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要打的话,麻烦出去打,若实在不想出去呢,那就麻烦注意下这屋里的东西,谁给我弄坏了一样,就给我赔个新的。”阿文声音不冷不淡不高不低,刚好能传到言慕和无忧耳中。
两人皆是一顿,旋即像是默契似的,都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却是停止了打斗。
阿文将浑身僵硬倒在地上的冉拂扶起来,四处看了看,下巴朝着桌子的方向扬了扬,“桌子烂了,谁打坏的谁赔给我,哦对了,还有这床---”
她看着已经缺了一角的床顶,啧啧两声,“这床若是人进来,一眼就看到了,你们若还有良心,就给我换你要护我周全,那便不要给我找麻烦,至于无忧大哥,我收留你几日,这点小事麻烦你也不为过。”
无忧眼神虽然依旧冷冷的,与言慕互相瞪了一眼,二人一拂袖拉开了距离。
武清蹒跚着来到言慕身边。
“好了,现在你们要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累了要休息,希望起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恢复原样了。”阿文挑了挑眉,便真的躺下了,闭了会儿眼,她又道:“哦对了,完事儿后记得把冉拂的穴道解开,这浑身僵硬着也怪难受的。”
她一直闭着眼便真的再也没睁开过,只是耳朵却一直没闲着,先后听到有搬东西的声音,然后又有呯呯碰碰的声音,最后,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起来,然后就是挪床的声音。片刻后,又被放下,只是明显感觉到床上的冰冷,看来是给她换了张新床。
声音渐渐小了,阿文迷迷糊糊的听到冉拂在叫自己。她睁开眼,见冉拂疑惑的皱着眉。
“怎么了冉拂姐?”
冉拂奇怪的看着四周,“奇怪,我怎么总觉得这里好像变了,刚才我是怎么了,睡着了?”
阿文笑了笑。“一定是睡着了,你最近太累了,都怪我,辛苦你了。”
冉拂嗔怪一声,“说这些做什么。我们什么关系,这照顾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就当你是自己的亲妹妹,做姐姐的照顾妹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能有你这么个好姐姐,那肯定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阿文笑道。
“行了,还跟我贫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了。”冉拂给她掖好被角,又将膝盖给她露出来,这是防止伤口被闷热坏了。
武清看着离开的冉拂。垂首自责道:“阁主,都怪属下学艺不精,才劳您亲自动手,属下一定会更勤学苦练提升自己。”
言慕淡淡道:“这事不怪你,他是从小就经过残酷训练的影子卫杀手,你比不上很正常。否则影子卫也不会令人闻风丧胆如此多年---咳咳---”他轻咳两声。
武清一急,上前道:“阁主。刚才动手是否是牵动了旧伤?”
“无妨,连妙手医都说这伤要落下病根。复发是迟早的事,不必大惊小怪。”言慕摆摆手不在意的道。
“阁主,他如何处置?”武清看着房内的无忧道,眼里有些恨毒之意。
言慕淡淡的看了无忧一眼,“暂时不用管他,虽然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想,可影子卫的主人却不会放任他这般任性的。”
“阁主英明,属下马上将这里的情况给那人传过去。”武清冷笑道。
“记住不要暴露了自己。”
武清一抱拳,“属下明白,阁主放心。”…
无忧站在床头,看着闭眼的阿文,他知道她没有睡着,想了想,便道:“我准备离开了。”
“嗯-”
“你---自己多保重----还有刚才那人,虽然不知道你如何认识他的,可他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相反的,他的身份,说出来,无论是朝堂还是江湖,没有谁会不重视。”无忧淡淡道。
阿文睁开眼,坐了起来,“他什么身份?”对于这个无时无刻不‘关心’着自己的人,她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五年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元矶阁’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头领被江湖上的人称作阁主,此人一直神出鬼没,自五年前出现,从来都是以银面遮面,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包括他的手下。他手下有四能人,江湖人称‘四大天王’,老大善谋略、老二善用兵之道、老三善暗杀之道,至于老四,则是连我也没查出来。”
阿文震惊的瞪大了眼,她不知道言慕竟然是这样的背景,这感觉就跟现代的黑社会似的,而言慕就是黑社会老大。可他看起来是那么温和有礼,当然除了暗中派人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恶劣行为。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似的,无忧冷冷道:“此人绝对比你所想的要穷凶极恶,你只是没看到他那一面而已。”
“我也没看到你杀人的一面。”阿文挑了挑眉淡淡道。
无忧被一堵,冷哼一声,“你听也罢不听也罢,无关于我,既然他要保护你,那便说明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至少在这之前,你是安全的。”
“这么说来,那个武清很有可能便是那个擅长暗杀的老三了?”阿文揣测道。
无忧冷笑一声,眼里有着不屑,“在我们面前说暗杀,简直是自取其辱。”
“为何我还听出了几分得意?”阿文眼角有一丝笑意。
“他是元矶阁阁主,那你又是哪个帮派的?你们两个帮派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们每次见面都刀剑相向?”她脑海中开始脑补斧头帮与飞鹰帮的多年宿仇的情形。
无忧顿了顿,淡淡道:“我并非江湖中人。”
阿文本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