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要她老实待在这里,不趁那男人不在赶紧走人,还待他回来,再任由他在床上对她进行逼供,她傻了不成!
见已经没有了那男人的身影,扯过床幔裹住赤/裸/裸玲珑胴体,弯身将被抛得一地的衣物捡起迅速穿戴整齐。
就在她准备走人之时,这才赫然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不知被抛到哪里,四处搜寻了下好不容易在床榻下找着。
却也同时发现一个医药箱,里面有着一套,插着百来根大到小由粗到细的金银针甚至还有骨针,用着羊皮与棉纱缝制的卷镇,以及一些常备用药,还有一些碎银根几张银票。
这针卷可真是个好东西啊,针灸所需用到的针可真是一应具全的,她不假思索的连同里头的针卷和银票碎银一起塞进兜里。
就在她将东西塞进兜里时,发现这药箱下还有一个用着羊皮卷小心包裹并且用皮线绑着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很珍贵似的。
她好奇的将那羊皮卷打开打开一看,竟然是两张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
哗,这可真是好东西啊!
当下不多想的,便马上将这好东西贴身收藏好,然后无声无息地悄悄打开门扇朝外头稍微瞄了几眼。
果然不出她所料,院门外有着几名手拿着长矛侍卫把守,如果她没猜错,那个混蛋男人要离去前,已经下令前头的侍卫要将她严加看管。
嗤,大门不让她走,她爬树爬墙还不成!
尽管双脚打颤得几乎没法走路,她还是咬着牙硬是拖着疲惫的脚步,蹑手蹑脚地往偏僻的后院方向疾步而去。
四下瞄了半天发现这种满草药的空旷后院丝毫不见人迹,视线落在墙角边的那株大树,嘴角得意的勾起……
另一隅。
凌傲天两指夹着杯盖不疾不徐的摩娑着杯沿,冷淡如丘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怒,但那慢条斯理的忙不迭地的优雅动作就够让人心惊胆颤了。
被人五花大绑绑到他面前,现在正坐在地板上的宋方列,忐忑不安的瞄着那一句不发的凌傲天。
从他被冷风、冷水自床上拽起像捆绑犯人一样的,把他绑回翼王府已有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这翼王是一声不吭的,生人勿近的冷寒模样快把他冷死了,这在炽热的沙漠边境被冷死,肯定会成为一大笑话吧!
这翼王开口吼他或骂他一句都好过这样一言不发的,让他实在揣测不出翼王现在心里所想,心惊死他了!
就在宋方列哀怨着自己可能会成为笑柄,可能会被翼王吓死的当下,凌傲天手中的茶盏往一旁桌几上用力一『蹬』,发出骇人的响声,严肃的质问声同时传来。
“宋方列,你好大胆子,竟敢设计本王,该当何罪!”
宋方列猛地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翼王,方列不知方列何罪之有?”
“方列,你给本王下的是什么药,还敢根本王装傻打马虎眼,装傻!”凌傲天怒拍桌面。
“翼王,草民方列是名大夫,生为大夫,应时刻为病人着想,千方百计为病人解除病痛;救死扶伤的,而王爷身为草民的病人,草民为王爷您下这帖药并无不妥!”
“歪理,本王是否再三提醒过你,不许有违天理,利用无辜女子暂解本王身上的奇毒!”凌傲天原本沉冷的黑眸顿时更加冷冽了几分,更是厉声质问。
“翼王您身负重任,身上更背负着血海深仇,草民受老主子临终所托,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因此含怨而去,因此也只能违背您的意思出此下策。”凌傲天周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戾气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宋方列硬着头皮小声的回应。
“为了本王身上奇毒,就可罔顾人命!”凌傲天怒声咆啸。
“王爷,方列医术不精,无法想出更好法子为王爷您解除身上的奇毒,因此在找到那解毒之人,或是他的传人之前,也只能用这法子暂时为王爷您解毒,方列愿意受罚!”宋方列忐忑的瞄着像是会将他撕了的凌傲天。
这翼王平日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尤其是中毒毁容后,那张脸就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害怕不敢轻易靠近。
但脾气却还算是控制得宜的,从未像今天这样盛怒让他胆战心惊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了的。
这时,凌傲天的贴身侍卫冷风,神色慌乱的匆匆进入内厅。”主子!”
“何事?”凌傲天冷睨了冷风一眼。
“主子,您让茯苓院侍卫看好的那位姑娘,她失踪了。”冷风不敢有所隐瞒的赶紧抱拳禀告。
“失踪!”凌傲天低沉语气里夹杂着一丝的诧异和愤怒。
“是的,奉命送吃食进茯苓院的ㄚ鬟来报,那名姑娘失踪不见,屋里屋外未见着踪影,守在院门的侍卫也未曾看见那姑娘!”
凌傲天拧起眉头,果断下令。”即刻派人在城里搜查,马上关闭所有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这女子身上背着解开他身上奇毒的秘密,断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去!
嘎,姑娘!
一听到这消息,这翼王口中的这位姑娘,该不会是他昨晚送给翼王作为暂时解毒的姑娘吧!
“翼王……您下令搜查的这位姑娘……该不会是昨晚那一位吧……”宋方列满脸疑惑小心地问着。
凌傲天横他一眼。”你说呢!”
“这……这……这不可能啊……”宋方列的下巴更是错愕的掉下,她……她竟然还活着!
“她就是活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