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呢,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七夕问。
“不,一个小时前才知道的。”师傅说,“再说你是谁重要么,你又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不要把自己的看的太高,把自己太当盘菜了。”
“你和白今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七夕问。
“你自己去感受了。人和人之间关系哪有我和你这么简单的,大部分都是很复杂的,复杂的难以用一两句话说清楚的。你自己感受就知道了,这比谁说的都更客观,不是么。总之,分道扬镳并不是想要的结果,但若只有在和一种结果,也要坦然接受。”师傅似有还无的说。
“别在我面前扮演受害者。”七夕说。
“受害者,一段关系中没有谁都是受害者,都是当事人罢了。你有没有点常识啊。两厢情愿开始又两厢情愿结束。大家都有得到有损失也有收获也有耻辱和无奈,很复杂,我不是说了嘛。你是不是还不懂啊。”师傅说。
这些话,七夕懂的。
“那那样对付阿梅,把他当祭品是你做的吧?”七夕问。
“是我,而且我觉得这样对付她已经很宽容大度了。”师傅说。
“看来你和我对宽宏大度的理解不太一样……”七夕说。
“如果你的爱人和她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孩子被对方残忍的杀掉,你就不觉得这样不够宽宏大度了。”师傅说。
七夕听后心中一震,她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但绝对是阿梅能做出来的事。也许这才真正的残忍。每个人多有一段难以回首的过去吧。七夕不再去问了。她不想知道细节。也不想让师傅在回忆一遍这种痛苦。
“没关系,时间总会冲淡这些。”师傅又说道,“那么你呢,跟我的另一个前任徒弟之间发生了什么……很遗憾我没有把他调教成我完全想要的模样,这是基因问题吧。”师傅说。
“世事难料,际遇难料啊。人心也在变化。时间在变化。没有什么是不变的。”七夕感慨的说。
“小小年纪,听上去还听老城的。玄了吧唧的,就不能说几句人话嘛。”师傅说。
“感觉变了,不想继续往前走了。”七夕说。
“这还差不多。跟着你的心走吧,凡是别勉强,勉强了就不快乐了。”师傅说道,“有时候啊,不要太相信什么爱情啊,友情啊,师徒情啊什么的,到了最终都是各有目的,说白了也就是这样,反正别和跟你有利益关系的人扯上感情,再说感情本身就是不存在的,是人想出来的东西。”
“你都看透了这啊,那啊的,还去古墓干嘛的,就为了搭上这条老命?想死在那有很多种更简单的方法,我成全你啊。”七夕说。
“哎呀,就是不想死才去的。我也是为了天灵芝啊。我还有个把月的活头的,没有天灵芝续命,真的要挂了……可惜啊,可惜……”师傅说道。
七夕现在知道他当时是多么不忍心拿出来了……
“现在你还有个把月可活,当时要是不给,立马就挂了……”七夕说。
“但是挂了也有个陪葬的。”师傅说。
“但你根本不在乎他啊……”七夕说。
师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