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子夜时分,皇宫内静悄悄的,突然一个黑影越过皇墙,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来到一条胡同巷子,一闪身,进到了一座宅子。
“阁主---”来人是一身蓝衣的美艳女子,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欣喜,看着前面负手而立的人。
言慕淡淡的嗯了一声,“来了,可有被人发现?”
蓝衣女子摇摇头:“属下很小心,没有人跟踪。”
她想了想,又上前了几步,来到言慕的旁边,看着那冰冷的面具,柔声道:“阁主,在属下面前,您不用伪装。”
言慕转身坐下,自然的取下面具,“坐。”
蓝衣女子痴痴地坐在她对面,这样一张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淡漠几分从容,一双如寒星一般耀眼的眸子,透着睿智和洞察一切的智慧,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许是因为练武的原因,颀长的身材看上去虽然单薄,却隐隐透着一股隐藏的力量,像是随时都能爆发似的。
这种感觉,乍看时觉得温柔和煦,细看才觉得他就像是一只蛰伏的狮子一般,在你还沉浸在后者的优雅从容当中时,就已经不自觉的陷入了泥潭。
蓝衣女子猛然惊觉自己的失态,忙垂下头惶恐道:“属下冒犯了。”
言慕的脸,只有她一人见过,哪怕是武清,也未曾见过,她每每思及此,就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温柔:“阁主,属下些许日子没见过您了,您近日可好?”
言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吐出来的话更如这冬日的寒冰一般冷的透彻心扉:“近日叫你来,只有一句话要叮嘱你,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不要打她的主意,更不要对她出手,这一次念你是初犯,我便饶了你,若还有下一次,逐出元矶阁。”
蓝衣女子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惊愕道:“阁主,属下跟了您这么久,难道还抵不过那个丫头片子?她到底哪里好?阁主,属下对您的心-----”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再说第二遍。”言慕不为所动,只是语气更加冰冷坚决。
蓝衣女子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心头一颤,不甘的咬着唇道:“属下谨遵阁主吩咐。”
武清一直守在外面,将两人的对话一听无余,他见蓝衣女子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忙上前歉意道:“四娘,阁主只吩咐我通知你过来,我并不知道他是要说-----”
“够了。”被叫做四娘的女子怒吼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她回头看着窗户上的修长剪影,再看着武清道:“阁主是不是经常进宫?”
武清为难的看着别处,不忍心说实话,又不想说假话来骗她。
他的沉默,让四娘心中明了,她冷笑一声,语气悲凉,“我离开阁主不过几年时间,他竟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那个真正冷血无情的人,纵然笑着,你也看不到丝毫感情的人,怎么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对她勃然大怒,她不相信。
“不----这不是真的,阁主只是在利用她,只是因为她还有用,阁主是个无心的人,他不会为任何人所动,三哥,你告诉我,阁主没有变,对不对,对不对?”她痛苦的抓住武清的肩膀一阵摇晃。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呆在宫里,我隐忍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求,只要他身边还是孑然一身,我就不会奢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武清眼里闪过一抹痛色,旋即勉强一笑道:“阁主没有变,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哈哈----连三哥你都说不出来是不是?”四娘惨笑一声,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像是要灼烧了她一般。
她愤恨的盯着夜空,喃喃道:“我不会让她得逞的,阁主是我的,永远只能是我的。”
喜鹊怒气冲冲的将那两摞书还到了司籍库,看向阿文的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阿文置若罔闻,一面让她在册子上签字,一面道:“太子妃这些书可都看完了?”
喜鹊看着那写了足足两篇的册子,怒道:“这些书明明一并记在太子妃名下即可,为何每本书后面都要签字?你这样,我岂不是得写上几十次?”
阿文耸了耸肩,“当初是喜鹊姐姐要我一本一本的记载,这当然得每一本都签字了,快点,这册子每月都要呈给皇上过目,若是哪一笔没写清楚,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喜鹊姐姐岂不是白遭罪吗。”
喜鹊恨的咬牙切齿,越写越潦草,最后一笔写完,她整个手都在酸软发抖,狠狠的将笔拍在桌上,转身就走。
阿文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不过看到那两摞书还得挨着挨着摆在架子上的时候,她还是愁眉苦脸起来。
言慕看着她一会儿笑一会儿蹙眉的,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一个笑来,伸手轻轻扣了扣门。
阿文已经看到他了,笑道:“往前都是直接进来,这次怎么还知道敲门了。”
言慕走进屋,拿过她手里的几本书,放在架子上,才问道:“你身体可大好了?”
阿文眼皮一跳,他怎么知道自己着凉的事?脑海中又清晰的浮现出唇畔那温柔的触感,她迅速的瞥了言慕一眼,后者却在专心的放书。
她想了想,捂住乱跳的心口,试探着问道:“那个----那天晚上-----你来过没有?”
问完后,觉得脸烧的厉害,她掩饰的转过身,假装去搬书。
言慕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