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恐惧(1/2)

老戴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这就是默认了。

牧歌伸出手触碰四号的眼睛，同样眼睛也被刺伤，不过这次……这次牧歌看到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是的，是一个人影，他手里拿着东西，朝四号的胸口划过，那是在取东西，四号身体微微颤抖。

他就是四号，四号就是他，随着模糊男子的动作，生命在流逝，血液在流逝，意识在模糊，一切都显得越来越虚无缥缈。这次，罪犯没有完全让受害者失去光明，只是迷迷糊糊。周围很潮湿，空气里带着丝丝的霉味，他就这么躺着，男子在一边用水泼洒地面，地面上的血液被无情的流入下水道中。

“啊！”

牧歌尖叫着，尖叫着，他越努力，就越看不清，随着叫声，他一下倒在地上，倒在充满雨水，泥浆的地上，脸面对着四号，眼睁睁的看着，四肢没有丝毫的力气，只是听到老戴的声音。

“快！快，快把牧歌送到医院去，田毅，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叫你保护牧歌是吃干饭的吗？”，老戴呼喊着，人们忙碌着，雨夜，有是一个充满悲伤的雨夜。

田毅背着牧歌快速向警车奔去，一丝异样的感觉划过田毅的心头，奇怪？明明是夏天，怎么会感觉到冷呢？这种冷不是表面的，而是进入心灵的，他的汗毛不自觉的立了起来，脑中划过和牧歌交谈的画面……

牧歌睁开眼睛，他躺在床上，是医院的床上，一股浓烈的消毒水。边上坐着的就是田毅，这家伙正在打着瞌睡，这是连连夜班的亚状态。

牧歌撑起身体，眼前一阵眩晕，还是破灵的后遗症啊！

“嘿，嘿，田毅！”，牧歌晃晃田毅的身体，田毅忽然惊醒。

“谁？”，定睛一看，是牧歌，他这才放松下来，“我刚才做梦了，是噩梦的那一种！牧歌，昨晚有什么收获，都没来得及问你，你就晕倒了。”

牧歌揉揉脑门，“什么？已经第二天了？”，走到窗前的他，这才看清楚，外面一片朝阳，自己竟然睡了一晚上，真是有些诧异，最重要的是安稳的睡了一晚上。

“对啊！”，田毅拿起一个橘子，就开始剥皮。把好几丫橘子全都塞到嘴里，边吃边说：“牧歌，昨晚的情况说说呗，我看你当时很紧张，很慌啊！以前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你这样过的？”

牧歌拉上窗帘，阳光被阻挡在窗子外面，这时候他的眼睛舒服多了，在没有刺痛的感觉，“田毅，你敢听吗？我敢说！”

“哈哈，兄弟，你又恐吓我，我不怕，你说吧，我们干这行的什么没有见过！”，田毅手里的橘子已经完全吃完，他正在擦着手里留下来的汁液。

“其实……”，牧歌顿了顿，“我看到的只有恐惧和对于求生的渴望，而且是一个地下室，模模糊糊……”

田毅表情有些失望，“牧歌兄弟，你的破灵也不过如此嘛，怎么就看到罪犯的脸呢？”

牧歌身体为之一振，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些，是啊！怎么会看不到罪犯的脸呢？失落？不安？

“唉，我也想，可是……”，牧歌一脸伤痛，“可是，我只能够看到人死去之后看到的东西，所以……”

田毅若有所思，啃着苹果，“哦哦，兄弟，我明白了，这些个受害人，他们的眼睛……”

牧歌点点头，“这家伙是一个高手，他知道。”

就在这时，田毅的电话想起来，“喂？戴队！嗯，好的，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拉起牧歌就往楼下冲去，手里的苹果早就不翼而飞。

牧歌被惊呆了，好一会，才问道：“田毅，什么情况，跑什么跑？”

田毅来不及停下来解释，边跑，边说道：“跑？兄弟，赵医生！”

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他们就进入地下车库，地下车库灯光昏暗，要十分仔细的跑，才不会被楼梯绊倒。转眼之间，就来到停车的地方，田毅立刻挤进驾驶位，牧歌顺势坐上副驾驶。

车发动的声音。

“是赵医生，她发现土的样本了，发现了！”，田毅激动的喊道，一脚油门驶出地下车库。

牧歌脑子里一团乱麻，是激动，也是失落，激动地是有所发现，失望的是这次他的破灵没有什么作用，受害人一个接着一个。

一路无话！

牧歌和田毅走进办案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位，戴队坐落在会议桌的领头位置，他一脸严肃，但是会场的气氛却是这几日以来最和谐的，大家的内心充满希望，正义是回来的，只是有时候它来的有些迟到。

见牧歌和田毅坐下，老戴这才开始说话，“经过赵医生不断的努力，我们从三号指甲中取出的泥土有结果了。”

老戴起身站在一副城市的地图上，指着地图的东郊，“这里就是与三号指甲中一模一样的泥土位置处，是城市的东郊，大家再仔细看！”

老戴用手指指出地图上标记的四个红点，那不是别处正是四个被害人抛尸的地方，他用红色的笔将地点连起来，奇异的一幕出现了。这几个红色点全都是远离东郊的。

“这几个抛尸地点全部是远离东郊的，这就说明，犯罪分子在作案的时候都有保护自己的意识，正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是一个道理，所以更加确定他就在东郊！”

看懂这些牧歌为之一振，心里舒坦很多，这就是破案的希望。其手中一个警察举手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展关于东郊的走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