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被简安欣的举动吓一跳,“哎呦,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简安欣呼吸变得浅薄,有气无力地望着推门而入的简夫人和吴妈,张嘴呼道:“救……我!”
简夫人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将简安欣那只箍在颈间的手掰开。
一道清晰的淤痕出现在简安欣颈间。
简夫人和吴妈同为一怔。
不明白简安欣这是犯了什么傻劲,要这般折腾自己。
简安欣颈间一得到松懈,大口喘起气。
在喘气间,两眼直直地盯着简夫人,眸里现出几丝骇意。
其实她不是在看简夫人,而是在看浮在简夫人身后的简安萍。
刚才她与简安萍发生争执,简安萍一怒下,箍住她的脖颈,嚷着要掐死她。
简夫人与吴妈自然是瞧不见简安萍的,看到不过是简安欣在自己掐自己。
见简安欣一脸惶恐,简夫人走近来,拍拍她的肩头。
“安欣呐,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
简安欣望了望跟在简夫人身后的简安萍,嘴巴张翕,却听见简安萍开口说:“不许将我的事说出去!”
简安欣咽咽口水,抚抚酸疼的脖颈:“可能……真是做恶梦了!”
简夫人听闻眨眨眼,提着丝绢拭起鼻尖。不时憋了眼这屋子,见屋里门窗紧闭,着实阴森的紧。想到她刚进屋那会,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快,将这门啊窗啊都给打开!”简夫人冲吴妈说。
简安萍慌了,这会天已亮,外头阳光强的很,她是水鬼见不得丁点阳光。她还没来得及阻止,吴妈已将一扇木窗打开。
随着木窗的推开,一线温暖的阳光揉射进来。
简安萍“啊!”抚脸尖叫。
阳光瞬间灼伤了简安萍的脸,让她本就苍白的面颊,变得面目全非,越发的狰狞。
“住手!”简安欣于心不忍,将吴妈唤住。
吴妈迟疑不定,简安欣赶紧咳咳:“几日前感染了风寒,见不得风,还是关上吧!”
简夫人听闻,牵起简安欣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掌心,却被简安欣沁凉的手温吓一跳。
“这手凉的跟个冰块似的,还真是病的不轻呢,赶紧的,让郎中过来瞧瞧!”
简安欣急了,她这样子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自打简安萍出现,她总觉她的体温在一点点流失,这种流失无关衣服穿多少。
简安欣想,或许是阴气沾多了吧!
屋内三人正说着话,管家跑过来道:“夫人,前院来了客人,老爷让小的唤您过去。”
简夫人正正身道:“谁来了,这般兴师动众的?”
“回夫人!是白督军的二少爷!”管家照实说。
简安欣心口一窒。
白滽舒,他怎么自己送上门了!
“赶他走!”不等简夫人开口,简安欣抢先开了口。
也不管简安萍表情有多憎恶,简安欣几乎已咬紧牙关。
“别误了我的好事!”简安萍警告起她。
简安欣狠狠地瞪着她,继而脚步一迈,出了屋子。
简安萍忌讳阳光,出不了屋,只能看着简安欣,眸里怒意森森。
简安欣站在阳光下,沐浴着暖暖的阳光,阴沉的心情瞬间转好。
简夫人跟了出来。
见简安欣一脸释然地站在阳光下,不时起了疑:“安欣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啊!”简安欣言不由衷地回道。
简夫人朝身后的屋子扫了眼,总觉那屋里阴气沉沉很不正常。
“督军府的人,咱得罪不起的,既然二少爷人都来了,你就去见见吧!”简夫人绕开话题。
简安欣瞥了眼屋中的简安萍,见她一脸气急败坏,不时冲她吐吐舌头。
白滽舒自打那日在码头见过简安欣后,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回到白府,他是白天想,夜里也想,偏偏他那妹子白秀琳像块牛皮糖似的缠着他,让他实在抽不出身。今日老大回了府,他总算找到个能依托的人,将白秀琳甩掉。
想起他那妹子,白滽舒直摇头。
这丫头在国外呆了五年,除了身形长开了些,其他一点没变。
那刁蛮任性的脾气越发难收拾,真不知他那位大帅父亲急不急,依这丫头的性子,将来哪个男人受得了!
要是秀琳能像简安欣这样温柔可人就好了!
想到简安欣,白滽舒一脸笑意。
简夫人领着简安欣穿过简府的九曲长廊由远而来。
简安欣今日换了身得体的洋裙,不过依旧是款淡雅的色调,如烟似雾,低调而不失舒雅,极应衬着她的性子。
“安欣!”白滽舒起身迎来。
简夫人是过来人,见白滽舒此番来带了这么多的见面礼,对安欣又是这般的热心,当即心里明了。
她由吴妈扶着坐上椅,持着丝绢笑着说:“二少爷人来了就行,还带这么多礼品,真是太客气了!我替安欣谢谢二少爷!”
简景明也朝这对年轻人望来,见他们郎才女貌,曾经又是同学,算是知根知底。
何况白滽舒是白守延的二公子,即便将来继不了督军的衔位,也能在军中弄个一官半职。
白家是军政世家,而他简家则富甲一方,这政商要是联姻,对谁都有好处。
简景明越想越欢欣。孰不知简安欣心里正七上八下地拨着算盘珠子。
见家人这么喜欢白滽舒,简安欣将到口的话打住,硬生生地将白滽舒扯至一旁:“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别再来了!”
白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