎么样?好事吧!”
开酒楼这倒是跟林梅想的一样,无奈银子还没存够,再说也没个靠山,说道:“思诚呀,这事儿也不是不行,之前我也想过开酒楼,可奈何没一没银子,二没靠山。”
“有我在,你还怕有人欺负咋得,再说谁要你出银子了?银子我来出,你只负责提供菜谱就行。”罗思诚一听有戏,喜笑颜开的说道。
“打扰了两位一下,我想听者有份,这挣银子的事儿,不介意我也参一脚吧?”齐王见有这等好事,也想掺和进去。
罗思诚挑着眉,斜眼睨着他,没料到他想掺和这事儿。
有些不高兴的怼了回去:“还以为王兄是那等视金钱为去粪土的圣人,没想到你对这些庸俗之事也感兴趣。”
“思诚,不得无礼。”林梅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知他二人为何闹气了别扭。
“也对,有钱不赚是王八蛋,这圣人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罗思诚转眼就想通了。
林梅:“”
齐王知道他这对自己有成见,举止泰然的说道:“思诚贤弟此言差矣,子曰金钱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林姑娘跟思诚贤弟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乃王某所敬仰,是乃诚心想与之结交而已。”
林梅真怕他俩一言不合,在院里吵来了。
劝道:“行了,这些都是小事儿,你俩也别磨嘴皮子了,这开酒楼也不是光用嘴就能开起来的。”
林梅琢磨这事儿的可行性,提出几个要求,说道:“再说也不是光有银子就能办得到的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酒楼开在哪儿?这掌柜、厨师从哪儿找?这些都还是没影的事儿,得先解决了,再谈银子的事儿你们可别指望我,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打理酒楼。”
罗思诚像是早有准备似的,得意洋洋道:“前几天我偷听我哥跟我爹说话,话里的意思想把百味楼卖了,另选地方重新开一家。”
林梅这才想起了,百味楼就是罗家的产业,若如他所说,那可真是个好机会。
但又疑惑不解,问道:“这百味楼生意也不错,你爹怎么想起把他卖了?”
可罗思诚却漫不经心道:“家里面的生意,我爹从不让我参与,我哪儿知道他是咋想的。再说他不想让我参与,我还不稀罕呢,等咱们的酒楼开起来了,我自己挣银子花,免得每次问他要银子,都要看他脸色。”
本来罗思诚是想求他爹在镇上给林家开个豆腐铺子,这样林家就能搬到镇上去的,林山也就能转到镇上的私塾念书。可跟他爹不同意,说这样伤了林家的面子,林家不会同意,话里话外就是不肯出银子。
罗思诚对他爹大失所望,闷闷不乐了好几天,还是古奶奶给他支了招,让他跟林家合伙开豆腐铺子,而且还私底下塞了三百两银子。
本来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