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自己最后得不到纪远之,也不会把他拱手让给这个自命清高的言辞。
果然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言辞抽了抽嘴角,不介意替她加点火候:“余心悠,你要不要这么单纯?”
“你什么意思?”
余心悠得意的表情一僵,她有些不安地看着言辞。
言辞突然笑道:“就接个吻你就激动成这样,哪怕你是落落,这纪家少奶奶的位置,恐怕你也坐不稳。”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余心悠看着笑得莫名其妙的言辞,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看着余心悠像要吃人的目光,言辞也不在意,慢悠悠地嗤笑:“这两年来,能跟我谈纪远之的那些女人,要不就是怀孕了,要不就是呆在他身边三个月以上的,你……”
她的目光移向余心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目光轻飘飘的,道:“才蹦跶几天,就这么飘飘然了?是被泼天的富贵冲昏了你还算聪明的脑袋了吧?难道你真的以为,豪门贵胄圈子里长大、见惯了万种风情的男人,真的会跟一个女人谈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见余心悠震惊地望着自己,一副被雷劈了样子,言辞总结:“天真,可笑。”
说完,不再理余心悠,扭过脸哼起了歌来。
我爱你是,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见余心悠不再像来的时候那样气势汹汹,反而脸色煞白地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言辞才停止跑掉的歌声。
来给我下马威,看我不吓死你。
不然,还真以为她那点小心思能瞒过所有人,真以为别人都是傻瓜。
大家都是修炼了二十几年的同类,谁还不是妖精来着!
“你这小爪子,一有机会就挠人。”
余心悠走后,穆北廷不知从哪里晃了出来。
言辞闻言一哼:“怎么,心疼了?怪不得纪远之说,你从小就很疼落落?”
穆北廷挑眉,举起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置于额边,“我错了,投降。”
这个小动作,他大学的时候经常对自己做。
“心虚!”
穆北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这就坐实了纪远之的话。
言辞撇嘴,心里对他小时候对另一个女孩好有点微微的恼意。
虽然,那时候他们或许也才几岁。
于是言辞的态度一眼可见的更恶劣了。
她虎着脸,恶声恶气地问:“医生怎么说?”
穆北廷悠悠然吐出三个字:“不能吃。”
气饱了的言辞:“……”
看她神色怏怏,穆北廷似是不经意地说:“我看以纪远之和余心悠的折腾程度,你接下来的日子想必更热闹。”
“……”闭眼假寐的言辞。
“搬到我那里去吧。”
沉默。
“你住院,纪远之他们不放过你;你回家,你妈也不消停。你的出租屋,他们也都知道在哪里。”
还是沉默。
“我答应你,只要你伤养好了,我就告诉你当年的事情。”
依旧沉默。
穆北廷也不介意,他坐在她的床前,目光描摹着她如清水芙蓉的面孔,悠闲惬意,良久,突然听到言辞暗哑的声音:“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