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轻咳了几声,身体一看就很不好,她笑了笑,声音很慈祥,“姑娘,你今天可真勇敢,这么久以来,你还是第一个敢反抗的人。”
阿文呵呵两声,继续面对着墙壁:“没什么,我只是受不了气而已。”
心里却在想,若辛者库根本没人管的话,那说明外面也不在乎到底是谁管理辛者库,更不会在乎她是否反抗了或者不服管了。
老妇人又是一笑,“其实你只是比别人看的明白了些,今日若不是你,换做任何人,只要敢反抗,那老婆子也不会将人怎么样,这里与外面,根本就成了两个世界。”
阿文心头微微一震,莫非这个老妇人看出她心中所想?她不动声色的道:“是啊,我只是受不了这气,欺软怕硬是这种人的通病,我若比她横,她底气就不足了。”
老妇人又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你叫我丁婆婆吧,我听她们说你叫子君是吧。”
阿文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打算再说下去。
丁婆婆呵呵一笑,翻了个身,像是梦语一般:“头天晚上,睡觉总有些不踏实。”
阿文心中警觉,转过身,轻声道:“丁婆婆,要不我们去那边睡吧,这边风水不好,我睡不着。”
丁婆婆看了她一眼,想都没想就起了身,阿文便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扶着她走到最左边靠墙的位置睡下。
夜深人静,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走进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其中一人道:“是哪边?”
另一人又道:“右边右边,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还是最边上那一个。”
两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来到最右边,然后一麻袋将那个睡的死猪似的人套进了麻袋。
门又轻轻的关上,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阿文这才缓缓睁开眼,嘴角却挂着冷笑,既然有人要出手,那她也得陪着玩玩儿才是啊。
翌日天还没亮,红嬷嬷的声音就在屋内响起,“起床了起床了。快点给我起床。谁最后一个出门,中午不准吃饭。”
所有人都一骨碌的爬起来,慌慌张张的穿衣服出门。
阿文扶着丁婆婆混在人群中走了出去。
清晨要点到,罗婆子挨着数。因为天还没亮。她也看不大清人。只是数了一遍,发现少了一人,便喊道:“大家看看。谁还没到,怎么少了一人?”
红嬷嬷与她对视一眼,眼中狞笑一闪而过。
大家都互相看了看,人群中突然有一个人高声道:“少了个毛老婆子,早上起来就没见到她人。”
红嬷嬷微微一愣,难道不是应该少了阮子君吗,怎么少了毛老婆子,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对,想了想,试探着道:“阮子君可在?”
阿文举了举手,茫然道:“在!”
罗婆子吓得倒退一步,看到红嬷嬷眼中的询问之色,她亦是摇摇头表示不解。
安排了工作,大家就开始着手干起来,阿文依旧是负责劈柴,她知道红嬷嬷根本就是为难她,不过就算她没有完成工作,红嬷嬷也奈何不了她。
劈柴劈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到了辰时,阿文在门口望了望,却不见任何人去吃早饭,她出去问了个人,才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早饭可以吃。
本来就工作很久了,又累又饿不说,还不能吃早饭,阿文心里转个不停,想着如何去找些吃的,不过正在她发愁之际,墙外却扔进来一个布包,正好落在阿文的脚边。
阿文疑惑的拾起布包打开一看,却是三个白面馒头,还热乎乎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爬到柴堆上面往外看,正好能看到墙外的某人。
无名笑嘻嘻的招了招手,一跃就翻过了墙头,来到阿文面前,笑道:“饿了吧,我知道这里没有早饭吃,你赶紧趁热吃吧。”
阿文狐疑的看着他,手上却没有客气,拿起馒头就吃,“你怎么知道——”
顿了顿,又改口道:“二殿下让你过来的?为什么?”
无名一副受伤的表情,“难道你心里就只有二殿下吗,就没有我的存在?怎么说我也大清早的给你送馒头来了,你总得说句谢谢吧。”
阿文老老实实的说了句谢谢,继续道:“你们既然知道是我,那为什么——”
“殿下发了话,让我好好看着你,别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殿下可是将你放在心上的。”无名戏谑一声道。
阿文呵呵两声,不为所动,“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何企图,不过我认识的二殿下,是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老实说,到底打什么主意?”
无名继续打着哈哈,却没有再说其他。
其实阿文也知道问不出来,便转移了话题,“那次我看到太子也在,我就想问问,太子是不是也知道我身份了?”
无名拿手指指着她,“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你可知道自己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你是不是真的没有当殿下和太子是一回事?”
阿文白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太子人很好,二殿下的话呢,似乎也能够包容我的错误,否则我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见你,只怕躲着你们都来不及。”
无名点点头:“这倒也是,看来还是殿下了解呢,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阿文呵呵两声,毫不客气的指着那一堆山高的柴道:“既然你来了,那干脆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这对柴也劈了吧,否则我中午可就没饭吃了。”
无名喷笑:“你没饭吃,那昨儿中午是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