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欣赶紧拾起桌上的饮料喝上几大口,才算缓回气。
“难不成,你拉我出来,就是想打听那古墓的?”简安欣终于想明白。
陶慧愣了愣,大约是被简安欣说中心事,有些尴尬。
“我觉得,答应过别人的事,一定要去做的嘛!”
“额!”简安欣长叹一声抚起额头。
稍一会,又单手支起额头,对陶慧说:“找个盗墓的问问不就知道。”
陶慧听闻拍起大腿:“还真是,我怎么就没想到。欣子还是你机灵!现下,我爹局里就关着几个,要不一会,咱们上那瞧瞧。”
简安欣赶紧摆手:“那地方我就不去了,你爹一向不欢迎我的。”
陶慧来了劲:“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嘛,为了咱们多年的革命友谊,你就忍忍吧!”
简安欣熬不过她,从皮夹里取了几张纸币搁在玻璃杯下。就在她起身间,身后一阵阴风刮来。
简安欣那根敏感神经立马收紧,纤手一伸,将要走的陶慧揪住。
“我身后有东西!”简安欣朝陶慧眨眨眼。
陶慧望了望她身后,倒是没瞧见个什么。
简安欣感觉那东西正在一步步靠近自己。她算好了距离,一步、二步、三步……来了!
左手掌一抬,一道红光劈去。
那东西吃疼地闷哼起,不一会间,地上出现一张白色的纸人。
陶慧被那纸人吓一跳。
刚才她明明瞧过,欣子身后没东西的啊,怎么一眨眼就出现个纸人了?还有,欣子的手刚才发着红光!
陶慧越想越不明白,冷不防间将简安欣的左手拾起。
简安欣的左手除了凉了些,倒没瞧见什么异常。
简安欣全程冷眼旁观,任由她折腾着自己的左手。
简安欣知道,依陶慧的性子,不弄个子丑寅卯出来,绝不罢休。
稍一会功夫,陶慧才放手,大约是真没瞧出什么。
不过陶慧还是多了个心眼,她记得,刚在简府,也是被简安欣的这只手给伤着的。
想到这,又将简安欣的左手拾起,从里到外,从皮到骨,瞧个数遍,依旧没见个什么,才幽幽吐出一气。
眸光一移,落在那纸人上。
这是个被剪得栩栩如生的男子。五官、身躯……都有模有样。纸人身上用墨笔勾勒着一身西装,倒是挺时潮的。
陶慧瞧着,忍不住想将纸人拾起,却被简安欣抢先一步将手握住。
“不可!这东西邪门着,还是烧了的好。”
说时简安欣划着一根火柴,将纸人点燃。
说来也怪,这纸人一沾上火,面露惊慌,咿咿呀呀地叫起,还时不时地蹦起腿,在火里跳着。
陶慧瞧着都害怕。
邪门了!
待纸人烧成一片灰,简安欣才拉着陶慧离开。
一出餐厅,简安欣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们。
她一只手拉着陶慧的手臂,眼光不停地扫射着四周。
见餐厅对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对陶慧说,“在这等我一会!”
陶慧大概也瞧见了那身影,不放心地冲简安欣说:“欣子你小心点啊!”
简安欣冲她点头,随后朝那人影追去。
那人影见有人追来,闪得更快,不过还是被简安欣将身影瞧个正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丁鑫的葬礼上出现的道士。
再见此人,简安欣气不打一处来。
快步追上去说:“别跑,我有事问你!”
那道士闻声停下脚步,幽幽转过身,挺直着身子板来:“姑娘,想问贫道什么?”
简安欣走近来,细细打量起他。
此人身上有股极重的阴气,若没猜错,他在修习一种极阴邪的功夫。至于什么功夫,她尚瞧不出。
简安欣面带笑意地说:“刚刚那个纸人可是你放的?”
道士身躯一顿,大概是没想到,会被简安欣察觉。不过面上依旧镇静着,手里拂尘一扬,摆作一副仙风道骨的。
“贫道乃修行中人,哪有这等闲工夫来逗姑娘。”道士边说边捋胡须。
简安欣瞧不惯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明明是个妖道,还摆作出一副正道人士的派头,这演戏未免太烂了些。
她才不会信他。
双手抱怀围着道士转上一圈,眸光骤然间一冷,“丁鑫的死,可不是你有意嫁祸给我的?”
道士耳根抽起,眸中不时逸出杀气,掩在道袍中的手似要做个什么,却忽然间又收起。
忍忍吧,这丫头与自己大有用处!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姑娘是极阴之躯,姑娘那日若能即时赶去丁家,那孩子兴许真能活过来!”道士依旧一派镇静地。
“妖言惑众!本姑娘只是一介凡人,哪有本事让人起死回生,你少来蛊惑我,我可不是丁鑫那孩子,被你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简安欣恨不能拿冥王令去劈他,让他现出原形,瞧瞧他的本体到底是个什么鬼?
事实上,她刚围着这道士转圈时,已暗中用冥王令试过,冥王令居然对这道士没反应。
简安欣不知是冥王令失灵了,还是这妖道的法术高明到让冥王令都感应不到他身上的邪气。
简安欣正凝神中,陶慧担心她,寻了过来。
简安欣朝陶慧望来,再回头,那道士已逃得无影无踪。
陶慧见只来得及瞧见那道士的背影,三两步走到简安欣身边:“你是怀疑那纸人是这道士搞得鬼?”
简安欣也不瞒她,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