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伸手摸了两下,恍然想起自个的大事,正巧看见那人往前头巷口闪进去,秦筝二话不说,放下兔子灯,跟着跑了进去。

她进了巷子,发觉周遭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她和前头被跟踪的人,她轻轻地将手探入衣袖中,抽出软鞭。她今日出来,因怕被打之人以后认出她的身份,特意换了一条长公主让兵器库工匠特意为她做的练武用的鞭子。

她放缓了脚步,只见前头的人突然站住了,脚边还有一条手帕,他弯下腰,秦筝快速小跑几步,一个快闪,劈鞭而落,直挺挺地就要落在那人的肩上,当秦筝以为得手时,却见他人顺势往前一滚,迅速转过身来。

秦筝跨步劈腿用扫鞭想要让那人站不稳,却见那人笑嘻嘻地道:“呦,还有两下子。”他快速地躲了过去。

听到这不着调的声音,秦筝这才发现,中计了!并不是她开头跟踪的那个。

她正要往后头跑,却见穿直裾的清隽贵公子如今穿了粗布衣,冷淡地望着她,秦筝要落鞭时,却被他伸手扯住了鞭尾,将鞭子卷到了他面前,伸手将秦筝钳制住。

巷口来了一辆马车,秦筝被扣着的双手背在后头,她打算在巷口高喊时,却见刚才摆摊的人不见了,她被推上了马车,蒙住了双眼。

刚才笑嘻嘻的人道:“主子,这小子身上的衣服料子看着值不少银钱,应当是哪个大人府上的公子,也不知那位大人得知自个儿子闯祸了会如何?”

赶车的人打趣朝中大臣,“哪有人敢到主子面前讨人?”

“这么说,我们可以趁火打劫狠敲他们一笔了?”

一温醇的嗓音制止道:“行了。”叶小王爷叶炎审视着秦筝。

他们立马闭嘴了。其实他们也多少有点不快,本来布了个局,替京兆尹府抓小毛贼,他们两人可是蹲守了好多天,没想到临到头,毛贼没抓到,倒是发现个对他们图谋不轨的,为了查请这人的底细,不得不把提前布局用来抓毛贼的把戏放到刚才那傻贵公子身上,回去得让同僚笑惨了。

秦筝心里数着数,估摸走了有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了一会,拐了弯,之后她被揪着下了马车,后头推搡着她往前走,直到跨过了门槛,咯吱一声,门关上了,“你可以摘下蒙着的布了。”

秦筝往后头扯了一会,才把布扯下来。

她看了一眼周遭布置,屋子很空旷,只有一桌一椅,靠着墙角还有一简陋的床榻,桌上笔架子上吊着笔,左侧架子上放着几摞书,屋里凉嗖嗖的。

坐在上首的叶炎目光凉如水,锐利入刀剑,落在秦筝脸上。秦筝装作强势,挺了挺胸,也瞪了回去。

果然人皮里头到底是灯草做的还是金玉所做,不能浅显一概论之。

像这种人比纨绔子弟更让人不齿,只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为何跟踪我?”叶炎语调平平地发问。

秦筝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露出微笑,反驳道:“你又如何能判定我是在跟踪你?这京城里头的路,还属了您的名不成?”

叶炎一听秦筝话中犯了忌讳却面不改色,似乎并未察觉,不由得心生几分忌惮,顿了顿道:“为何我下属蹲下捡东西时,你就挥鞭而上?”

秦筝眼睛一眨不眨,正色道:“本公子容貌俊丽,生怕有些人图谋不轨,因而防身,可有错?”她做出一副她最美,其他人都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状,她露出既无奈又无辜的表情。

“你进巷口慌张的神情又作何解?”

秦筝心弦微乱,略微肃然,“慌张?我竟是不知,若有,大致是偶然到了陌生之所之顾。”

“既然道路不熟,你又为何不原道返回?”

“这不是你们引我过去的么?”秦筝悠悠一笑,露出小白牙。

在外头偷听两人对话的人一阵牙槽酸痛,不由得不满地惊呼:“握草!被反咬一口了!这该死的小白脸。”

秦筝从叶炎出口询问时就有感自个很可能弄错人了,待他问话时,越发明显了。

叶炎没再问,站起身,向她走来,在离她五步远时说:“你先待这,等查清了身份,再放你回去。”

“你知晓戏院里头的流言么?”秦筝在他擦肩而过时突然问。

叶炎转头问:“什么?”他迷惑的眼神显露无疑。

秦筝摇头,松口说:“没事,你走吧。”

叶炎出门,将门带上,命了侍卫守着,跟着出门的十一和十五跑了过来,不甘心地围着叶炎挑唆:“主子,我们白忙了一趟,心情格外不爽。”

“就是,那小子竟然还敢钻您的空子,得好好教训一番,让他长长见识。”

叶炎驻步,摆手制止了他们的话头,“老实说,你们想做什么?”

“想吓吓他,出口恶气。”十五挠头小声说。

十一附和着连连点头,一脸期盼。

叶炎考量片刻,只道:“那人身份不简单,别过了头了。”

十一和十五眼眸中闪过欣喜,拱手道:“是!”

此时朝露与冬雪却在刘婆子糕点店前徘徊不安,眼瞅着过了约定的时辰,往秦府跑去。


状态提示:9.009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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