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竹正了正身子,抬眼望去,就只见小葵领着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此人身材颀长,穿一身藏青色长衫,栗色皮肤,五官俊朗。只是,李青竹的眉头却是慢慢地皱了起来。
她将目光转向小葵,无声道,这就是帝都最德高望重的大夫?不该是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才对么?
小葵对着李青竹眨了下眼,道:“回小姐的话,这位李寒风李大夫,乃是帝都最德高望重的孙千宜孙大夫的高徒,为人正直谨慎,医术更是青出于蓝,帝都上层贵胄们人人知晓。因为孙大夫出诊去了,所以小葵就请了李大夫。”
李青竹听了,对着李寒风点头道:“麻烦李大夫帮这位小姐把个脉。”李青竹的目光转向趴在桌子上的林挽月,眼神之中隐隐的透着一股担忧。
李寒风颔首,道:“李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说着,他便在桌旁坐下,伸手便给林挽月把脉。
李青竹抱着乖巧的叶睿小包子身子前探,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瞅着李寒风脸上的表情。
片刻,李寒风放下手,站起身对着李青竹道:“李姑娘,这位小姐除了有些气虚体寒之外,并无大碍。李某这就开个方子,帮这位小姐调理一下。”
李青竹收回前探的身子,扭扭脖子坐正了,对李寒风道:“嗯,那个,李大夫呀,青竹下面的话可能会有些冒犯,你别太介意啊。”
李寒风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李青竹拱手道:“无妨,李姑娘有话请讲。”
“咳”,李青竹清了清嗓子,看着李寒风很是严肃的道,“李大夫,我听说有这样一种病,平时跟常人无异,但只要一发病,就会情绪激动,双眼圆睁,手舞足蹈,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事来。嗯,听说严重的有时候还会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等等。这种病症隐藏的极为隐秘,一般的把脉并不容易发现它们。”
李青竹顿了顿,担忧的看了看双眼圆睁、狠狠地盯着她的林挽月,轻叹口气,对着李寒风道:“李大夫,不瞒你说,这位小姐身份尊贵,乃是朝廷二品大员之女,平日里最是温婉娴静。可今日在我的宴会上,却是、却是做了许多异于往常的举。唉,我现在怀疑。。。”李青竹咬着嘴唇,话虽未说完,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李寒风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李青竹的担忧。一个朝廷大员之女在她的府上出了事,这个责任不好担啊。他思索了一番,对着李青竹道:“我行医多年,确是听过李姑娘说的这种病症。也罢,我就再把一次脉。”
李寒风伸手又仔细的探查着林挽月的脉象,开口道:“咦,气息有些受阻啊。”说着,他又接着探脉。
李青竹对着燕歌狂使个颜色,燕歌狂点头表示明白,上前给林挽月解开穴道。林挽月一获自由,就狠狠地推开李寒风,冲着李青竹愤怒的吼道:“李青竹,你tmd的才有病呢,本小姐正常的很。我跟——”
“啪嗒”一声,林挽月又被点穴了。
李青竹一脸愧疚的看着李寒风道:“李大夫,你也看见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命人给她点了穴。不然的话,青竹实在是、实在是怕。。。”李青竹叹口气,“唉,让李大夫受惊了,都是青竹不好。。。”
李寒风拍拍胸口,静下心来,对着李青竹摆摆手道:“李姑娘,这姑娘确实有病啊!”而且,还病的不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