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寻最终还是被带回了县衙府,杨氏也竟然还不计前嫌的安排了她的住处,又拨了两个丫头与她,妾算不得能上台面的,所以府上并没有举行宴席。
本来按照杨氏的做法,她能做到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可叶氏也不知在魏中驰耳边说了什么话,后者竟然死活要在府上办宴席,最后杨氏只能退后一步,答应府内做席就可以了,却不能请任何人。
“这才刚进来,就这么嚣张跋扈的,这往后还得了了。”杨氏趁着人都去用午膳的时间,抱怨起来。
巧儿服侍在她身边,劝道:“夫人,您先别气,只要她孩子一生下来,我们就抱养过来,到时候孩子得唤您母亲,只要忍过了这一时,也就好了,到时候随便夫人怎么处置那女人都可以。”
杨氏怒气稍稍散了些,又道:“请的大夫什么时候到?”
“快了,奴婢请的是中山堂的徐大夫。”巧儿答道。
“还是你懂事,我也就信得过他,若是让我查出这贱人敢骗我,那就休怪我心狠了。”
杨氏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嚣声,她眉头一皱。
巧儿厉声道:“何人在喧哗?”
魏云秋推开拦在门口的人传闯了进来,一见杨氏,还没说话,眼泪就先流出来了,“娘,爹真的要让那个贱|人生下那贱|种?这怎么可以,你劝劝爹,让她将那女人赶出去。”
杨氏满腔的怒火刚刚才消散了些,此时又被她给提了上来,怒道:“你以为我愿意,你若是个儿子,我何苦如此,这么多年我给你的宠爱还少了?”
魏云秋泪眼汪汪,她一想到会有一个弟弟分享自己现在的一切,那心头的仇恨就滋长,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胸腔溢出来似的,她不能忍受,杨氏还能考虑将那孩子抱到自己膝下抚养,可她却是什么好处也没有,反倒多了个人分财产,如何能不怨恨。
“娘,你听听这府上的丝乐,我们又几时这般享受过,这女人一来就这么嚣张,以后肯定还会爬到娘的头上的。”
“放肆,你给我住口。”杨氏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
魏云秋吓得脖子一缩,将眼泪收了起来,只一抽一抽的哽咽。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杨氏心头一软,缓和道:“娘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放心,就算将来有了这个弟弟,你在为娘和你爹的眼里依旧是宝贝女儿,永远不会变的,春芳阁最近多了些时兴的衣服款式,走,跟娘去逛逛去。”
魏云秋这才重新笑出来。
春芳阁是长水县最有名的衣坊,来此的人也都是体面富贵的人。
杨氏与魏云秋在巧儿的陪同下,在阁内看着各种新的衣服样式。
“听说没有,那个叶寻终于成了。”
杨氏耳朵一竖,将自己和魏云秋隐在柱子后面。
“昨儿就听说了,没想到她还真有两下子,县太爷的那夫人可是彪悍着,她还真有法子。”另一人又道。
“你吹吧,这事今天才传出来,你怎么就昨天就知道了。”
“嘿你别不信,我与梁彩认识,她告诉我的。”
“那这梁彩又怎么提前知道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梁彩可是帮着叶寻与县太爷幽会的,前些天还听说县太爷夫人找梁彩的麻烦,她还不知道自己找错了人呐。”
“哈哈----竟然还有这等事儿。”
后面两人又谈了什么,杨氏已经没有心情听了,那两人口中的梁氏自然就是她以为的魏忠池的“**”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回事,这叶寻倒也聪明,今日若非她听到了这些话,恐怕到最后都还在梁氏身上下工夫。
“走吧,回去了。”她已经没了继续逛的精神,魏云秋也是听懂了七七八八,此时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怒气冲冲的离开。
待到三人走了之后,那柱子后面的一人又道:“对了,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府上的夫人?”
“哈哈---我啊,叫我秀儿就可以了,哟,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便先告辞了,以后有缘再续吧。”秀儿微微一笑,拿上衣料就离开了去。
而等在春芳阁外的阿文,见到秀儿安全出啦,松了口气,赶紧迎上前道:“我见她们脸上跟踩了狗屎似的难看,看来你做的不错。”
秀儿娇羞的一笑,“我这辈子还没这么糊弄过人,喏,你的衣服,这里的衣服可真贵。”她。
阿文将衣服重新放到秀儿手里:“衣服是比着你的身段儿买的,我也穿不了,就当时我提前送给你的礼物吧,估计你和大宝哥的好事也快要近了。”
秀儿脸唰的一红,接着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见到阿文眼底的调侃,越发的无措起来,“好了好了,你就别欺负我了,还比我小,我看你是人小鬼大,这些主意也能想出来,我是如何都想不出来的。”
阿文淡淡一笑,其实主意都是人想出来的,有些人能想出来有些人却想不出来,不是谁聪明谁笨,而是在于是否愿意,秀儿本性善良,对这些“吃亏”,只能将怨恨咽到肚子里去,可她阿文就不一样,许是收到现在教育的原因,她不是个善良主义者,在她的世界观里面:你若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害我一尺,我亦还你一丈。
分别的时候,秀儿又愁眉苦脸起来,她拉着阿文的手道:“阿文,你说娘不答应我和大宝哥的事怎么办,今天我能出来都是软磨硬泡说了很久,她现在一心想让我嫁给薛少爷,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