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真义也,我等能为元帅驱驰,实乃我等之幸。”
“我等皆是人,我也父母,此乃常情。”说话间,于蓝想起自己父母惨死,泪水盈眶。
“元帅……”众人见于蓝泪下,亦十分动容,泪如雨注。
“你们下去吧,把之前翻山偷袭那百人招来。”于蓝很快止住泪水,于是说道。
众人很快退去,其后又有百人来到于蓝房前。于蓝房内自然不能容下百人,只得于房外院落中站着。
于蓝房外院落中。
“诸勇士皆英雄也,此战当领头功。”于蓝看向众人说道。
“皆是元帅良谋,方能成此大功。”众人齐回道。
“你等百人皆是百中选一之勇士,回朝后,我将奏请吾皇,为你等记功。我还想成立一支部队,由你等组成,太平则藏于军中,为难则奔走于军前敌后,建奇功。”
“我等愿听从元帅调遣,誓死效忠。”
“好!此事回京再议,你等先行回去,待吾皇旨意。”
“是!”众人离去,于蓝亦回到房中。
(4)
自戎人败走后,于蓝留在天门关候旨已有半月。期间于蓝多行走去军营,闲时游走于天门山前后,尽览风光。而朝廷则迟迟未有旨意到来。
又半月,圣旨依然未至。其实朝中早已商量已定,只是皇帝李元迟迟未肯下旨而已。一拖再拖,不得已,满一个月方下达旨意,令于蓝等人班师回朝。
今日,韩援请于蓝至其院落作客,于蓝应往。
韩援院中。
此虽无奇花异卉,但也是草木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韵味。
“于将军,戎人退去已有一月,此间太平无事,今日特请一叙,品茶闲谈。”院中有一方石桌椅,韩援和于蓝对坐。韩援煮水泡茶以待于蓝,并道。
“多谢将军。太平无事,甚好!”于蓝恭敬接过茶杯笑道。
“朝中知晓此间之事,我想不日便下旨召回将军,今日就当是提前为将军送别。”
“但愿如此。”于蓝心中有一番念想,只是淡淡回道。
“此间只有你我二人,若有何话,但说无妨。”
“将军难道有事要吩咐在下?”
“岂敢,岂敢。你我虽共事时短,但我深知将军是善谋善断、明辨是非之人。”
“将军何以见得?”于蓝听后细想片刻问道。
“感觉。”韩援看着于蓝说道。
于蓝也看着韩援,并未回话。感觉是一种既莫名又十分肯定的认识,无法说明。
“在下有一事恳求。”韩援接着说道。
“客气,有事不妨吩咐,在下必倾力而为。”
“那我就说了。将军可知如今是何家之天下?”
“将军为何如此问?”
“世人皆知天下乃李家之天下,但此李家非彼李家。丞相中书省中书令李安权倾朝野,又结党营私,朝内朝外皆有其门生或亲属,其更是手握九州军权,国之危矣。”
“此事我全然不知。”于蓝久居山中,进朝时日不多,自然不知,但先前朝中议事已见端倪。
“此事不可怪将军,毕竟将军为官时日甚短。”
“将军告知我此事,欲托何事?”
“丞相李安权倾朝野,诸臣不敢与之相争,皇上亦是畏之三分。此间虽未引发兴亡大事,但长此以往必使得法度不行,贤士离散、百姓不从,家将不家,国将不国。”
于蓝沉默。
“我与李安早年有隙,虽未起杀人之心,但将我迁至此镇守边关,此生难以回朝,更难再见皇上。此次将军回去,望你以此事告予皇上并戒之,他日可能还需相助肃清朝野。”
“此事我定当尽力而为。”
两人又继续谈论了一些琐事,如于蓝之出身,于蓝之所学及国家之形势等等。至黄昏,于蓝告辞,韩援送至门外,两人才别过。
(5)
又数日过去,朝廷意旨传至,召于蓝及八千骑回。
天门关外,往齐州官道上。韩援率数将及百余骑送于蓝等人。
“将军,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请回吧!”于蓝对韩援恭手道。
“珍重!”韩援自然不是拖泥带水之辈,虽有遗憾,但依旧恭手别道。
韩援等人目送于蓝等人离开,直至难以看见方回关。
于蓝此次乃凯旋而归,自然不如从前救援边关一般匆忙。于蓝等人一日不过一二百里之速回朝。也没有像从前般慌不择路,多走山野近道,期间顺官道而行,路过不少城县,看尽沿途风光民俗。
历时一月半,于蓝等人行至京师城外十里,只见皇上李元亲率百官来迎,甚是令人惊奇。
其实李元在颁旨令于蓝等人回朝后,便令人时刻探知于蓝等人行程。在于蓝离京师百里之时,李元便亲率百官出城十里相迎。
于蓝眼力超群,此事自然看在眼里。
于蓝据李元百步便下马,其余等人皆下马。于蓝快步走向李元,从者跟上。
“吾皇万岁,臣不负皇恩,为国出力,实属荣幸之至。今日吾皇亲率百官相迎可见皇恩浩荡,臣惶恐不知该如何报恩。”于蓝据李元三步便行礼,并说道。
身为人主,承天子之名,如同百姓之父母。今日竟为于蓝亲率百官出城相迎,令于蓝又惊又喜,此人并非庸人。
“爱卿为国忘身,奔赴万里,守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