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慧腹中怀的不是一般的鬼胎,而是个食人魂魄的怪物。
现在,那鬼胎尚未成熟,就懂得摄人魂魄,若是让它生下来,将来指不定会有多少人要遭殃?
不行,她得再去看看!
简安欣回到陶慧家大门前。
这回,她自然不能从正门进去,那死心眼的陶府管家,让她深感挫败。
她望了望数米高的围墙,将袖子挽挽,打算翻墙而入。
没想到冥释今忽然出现在她身侧。
白滽舒其实实在放心不下她,稍一会功夫就折了回来。不想碰到鬼胎摄魂,料及,陶慧体内的那股邪恶之气,已越聚越重。
他猜到,简安欣定然会返回,没想到还真遇上。
此回,白滽舒把黑白无常给叫了来。
这一黑一白的兄弟俩,这会站在白滽舒身后。
两兄弟一见简安欣,嘴巴微张,两眼大放异彩。
这姑娘可不就是上回殿下带去的那个吗?
不过想归想,两兄弟谁也不敢多嘴,睁着四只黑乌乌的眼睛望着简安欣,眸里各种情绪都涌了上。
简安欣见白滽舒身后跟着一黑一白两人,着实给愣住。
这两人的穿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像极了地府的鬼差。‘
只不过这黑和白两色,纯粹是指他们身上的衣服,这两人的脸都是黑的,这一眼望去,只能瞧见两人转动的瞳仁。
这两人,一人手持脚镣,一人手持手铐。
黑白无常!
简安欣满眼的不可置信。
黑白无常为锁魂使者,他们出现的地方,定然那里死了人。
“两位鬼差,陶家有谁过世了?”
黑白无常,你望我,我望你,最后,两人齐齐地望向白滽舒。意思很明显,他哥俩这会不是来锁魂的,而是来给他们的殿下助威的。
咳,据他们这位殿下说,遇到一件棘手的问题,需要他哥俩出场帮忙,于是他哥俩就屁颠屁颠地跑了来。
白滽舒清起嗓子:“他们,是为那鬼胎而来!”
简安欣听闻,心里越发惶恐:“那鬼胎当真留不得了?”
简安欣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她已答应陶慧,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就不会放弃。
黑白无常见白滽舒不语,料及该是他哥俩上场表现的时刻。
黑无常开口说:“这鬼胎不比寻常鬼胎,乃是极恶极邪之物所化,它生来贪食,若让它月满降世,定会害死不少人。搞不好,它连自己的生母都要吃。说白了,生母于它不过是个寄主,它生来性恶,不会念及丁点生养之恩。”
简安欣终于听明白。
这鬼胎是个极邪恶的东西,若生下它,最后连陶慧的魂魄它都不放过。
此等妖孽怎么能留下。!
之前她还怀疑过冥释今,如今听鬼差这么一说,暗下决心要将陶慧腹中的鬼胎拿掉。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进去,将那鬼胎拿下啊!”简安欣担心鬼胎随时会害陶慧,等不及地说。
“且慢!”
白滽舒将她拦住。
“那鬼胎已有神识,要对付它不是那般容易,搞不好将它惹怒,伤及母体。惟今之计,只能稳住鬼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再将它拿下。”
白滽舒说时,望了简安欣一眼。
简安欣意识到,这事想来也只有她来办。
“如何做?”简安欣追问。
白滽舒从袖中摸出七张符咒。
“这七张符,你从上到下,依次取了,分七次煮成水,让陶慧喝下。十日后,那鬼胎自会落下,到时,我们再将它收了便是。”
简安欣接过他手里的符咒,见那七张符咒,没有一张相同的,偏偏上面画的东西,她又认不得,只好老实将符咒收起来。
“那我现在去给陶慧煎水去!”
简安欣心急地要翻墙。
白滽舒一把将她拉住:“今日不行,那鬼胎刚被你的冥王令惊了,定然有所防备,你这会进去,只会不但制不了鬼胎,反倒惊了陶慧,还是明日吧!”
简安欣点头道:“好!”
想起刚才,她还在气他不肯出手帮忙的,想来是自己误会了他。
“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白滽舒将手朝简安欣伸来,简安欣迟疑了会,将自己的手伸去。
黑白无常见两人你侬我侬,赶紧识趣地闪人。
白滽舒牵着简安欣的手,两人并排走着。
他穿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袍,奇怪的是,街上的行人,并没有观注他。
简安欣想,大概他是用了什么术法,将自己的外表给遮掩了。
白滽舒见她这一路走来,都不说话,轻咳一声说:“还在生气?”
简安欣摇头:“是我不好,没弄清楚那鬼胎的本质,就急着求你,还被你给糗了一番。”
简安欣想想都脸红。
白滽舒听闻,唇角处露出一丝轻笑。见她终于放开怀,心里提着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
不过他还是担心,陶慧会中途变卦。
毕竟陶慧只要那么一闹,简安欣定然会心软。
简安欣是个识交情,讲义气的姑娘,重情重义的她,怎受得了陶慧的眼泪?
白滽舒想到这,决定替她解决这个难题。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督军府门前。
白滽舒放开她的手,笑着说:“进去吧,有人还在家里等着你的!”
简安欣见他言语中带着股酸味,幽幽叹起气。见他转身要走,冲他说:“谢谢!”
白滽舒面具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