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要钱,你不给就算了,还哭穷?”差点气死孙平。
“这是事实啊,我不过就一个小小的将军,不打仗还可以过富足的生活。一打仗百姓就流离失所、将士多有伤亡,我身为一地之长不得不救济、抚恤,能有两顿饱饭就不错了。”
“好,不跟你啰嗦,一万两黄金,有就带她走,没有就离开这里。”
“好吧,既然岳父坚持,小婿也不好多言,我这就告辞。回京问外公借一些,若不够再问皇上借一些。我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我就必须做到。岳父大人,小婿告辞。”于蓝拱手说道。
“等等。”听到于蓝的话,孙平顿时不知所措,忙拦着于蓝。
“不知,岳父大人是否有什么话要小婿传达给外公或皇上的吗?”
“你不跟你扯,此事你不能传出去。”
“这是当然。那赎身的事?”
“五千两。”
“一千两。”
“三千两,不能再少了。”
“一千两,我只有一千两。”
“好,就一千两,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谢岳父大人。”说完,于蓝便从身上拿出十片金叶子,并递给孙平。
“这是什么?”
“难道岳父大人没听说过金叶子?”
“什么,金叶子?这不是外邦的贡品吗?只有”
“的确是,只有皇上才有,这十片金叶子就是皇上所赐,每一片值一百两黄金。”
“真的?”接过金叶子,孙平仔细检查。
“我是否可以带人走了?”
“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孙平甚是高兴,虽然拿不到一万两黄金,但一千两黄金也不少,足足是藏春阁一年的收人,何况金叶子值一百两黄金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只多不少。
其实谁都知道,严佩佩哪里值一千两黄金。这里面更多的是于蓝的人情,封住孙平的口而已。
(7)
于蓝将孙平和十片金叶子留在房间了,自己出来。
“走!”于蓝看了一眼严佩佩,说道。
“等等。”老鸨见于蓝准备将严佩佩带走,忙拦住说道。
于蓝并没有说话。
“老板,他同意你帮她赎身啦?”
“你进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让他们走吧。”此时,孙平走出房间,说道。
“老板?”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是是是,你们走吧。”
“走吧,以后少做这种逼良为娼的事,会有报应的。”于蓝带着严佩佩走,走的时候不忘对老鸨说道。
“没有我,他们不知道会多少饿死街头、卖身为奴为妾或是被强人掳走,当个压寨夫人。起码在这里他们不但有饱饭吃,还不会受到伤害。”老鸨直接鄙视于蓝,并说道。
本来于蓝就是指桑骂槐,想令孙平能够收敛一些的。不过老鸨这话的确使于蓝不知如何反驳。多少天灾人祸,使得多少家园破碎,多少人无家可归、食不果腹。多少好男儿,或偷抢拐骗,或上山立寨,又或街头行乞。多少美佳人,或作奴作婢,或流落风尘,又或迫成玩物。不是天太无情,是人无德行。不是灾祸连年,是朝廷无所作为。想到这里,于蓝更想改革,更想改变人心。
“天灾犹可恕,人祸不轻饶。”说完,于蓝便带着严佩佩下楼,并离开藏春阁。
“老板,要不要我派高手把他们都”见于蓝离开后,老鸨对孙平说道,还做了一个割颈的手势。
“啪”孙平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巴掌便将老鸨在地。
“老板,小人知错了,只将那个男的杀了,女的带回来。”老鸨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毕竟他深知孙平好色,而严佩佩又那么动人,站起来又说道。
“啪”孙平又是一巴掌,这次不仅将老鸨打翻在地,口角也溢出血迹。
“以后,不要什么事都自作主张。”孙平淡淡地说道。
“是是是。”
其实孙平既不是怕于蓝,也不是不想如此。只是于蓝利用价值太多,还有就是他的确有些不忍,毕竟他还不想自己女儿这么年轻就守寡了。不过还有一点,孙平也不得不承认,想要杀于蓝,恐怕这代价谁都付不起。
孙平见事情结束了,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回房。很快房中便传出女子的呻吟声,不提。
(8)
梁州,会阳城大街。
说回于蓝。于蓝将严佩佩从藏春阁赎出,辰时刚过,两人走在街上。
“谢谢你,想不到你真的可以帮我赎身,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严佩佩一直跟着于蓝,见于蓝许久不说话,便说道。
“不用谢,一是见你可怜,二是你对我还有利用价值。至于方法,那就是钱。”
“多少?”
“一千两,黄金。”
“我值这么多?”
“所以呢,你需要好好报答我。”
“我会的,我会以身相许,以死相报的。”严佩佩说着便想从于蓝后面将其抱住。
“这个倒不用,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于蓝躲开,差点使得严佩佩倒地,说道。
“你”
“跟我回客栈先,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于蓝也不管严佩佩,只是说道,说完便继续走。
“等等。”严佩佩走到于蓝前面,说道。
“又有何事?”
“我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有带就跟你离开了。”
“那你是打算回去收拾收拾?”
“不然怎么办?我可以吃你的,住你的,那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