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真的恨我,他不会让我见到儿子了”魏伊蕾嘴里喃喃自语,遏止不住的眼泪漱漱而下。
她脆弱的颤抖着身子,哭得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不是的,蕾蕾,他只是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江文瀚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非常的绅士,“给他点时间,总有一天他能接受的。”
“接受什么!等有了那一天我的儿子也不知道被他带到哪里去了!”魏伊蕾情绪激动的一把甩开了江文瀚的手,脚下踉跄着朝那辆白色跑车远去的方向走去。
她绝望的蹲下了身子,双手紧紧的环抱住自己:“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儿子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一定,一定不会带着儿子去找他我宁愿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爸爸”
“蕾蕾!你冷静一点!”江文瀚上前一把捞起了身材纤瘦的魏伊蕾,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同时摇晃着她的身子企图使她情绪稳定下来,“相信我,他只是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等完全想明白了就会”
“需要时间也不用把我儿子带走啊!”魏伊蕾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哭红了的双眼里充满了愤恨,“整整七年了,你知道吗,七年了,都是我独自一人带着儿子过日子,他什么时候想起过我们母子!不,他不会想起来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所以他凭什么,凭什么说抢走就抢走,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钱,什么身份,只要把儿子还给我,我保证会带着孩子离得他远远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我们”
她用力嘶吼完了以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
“文瀚,你是他表哥,一定有办法联络到他的是不是,”像是找到希望似得,魏伊蕾闪烁着泪光的眼中泛出了祈求的光,“你帮我去告诉他,我真的什么都不要,这次去找他,完全是因为孩子的病,只要他肯接受手术救了儿子的命,我保证这辈子,不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的牵连,不会有人知道他有个儿子的我一定会保密,绝对不会说出去”
“蕾蕾,蕾蕾,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不得已之下,江文瀚只能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就在魏伊蕾感受到疼痛的当下,情绪这才逐渐缓和了过来。
他双眸凝视着魏伊蕾,表情沉重:“没用的,就是我联络到了本人,只要他不肯露面是没有人能逼迫他的。”
“那是怎么样,他就打算这样躲我躲一辈子吗?”魏伊蕾嗓门突然之间拔高,“对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我儿子在哪里?他身体不好,肯定需要看病吃药的,只要寻着这个线索去找,找到儿子,我把他带走,自然也就不用跟他见面了不是吗?”
“他要真想藏起一个人,别说是我,就是叔叔婶婶,他也一样会保密不让他们知道的。”
江文瀚说的是事实,如今江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江文煜突然之间多了一个七岁大的亲儿子,可关于孩子的生母,却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你是他表哥,连你都没办法吗?”魏伊蕾最后的一点希望因为他这句话而彻底的泯灭,原本还有些许神采的双眸正在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去帮你的,不管怎么说文煜他现在还是得叫我一声表哥,如果我”在说这话的时候,江文瀚本身也没什么信心,毕竟这个表弟是家里头出了名的难搞,若是自己强行用兄长的身份去压他,恐怕会得到适得其反的效果。
“那那我”
眼见魏伊蕾的情绪又要激动起来了,江文瀚灵机一动。
“要真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他若有所思的拧起了眉,“文煜那小子有时候看得比自己的家人还重要,如果有机会牵到这么一条线,再加上我旁敲侧击,兴许能撬开他那张嘴。”
“他朋友?”魏伊蕾不明白。
“青枫集团的那个夏青青,你知道的吧?”江文瀚问道。
魏伊蕾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冷漠的女人脸孔,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年她都带着孩子生活在远离市的市,对市的有关情况并不是很了解,若不是夏青青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名了,加上前阵子徐家又闹出些事情,她还真有可能会摇头说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夏青青就是文煜其中一个朋友徐以枫的老婆,我想若是能把你的故事全部告诉她,也许她能想得到办法来帮到你,毕竟你们都是女人,也都有孩子,某些方面,或许我无法理解,但她一定能有所体会的。”
不得不说,这算是所有办法里的下下策,可若不是江文煜实在是难搞,江文瀚也不会想到这个把外人牵扯进来的办法。
“这能行吗?”尽管为了孩子,魏伊蕾哪怕上刀山下油锅的事都愿意去做,可眼下自己要面对的是那个外界传说“不苟言笑”的商业女强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这样天差地别的身份,就是有再吸引人的故事,人家也不见得会愿意搭理自己。
“不管行不行,眼下也只能这么做了,”江文瀚说道,“总比你整天一个人待着见不到儿子然后胡思乱想的好。”
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斗争,最终魏伊蕾还是咬了咬唇,重重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阿岩,等着妈妈,妈妈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跟你重新在一起生活的!
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快要到达光林路了。
龙天阳瞄了一眼一脸老神在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文煜,见他完全没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