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心头哀嚎一声,她这里还存了个刘岩强迫送给自己的白玉戒指,现在太子殿下竟然也给自己一个扳指,可既然是太子送出手的,她若是不接下,只会拂了太子的面子。
“奴婢多谢太子赏赐。”她将扳指接下,跪下谢恩。
“起来吧。”刘玄笑道。
园外传来阮云贵的声音,“太子殿下,二殿下,下官求见。”
“进来吧。”
阮云贵忙躬身走进来,见到周围摆设甚是简陋,眉头不禁一皱,“太子殿下,此处简陋,请随下官前院歇息。”
刘玄知道这是要处理阮子洁的事了,便起身率先走出去。
因为前院是府上男丁的院子,女眷一般都不会过去,所以阮子君也没有带着阿文和冉拂跟上去,只是在园门口目送了几人离开,然后才狠狠的松了口气,瘫倒在凳子上。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这辈子都还没这么近的接触过太子和二殿下。”阮子君唏嘘道。
冉拂抱着阿文的脖子,啧啧道:“阿文你果然厉害,在太子和二殿下面前竟然都还不害怕,我和小姐可都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你倒好,还敢收太子的赏赐。”…
阿文不禁好笑,她与刘岩算是认识了,而刘玄为人谦和,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发怒的。至于这扳指嘛,她无奈摇头,看来只能与那枚白玉戒指放在一起存箱底了。
前厅内,除了阮子洁和蒲氏,还有那个早已吓得面如死灰的男子,后来经过证实,他竟然是烧水房的小厮。三人一同跪在地上。
蒋氏还卧病在床,便由万氏和阮云贵负责处理这件事,而太子和二殿下也都在场,其他一众人等都被遣走。
阮云贵拱手抱拳道:“太子殿下,下官已经决定了,承蒙太子殿下看得起,可现在发生这种事,这罪人万万不能再进皇宫了。”
阮子洁表情一僵,无力的向后倒去,幸好蒲氏扶住她,才没再闹出笑话。
她瞪大了眼看着刘玄,哭道:“太子殿下,臣女犯了死罪,可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臣女清清白白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太子的事,有人嫉妒臣女能嫁给太子,就用了这么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太子,我对你的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对不敢有半分不敬之意。”
“你闭嘴,自己做出这样的事,还敢在太子面前大喊冤情。”阮云贵怒指着她,此时是恨不得将她和蒲氏碎尸万段。
两次,两次太子来府上,都发生这种让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一回是意外,可两回就足够让人思考了。
蒲氏大声哭道:“老爷,洁儿她从小到大,哪儿一样不出色,她怎么会这么糊涂的做出这种事,这分明是有人看我娘俩不惯,才使出毒计来陷害我们。”她怨恨的瞪着万氏,意思已经很是明显。
刘玄揉了揉额角,沉声道:“你们都别说了,阮知府,这是你的家务事,本宫不便插手,你的决定本宫便同意了,明日我就休书回去禀告父皇,将这门亲事取消,其他的,本宫一律不予追究。”
一锤定音,阮子洁和蒲氏都面露绝望,阮云贵欣喜道:“多谢太子,多谢太子。”
在刘玄和刘岩二人离开后,阮云贵当即命人将阮子洁关入祠堂听候发落,蒲氏也被禁足在香丹苑,至于那个不知死活的烧火小厮,则被拖出去当场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