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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席柏言便和秦提督商量了番,制定了“魔鬼”刑罚。
——暮摇婳还不知那基本算是席柏言的主意。
比起鞭刑火灼,席柏言提供的方法还算比较温和的,至少最初不会很疼。
不过紧接着便是泡辣椒水……
暮摇婳没敢再想下去,也很自觉地收起好奇心,只看着李大人,“现在该听听他怎么说了罢?”
那嫌犯被控制着连自尽都找不到门路,先前嘴肿得根本说不了话,为了能带他来与李大人对质,苏崇惠采取了特殊手法——也是席柏言提供的——给他的嘴消了肿。
“将你昨天跟本官说的,再给帝姬说一遍。”苏崇惠语气淡然无波,可在嫌犯听来却有巨大的威慑力。
他已被折磨怕了,真真的生不如死,哪还管李大人交代过的。
“帝、帝姬,小的错了,小的不该诬……诬陷你,都是他吩咐小的那样说的,他保证过,只要小的按他说的做……便会留小人一条命,赚的银两也会还给小人!
“你千万别怪罪小的,是他叫小人咬死了您找我怂恿丞相家的郎中买石沸散给丞相用。”
李大人眸光如刃地狠-狠地盯着他,却是反驳不了。
在暮摇婳直视自己良久后,他才哈哈笑道:“屈打成招而已,他说谎也能算到我头上?帝姬,你当真不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么?”
“哦,这也叫屈打成招。”暮摇婳饶有兴味地弯了弯唇角,“那他往本宫身上泼脏水时,也算屈打成招咯?那时李大人不也信了三分,特地叫上父皇与本宫……做人可不能这么善变。”
李大人就是不为所动,“我没做过的事,我绝不认!”
嫌犯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你不认?呵呵,你们的人把我抓到后,你单独找过我!”
暮摇婳漫不经心地接话:“李大人好手段,管理司法监之余,还能有空闲搞一些石沸散的交易……要见见你那群手下吗?他们为偷运石沸散可也废了不少功夫呢。”
“什么?”嫌犯脑中一空,仰头看向苏崇惠,“大人,帝姬那话什、什么意思?”
苏崇惠垂眸看了他一眼又移开目光,“李大人是偷运禁药这条线的领头人,你不晓得?”
嫌犯完全是茫然,只不过脸上伤得太重显得神色不清,眼里更是混混沌沌的,“你是……”他睨着李大人,“你是我们的领头人?”
他又没蠢钝不堪的地步,稍微思考了番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圣上卡着这一案件不松懈,这位李大人再不抓几个人便无法交代,便会被治罪甚至是降职。
而他还是他们“内部”的人,熟知他们的动向,抓人岂非小菜一碟?
嫌犯知道自己上头有不少“首领”,在这一环中无足轻重,即使牺牲了也无所谓。
更不要说姓李的还想利用他混淆圣上的视听,让圣上对帝姬起疑心,自个就能松一口气。
“去你娘的你是在骗我!”嫌犯蓦地爆发,他脚上铐了铁链,但这也阻止不了他扑向李大人的动作,“我要你的命!”