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跑道空荡的球场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尤其漂亮,杨磊斌从未发现过自己在了3年的学校有着这样美丽的一面,终于一切都结束了,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入洱海之中,似乎一切又都再次在阳光的余晖中显现出来,一阵风吹过打乱了他的思绪他拉了拉外套的拉链缓缓起身走出了大理四中的校门。夜色降临,张莲将饭菜悉数摆上饭桌,满脸阴沉的她,没有通知儿子和丈夫便坐下盛上饭独自吃了起来,杨磊斌从房间出来,刚好碰上洗完澡正拿着毛巾边擦拭着头边走向饭桌的老爸,可两人没有一句问候,一前一后的走向了饭桌,3人犹如和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聚餐一般,自顾自的吃着饭,除了筷子和饭碗碰撞时所产生的声音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慢慢的张莲不知是吃辣了还是吃热了,断断续续的吸着鼻子,杨磊斌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而张莲似乎有了观众一般,声音越来越大动作越来越浮夸,杨磊斌扭了扭头索性直接将碗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开,还没等杨磊斌走两步,母亲张莲率先开口了“怎么了?我连难过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杨磊斌转过头,用一种看污物般的眼神看着母亲说道“你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是没观众也要演了是吗?”一旁的父亲杨宏飞叹了口气,将碗放了下来“冷静”的说道“坐下”杨磊斌冷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走开了,回到卧室后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张莲起身抽了张纸,慢慢走回了卧室,杨宏飞拿起筷子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后伸手去盛饭,舀起一勺饭后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啪”的一声,连饭带勺被他扔拍到了窗户上,再也压制不住自己鬼火的杨宏飞起身摔门而出,当一切归于平静后保姆小心翼翼的从房内走了出来,开始打扫“战场”。作为当地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家,杨宏飞经营着1栋酒店3间餐馆和大大小小无数家网吧,物质生活可以说是非常富足的,在这样一个小城镇,一直遵循着一个原则,有钱人的家庭一定非常和睦幸福,因为不需要疲于奔命才有时间来注重所谓的精神生活,不是吗,可杨宏飞却成为了那少数人中的一份子,年轻时的他对年轻貌美的张莲一见钟情,很快两人便结婚生下了杨磊斌,可生下杨磊斌后,为了钱,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大,而仅仅只有小学文化的张莲,除了钱,什么都看不见,别说理解自己的丈夫,她以跟亲戚朋友哭诉为乐,无限放大自己所受的“痛苦”,逢人便讲,信手拈来,且将这种压力“毫不保留”都放到仅有六七岁的儿子身上,直至后来,杨宏飞成功了,她又立马换上一副贤妻良母的嘴脸,可以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将两人的关系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无论怎么贴心杨宏飞也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和好无望,她便又变为一个“无人理解可怜楚楚”的样子,所有亲戚朋友嘴上“我能了解你很坚强”殊不知,没人会同情她,反而只是对于“重口味”的故事有着特别的爱好而已。房间内,杨磊斌看着屏幕里演员们卖力的出演,幽默风趣的情节没打动他,反而让他极其烦躁,他起身关掉了电视来到窗前,看着窗外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大树,缓缓打开了窗子。第二天一大早,杨磊斌走出房间来到餐桌前,杨宏飞看着报纸喝着茶,一旁的保姆正在打扫着灶台,杨磊斌将面包掰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后,擦了擦嘴走向了杨宏飞伸出手“生活费”,杨宏飞放下报纸拿出钱包问道“你现在就要走了?”说着将钱递给了杨磊斌,杨磊斌没有回答转过身便要离开,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忽然问道“先生,聚会是几号?这两天记性不好”杨宏飞将钱包放回口袋后说道“周六”,杨磊斌皱了皱眉,又转向了父亲再次伸出手“多给点吧,我星期天回来”。关上门骑上车带上耳机,沿着214国道杨磊斌向着自己的学校疾驰而去,而在经过红龙井时4路车站前的赵幼安刚好坐上车,她挥着手与在大理就读的的朋友赵雪兰告别,都说中国的校服是最难看的,可室江高中这一身类似民国时期的学生校服穿在她身上却依旧让人看着赏心悦目,坐上车后她带上耳机拨通了杨辉的号码,可杨辉现在正在篮球场上大汗淋漓的运动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虽说是重点高中,可高一时规矩还不是那么严,手机是可以携带的,虽然这样说,可是即使到了高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灵精怪的学生们总是能有办法将手机带到学校里。进入学校,杨磊斌犹如全身赤裸的走在路上一般,他低着头,周围人的眼光似乎有杀伤力一般,弄的他起身不舒服,终于走到了宿舍,却看到所有人都背着自己的行李大包小包的往出走,一问才得知,宿舍不够用,所以所有人都被划到了“教改楼”住,没办法他只能抱起自己的行李加入了迁移大军,可当他来到“宿舍”后惊呆了,硕大的一间教室用活动板隔开就成了两间宿舍,而且一间宿舍足足可以住上10个人,好不容易铺好了床铺,宿舍内所有人都成群结伴的去吃饭了,杨磊斌则闭上了眼准备休养一下,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斌哥,救急救急”。张彭,和杨磊斌从初中一起进到这个学校的人,生性活泼外向的他对杨磊斌来说就是“又爱又恨”的存在,外向的他总是能理解哪张苦瓜脸背后的他,可又总是搞出一些让杨磊斌哭笑不得的事情,可是看着眼前的张彭焦急的神色,杨磊斌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