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银啻焱派影给傲君送药。
傲君想要登门道谢,影却说:“主子说了,君姑娘伤势还没好。不必急着射。再则,君姑娘之前,也帮过我家主子,这谢大可不必。”
说着,影看了看一旁的战离渊,想要和傲君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傲君见他不便说的模样,想来要说之事,不能让战离渊知晓。
莫不是,银啻焱的病又犯了?
如果是真的。还恐怕很危险。
上次战离渊不在。
这次战离渊在。
又岂会错过这个机会
“多谢你家主子的药。”她扬了扬手里的药道。
影离开后,战离渊便拿过她的手里的药放在一旁。扶她躺在床上,给她换药包扎。
傲君看着她不说话,本以为,他不会用银啻焱送来的药,给自己包扎。
谁知,战离渊却打开银啻焱让送来的药,洒在她的伤口上,全神惯注,小心翼翼的她上药。
门外这时传来绍元的禀报声:“启禀主子,追查那丹药,有了下落。”
战离渊闻言,“嗯”了一声,给傲君上好药,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你早点休息。我很快就快就回来。”
傲君抓住他的手:“什么情况?”
战离渊握着她的手,放到被子里面,“我派人追查五仙教圣女的下落。有些眉目了。如果素问体内的毒药,真的五仙教所为。那么五仙教圣女的手里一定有解药。”
傲君抿唇,轻轻点头,“小心点。”
战离渊离开后,傲君也睡不着,思来想去,还是去看见银啻焱。
银啻焱坐在窗前,似乎在等她,见她前来,雪川的瞳孔深处划过一抹光芒,“他走了。”
傲君也不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战离渊走了,走到他面前坐下,“那天晚上谢谢你。”
银啻焱饮着嘴里的酒,看了一眼傲君,并不说话。
傲君见他在喝酒,皱了皱眉,伸手把他手里的酒壶夺了下来,没好气的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喝酒,不想活了。”
影一听傲君的话,立刻瞪大双眼:“什么伤?主子什么时候受伤了?”
说罢,便要给银啻焱检查,却被银啻焱一个冷眼扫的闭嘴,退出了房间。
待影退了下去,傲君才拿出那半颗毒丹,看着银啻焱道:“银啻焱,你那日说的话可是真的?”
清楚傲君问的是什么,银啻焱垂下眼眸,去拿傲君夺走的酒。傲君瞪他:“不许喝。”
银啻焱怔了怔,寒眸望着她,一眨也不眨。傲君被他的眸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在担心孤。”就在傲君不自地的想要移开眸光时,忽然听到银啻焱说了这么一句。
她“啊”了一声,抬头看他,又眉回目光,准备把酒还给他,却又听他道:“你想要解药,只要和我说一声,我就会给你。”
傲君震惊的望着他,“当真?”
只要她要,他就给?
他是知道,发也要解药,救的人是他想要杀的敌人。
他真的这么慷慨的给?
傲君有些难不敢相信。
银啻焱低垂眼敛,执起一旁的茶在唇边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道:“当然。我说过,那些东西对孤来说,唾手可得。你想只,只需要和说一声便是。何需大费周章。”
傲君很是些质疑的他的话。
以银啻焱的行事作风,以及他当年对付战离渊的手段。
傲君很难相信,银啻焱真的会拿出解药,救自己的敌人。
除非……
“你想要什么?”如果他真的愿意给她解药。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我不相信这世间,有不需要任何代价,就能够得到想要的。”
“孤想要的很简单。”放下手的茶盏,他冷如清川淡如水的眸光,定定的将傲君望着:“你该是知道的。”
傲君轻轻的吐了口气息,抿着唇垂下眼帘沉吟半呼,才抬头看他道:“好,我答应你,跟你回云宫。但你必需,要先给我解药。”
听到长歌的话,银啻焱的眸光微微一闪,划过一丝难以旁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不急。”
他这话一出,让傲君微怔,“什么意思?你想要的,我给你。为何又……”
难不成,他方才只是说说。根本就是在玩她。
“孤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傲君的不信任,让银啻焱的眸交越发的冷却:“孤,不喜欢强求人。尤其是云宫未来的女主人。”
“我心甘情愿。”傲君拧着秀眉,看着他道:“再则,我的脖子上面带着凤灵。无论到哪里,都逃不出你的掌心。你还担心我逃不成。”
银啻焱明白她的意思,凝着她的眸光深邃的似能将她看透:“心甘情愿的前提下,是以解药为代价。”
此话一出,傲君当即语结,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的,她需要以解药,为交换的筹码。
否则,她怎么能够,随他回云宫。
见傲君一时无语,银啻焱也不急着需要答案,手掌一翻,一个锦盒出现在他的手里,放在桌面上,看着她道:“解药在这里。你拿去救他吧。”
傲君意外的看着他,又看向面前的锦盒,眸光又落在他的身上:“这……”
银啻焱的身子微微后倾,靠在椅子上面,眯着雪瞳望着长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看似毫无节奏,仔细听,却能听出那是一首优美的旋律。
傲君听着那旋律,总觉得很耳熟,好像曾在何处听过?
她有些恍惚,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